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蹙眉頭。
明天晚上月光雖然很亮,但是她還是沒能看清這婦人身上穿著的竟然是孝服,這樣看來她家中想必是有人故去了。而這婦人容貌嬌好,又年紀尚輕,實在是讓人嘆惜。
不但身穿重孝,並且又到開封府擊鼓鳴冤,這裡面肯定都是些不愉快的事,這就難怪她眉宇間憂鬱那些深了。
陸小鳳嘗試跟她說話,可是那婦人卻對她深有戒備,就像一隻飽受驚嚇的兔子一樣,稍有風吹草動就會跳起來似的。
“不行啊,看來她只相信包大人。”人的名,樹的影,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公孫策和展昭對視一眼,然後對陸小鳳道:“那姑娘換了官袍見她如何?”
“好吧,我再試試,要是再不行,還是等包大人下朝後回來再說了。”
“也只能這樣了。”
等陸小鳳換了官袍再去見那婦人,那婦人顯然很震驚,可是她依然是對她抱持著戒慎的態度。
“你不用怕啊,我平時是不穿官服的,只不過看你不太相信我的樣子,這樣穿了它出來給你看。
而且,你是婦道人家,有些話想必跟我說更方便一些,如果你一定要等包大人來審,我也沒什麼意見。不過,要等包大人下朝回來之後再說了。”
“你也是官?”
“我是呀。”
“你能審案?”
“能啊。”
“我……民婦是河南黃沙人氏,名叫霍秋娘。”
“你因何前來開封告狀?”
“為了一椿命案。”
“命案?”
“是。”
“怎樣的命案,死者是誰?”
“民婦的丈夫黃大虎,他被人毒死了。”
“這就是身穿重孝的原因?”
那霍秋娘悲傷地點點頭。
“你丈夫是什麼人?”
“先夫黃大虎,是個屠夫。”
“多大年齡?”
“四十三歲。”
“你呢?”
“二十出頭。”回答這話的時候霍秋娘低下了頭。
“那麼,你丈夫是被什麼毒毒死的?”
霍秋娘搖頭,“民婦不知道。”
“兇手是誰?”
“民婦也不知道。”
“……”陸小鳳沉默了一下,“你是替丈夫鳴冤,想讓官府找出殺害你丈夫的兇手?”
“民婦有懷疑的物件,可是沒有證據。而民婦之所以奔波到京城喊冤,乃是因為因民婦丈夫之死,民婦的鄰居張公子被判了斬刑,他是冤枉的。”
案情還挺複雜。
“你怎麼就能確定那張公子是被冤枉的?”
霍秋娘抬起頭,淚花在眼眶裡打轉,一副梨花帶雨般的楚楚可憐態,這樣容貌的女子難免就會惹上些是非來。
尤其,他們夫妻是老夫少妻,這樣的婚配確實也極易讓別人生出些有的沒的想法。
“先夫病重之時是張公子好心幫忙診治的,他不可能會害我丈夫。”
“是那張公子幫你丈夫診治的?”
“是的,張公子精通醫理,民婦家中又不甚寬裕,故而對於張公子如此義舉民婦一家感念於心。”
陸小鳳頭一個想到的就是當年鄭州府葉雲,他當初也是打著免費幫章洛母親治病的旗號,然後才做下了禽獸不如的事。
“你心中懷疑之人,是誰?”陸小鳳心念轉動,嘴上繼續問詢。
霍秋娘的表情略有些憎惡地道:“張公子的族弟張三少。”
“為何懷疑他?”
“因為……”霍秋娘幾次欲言又止,卻始終沒能說出什麼來。
陸小鳳卻是有幾分明白了,想必那張三少曾經對這霍秋娘做過些什麼不光鮮的事,這才讓霍秋娘對他生了憎惡,以及生出合理的懷疑。
這張三少確實有被懷疑的理由。
“你們都回避一下。”
展昭和公孫策便都出去了。
這個時候,陸小鳳繼續問道:“現在你可以說了,如果沒有必要,你現在所說的話,屆時我不會在大堂上提及。”
霍秋娘感激地朝她叩了一個頭,這才含著淚道:“那張三少曾經誆騙民婦先夫在外昏倒使民婦擔憂情急之下隨他出門,而他則欲對民婦施暴,民婦僥倖跳崖未死,被尋來的丈夫救回……”
張三少嫌疑很大!
曾經對霍秋娘有不軌企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