“展昭。”
聽到這個聲音,展昭停下腳步,看著出聲的人臉上不由露出笑意,“陸姑娘。”
陸小鳳從屋裡伸出手,一把就將他拽了進去。
展昭沒有抗拒順著被她扯進去。
陸小鳳臉上的笑盈盈的,微帶了些討好地看著他,“展護衛,幫忙讓我練練手好不好?”
“好。”
這麼輕易被答應讓小鳳姑娘愣了下,爾後笑得跟朵花似的,一時激動就抓著某貓的手夸人家,“哎呀,我就知道展小貓你人最好了。”
展昭只是微笑。
“來吧,脫衣服。”
展昭:“……”
陸小鳳無辜地眨眼睛,“我要認穴道,你不脫衣服,我怎麼認穴,怎麼下針?”
“姑娘,男女有別……”展昭實是不知道如何繼續說下去。
“對呀,女的是小禾,男的就你了。”可是小禾害羞,又膽小怕疼,她只能找他了。
展昭一時之間心情複雜無比。
“展小貓,男子漢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哦。”你不會是想說了不認吧?小鳳姑娘不太友善地瞄他。
展昭垂眸一笑,“展昭說話自然算數。”說罷將手中劍往桌上一放,動手去解腰帶。
陸小鳳趕緊補了一句,“只脫上衣就好了。”
展昭這次笑得就明顯了。
“很好笑嗎?”小鳳姑娘略惱。
展昭搖頭,“不是。”還以為你真的百無禁忌,卻原來不是的。
說話間,他已將上衣半褪到腰間,袖子仍套在手臂上,遇有突發情況時絕對可以一下就將衣服提起。
看到展昭的光裸的背時,背上幾道淺淡的傷痕讓陸小鳳怔了一下,原來南俠的名號也不是那麼容易得來的,他也並非是金剛不壞之身。
“如果有感覺就出聲。”
“好。”
陸小鳳對照著人體穴道圖上的位置,開始在展昭背上謹慎地下針。
他們並沒有將門關起,所以外面的人是能看到裡面的情形的,光明磊落,不怕落人話柄。
小禾端著茶進來,半側著身將茶放到桌上,目不敢斜視,但還是紅著臉退了出去。
陸小鳳輕輕拈動金針,口中笑道:“小禾真是純情,這有什麼好臉紅的嘛。”
展昭沒有說話,他收斂著心神,不敢多想。她柔弱似無骨的手指不時輕輕按壓在他的背上,身上傳來似有若無的馨香,撩撥得他心馳神往的,只能強自按住心神。
白玉堂看到這一幕的時候,先是驚訝,爾後戲謔地揚眉,從外面一腳踏入,“六妹,你這房門大開的就不怕這隻貓春光外洩嗎?”
陸小鳳抬眼掃了一眼過去,不以為然地道:“這就算春光了?白小五,你也太沒見識了。”
白玉堂來了興致,“怎麼說?妹子你是見識過比這更厲害的了?”
“別把旁人的智商都跟你想成一樣。”小鳳姑娘嗖的一箭就射了過去。
嘿,這是智商被人鄙視了啊,白玉堂抱著畫影劍在門上一靠,“你是聰明,怎麼躲人就躲到開封府來了,不會直接把那什麼狗皮膏藥給撕了嗎?”
展昭朝他看了過去。
白玉堂挑釁地一揚眉。
陸小鳳“嘁”了一聲,將針拔出,道:“他要是蒼蠅我也就拍死了,可他又不是,真拍死了我那是犯罪,划不來啊。”
說著話,伸手在展昭背上輕輕一拍,“行了,先這樣吧,白玉堂一來,也沒辦法繼續了。”這隻老鼠只會打擾她的專注。
展昭將衣服穿好,正式同白玉堂見禮,“白兄,別來無恙。”
“好得很。”白玉堂也從門口走過來,在桌邊坐下。
“展護衛真是白擔心,白五爺怎麼會有不好的時候。”陸小鳳只要一想到自己被某人硬拽著八拜之交就沒辦法對他有好心情。
“六妹,好歹我們也是八拜之交,你總這樣就不好了啊。”
“哼。”陸小鳳以這個單鼻音做回答,低頭收拾自己的針包,不搭理他。
“賴在小店那裡的公子哥兒誰呀?”
“白五爺不是例外訊息靈通得很嗎?”還用問我?
“聽掌櫃說,自打他去那裡後,你就跑開封府來學針炙了。”
“你有意見?”
“沒,就是想問問妹子你的針炙之術學得如何了?”白玉堂聰明地轉移了話題。
陸小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