紈絝不爽的挑眉,覺得自己的威信受到了極大的挑戰。
其實,不光他的威信受到了挑戰,如果他繼續下去的話,恐怕連生命都會遭受前所未有的危機。
紈絝的幸福就在於——他不知道!
“你竟然敢無視小爺?”紈絝非常憤然,然後十分囂張狂霸地追了過去,誓要為自己的臉面尊嚴討個說法。
陸小鳳不由揚眉,很欣賞地睨了跟過來的某紈絝一眼,特別無辜加雲淡風輕地說道:“非是無視,實是無話可說。”本來都不想搭理你了,你丫還上趕著追過來討打,這樣真摯而迫切的自我銷燬的人道主義精神實在是令人欽佩。
給點贊!
小禾忍不住低頭偷笑。
“爹,抱。”展明耀小朋友在這種歷史性的時刻突然發揮出了他存在的現實意義。
展昭單手抱過了兒子,掃了那紈絝一眼沒說話。
陸小鳳對著那紈絝以一種挽救失足青年的口吻又道:“我們現在旅途勞頓,急需休整,所以如果你真的有什麼事的話,能否請你在我們吃完飯後再說?”
“不能。”紈絝果斷拒絕了小鳳姑娘的這個提議。
這個答案真是擲地有聲,一往無前!
小鳳姑娘表示略佩服。
陸小鳳忍不住嘆了口氣。
“小姐?”
展昭笑著喚了一聲,“小鳳。”
陸小鳳感慨萬端地道:“想安靜地吃頓飯怎麼就這麼難呢,也罷,將人扔出去吧。”
“是。”
侍衛之一應聲領命,乾脆利落地將那紈絝給扔出了酒樓。
看著化作流星飛出去的紈絝,陸小鳳覺得眼前頓時就清明瞭,於是對那個已經看呆了的姑娘說道:“姑娘吃過了嗎?如果沒有,不如一起?”
柳如月趕緊搖頭,“不,不用了。”總覺得眼前這位夫人有那麼點小可怕。
陸小鳳微微揚眉,“是我嚇到姑娘了嗎?”
柳如月搖頭,忍不住提醒道:“夫人有所不知,那崔大鵬是池州知州的獨子。”
“哦,獨子啊。”這就難怪會嬌養成這種德行了,名曰愛,實則害,父母之愛有時真的是把雙刃劍。
展昭忍不住搖了下頭,抱著兒子在她身邊坐下。
他不問她想做什麼,想怎麼做,他需要的只是站在她的身邊就好。
“總之,夫人要小心。”柳如月說完這句話便打算離開了。
“多謝姑娘。”
“柳姑娘,這是你今天的工錢。”酒樓的夥計拿了一小串銅錢走了過來。
柳如月臉上不由露出笑容,伸手接過了自己今天的工錢,對夥計說道:“多謝掌櫃的了。”
夥計猶豫了一下,道:“咱們酒樓惹不起那崔公子的。”
柳如月神色微黯,道:“我明白,我明天不會再來了。”丟了這份工作,家計更加的要艱難了呢。
最後,柳如月朝陸小鳳福了一禮便離開了。
陸小鳳的目光落到酒樓門外,那個被扔出去的崔大鵬貌似已經領著他身邊的爪牙離開了,這次倒是滿識時務的。
不過,也有可能人家一瞧,嗬,這不行,得找人。所以,丫回去招呼更多的人手前來幫忙了。
越想越覺得這個邏輯才符合崔大鵬的心理軌跡。
為了尋求同盟,陸小鳳問某貓,“你說那個什麼崔大鵬的,他還會不會再來?”
展昭不答反問,“你覺得呢?”
陸小鳳皺了下眉頭,極不願承認地說:“可能性很大啊。”難道她長得就一點兒威懾力都沒有嗎?
凶神惡煞什麼的,真心是戲不對路。
“我會不會太溫柔了?”
面對妻子這樣的疑問,御貓大人不慎被自己剛喝進嘴裡的那口茶水給嗆到了。
小禾掩嘴笑,這話也就他們家小姐敢這樣堂而皇之的說了,太溫柔?
哈哈!
“展小貓你什麼意思啊?難道我不溫柔嗎?”
侍衛們把自己當成了背景佈景牆,打死也不顯示自己的存在感。
“咳,”展昭清了清喉嚨,說,“當然不是。”只不過,冷不丁的聽到你這樣的自誇有點太驚訝罷了。
溫柔,當然也有的,但明顯溫柔出現的頻率以及機率都不太高罷了。
說實話有時真的會要人命的啊,親!
瞧,就連南俠展昭這樣鐵骨錚錚的大好男兒都不得不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