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已經不在了,我得照顧婆婆。”
“如果你真想照顧她,即便不是她的兒媳婦,一樣也可以照顧的。如果你不想照顧她,就算是親女兒也可以不理她。”
黃母聽到這裡,哼了一聲,一臉忿然地道:“我老婆子才不會需要她照顧呢。”
白玉堂說道:“你就嘴硬吧,我家大人可是說到做到的,到時候你就算想後悔也晚了。”他家六妹可是很牛叉的哦。
“霍秋娘,你的意思呢?”
霍秋娘眼眶中的淚水流了下來,“但憑大人做主。”
聽到兒媳婦這樣說,黃母明顯怔了一下。
陸小鳳心中冷笑,有些人就是喜歡作,最後作死的就是她自己。
“小禾,筆墨伺候。”
“是,小姐。”
小禾從自家小姐的腰間幾個荷包內分別取出了小刑硯臺和細墨條,再從旁邊百姓家借來了幾張信箋和桌凳。
陸小鳳將兒子交給小禾照顧,自己就坐在凳子上寫下了一紙文書,一式三份,蓋了官印,然後一份交予黃母,一份交予霍秋娘,另外一份自己先收妥,到時候再交給官衙存檔。
時間雖然還挺早,但是因為陸小鳳這一行人,已經有不少百姓陸續聚焦了過來。
那些人都是此事的見證。
從此,黃家的這個兒媳婦就算與黃家沒有關係了。
昨天附近的鄰居也有去看堂審,他們今天才知道原來昨天堂上審案的那位大人竟然是位——女子!
這個性別讓她剛剛所做的事不可能有機會被人詬病,她不會貪戀霍秋娘的美色,有的只有基於同性的立場所做的善意安排。
霍秋娘呆呆地看著手中的那張文書,眼淚成串地往下落。
這讓一旁的白玉堂忍不住搖頭,轉而去問自家妹子,“這真的可以嗎?”
陸小鳳也忍不住搖頭,“霍秋娘——”
霍秋娘流著淚將那張文書摺好收起,鄭重地向陸小鳳叩了一首,“民婦多謝大人成全。”
“可是看你這樣,我真懷疑我到底是不是做對了。”
“大人說得不錯,就算沒有這層關係,只要我有心,總是可以替大虎照顧到婆婆的。”
“但願你是真的明白了。”陸小鳳的目光看向一邊。
那張頌德在自己老僕人福松的攙扶下站在那裡,一臉擔心與心疼地看著霍秋娘。
還是福松看到陸小鳳在看他家少爺才提醒了一下,張頌德這才衝著陸小鳳施了一禮。
“大人。”
“你自己好自為之吧。”
張頌德微怔,然後忍不住去看了下霍秋娘,突然之間似乎明白了些什麼,不由又扭頭去看陸小鳳。
陸小鳳只是微微笑了一笑。
張頌德愕然,果然是這個意思嗎?
“咱們走吧,接下來還有別的事要辦呢?”
“別的事?”白玉堂表示不解。
陸小鳳道:“難不成你以為黃沙的事情都辦完了嗎?”
白玉堂點頭,“咱們來黃沙不就是為了霍秋娘的案子嗎?現在此案已結,怎麼還有其他的事情?你別忘了咱們還得趁早趕回汴梁。”
“我當然知道,”陸小鳳笑了下,“可是,也不差幾天時間,有些事還是要跟那王縣令清算一下的。”
“哦,原來這樣啊。”白玉堂明白了。
嚴冬也明白了,就說他家大人不應該對那個昏官這樣輕易放過的。
“再說了,今天午時我還得監斬那張三少呢。”
說到這個,白玉堂就又忍不住了,“殺人真沒什麼好看的。”
“如果可能,我也不想看啊。”
“讓那王縣令去不就好了。”
“這是我判的案子,理該由我負責。”
“哦。”
一行人回縣衙準備。
然後,前往刑場。
最後,那謀害人命的張三少在刑場之上被人名正典刑。
王程鵬以為事情就這樣完結了,結果事實告訴他,他實在是——太天真了!
幾天之後,陸小鳳又一次升了堂。
這次被審的物件是——黃沙縣縣令王程鵬。
瀆職、受賄、冤家錯案……一樁樁一件件數下來,王程鵬也癱在了堂上。
將這王程鵬一處置,黃沙縣的縣令空缺了。
陸小鳳收到了吏部的一紙公函,請她等候新的縣令來到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