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鳳姑娘決定跟公孫策精誠合作。
她予術數是不擅長,可是公孫策這個智囊百寶箱確實什麼都略懂一些的,還是可以為人師表的。
因此,小鳳姑娘去找公孫策卜了一卦。
“怎麼樣?有沒有算出來?”
公孫策很認真仔細地研究了一下卜相說:“東北方。”
“那咱們就往東北向尋。”陸小鳳拍板。
“小鳳,你難道打算自己親自去?”展昭的表情滿滿都是不贊同。
陸小鳳一揚眉,擲地有聲地道:“展小貓,如今的情形難道是我能安心躲在你身後受保護的時候嗎?對方的目標既然是我,那麼必然也只有我才能最快速的引出他,這是常識。”
展昭握緊了手中的劍,沉默了下去。
不說話,不表示他同意她去冒險,他只是不知道如何反駁罷了。
有時候,展昭真的非常痛恨小鳳說辭的正確性,這就表示不管現實情形有多麼複雜危險,她都將迎著這樣的複雜和危險而去。
公孫策也有些擔憂,“我們這樣尋過去,真的妥當嗎?”
陸小鳳反問:“那公孫先生可有妥當的法子?”
公孫策搖頭。
“這不就結了,聰明的法子我們沒能想出來,在情形如此險惡的時候,便也只有採取這種冒險但卻有把握的法子了。”
包拯總結髮言,“總歸還是太冒險了。”
陸小鳳道:“可不將此人儘快揪出來,便如懸在眾人頭上的一柄利劍,我們誰也不知道會有怎樣無法預估的後果出現。兩害相權取其輕,相較於那些我們可以想象得出的結果,犧牲我是當前最蔓延的做法。”
所有人沉默。
姑娘,你這樣冷靜、客觀、公正,讓在場的男人都頓生一種恥辱感。
他們無能為力,無計可施,卻只能讓一個姑娘家拿命去搏這一局,恥辱!
“況且,如今白玉堂和嚴冬都在那個人手上,我無論如何都必須去。”
最後,當然沒有人能攔住陸小鳳。
就在陸小鳳準備動身出發的時候,收到訊息從陷空島趕來的其他四鼠也趕到了京城,最後由他們替展昭護衛包大人的安全,而展昭則跟隨陸小鳳一道上路。
這個時候展昭的心情所有人都能理解的,恐怕也只有親自守在妻子的身邊他才能安心一點。
有鑑於此行的危險性和不確定性,小禾被留在了開封府。
只是對於最後只有他們夫妻兩個上路,展昭還是有些不解的。
“有時候,不是人多就一定能成事的。”這是陸小鳳的說辭。
“但是——”那個人既然是術法高手,加上他與那法王郝連鵬有所關聯的話,想必武功修為也是不低的,只有他隨行的話,他怕到時候自己不一定能護住她。
“放輕鬆,問題應該不難解決的。”雖然陸小鳳心裡並沒有把握,但是她還是盡力開導自家的展小貓。
“你已經想到辦法了?”
“嗯。”
展昭沒有問她是什麼辦法。
陸小鳳卻忍不住問了他一句,“你為什麼都不問我是什麼辦法呢?”
展昭道:“我相信你。”從他們相遇之初開始,他便一直相信著她。
陸小鳳笑眯了眼,道:“被人信任的感覺真是很好啊。”
“只是,你帶這一車的經書是為什麼?”
“這個可都是大相國寺的住持開過光的哦,據說可以辟邪。”
展昭:小鳳你真的不是在說笑嗎?你能日審陽,夜斷陰,就連那至邪之物血雲幡對你也避之惟恐不及,你真的還需要找辟邪的東西嗎?
御貓大人總感覺,有時候自己的妻子實在是有些脫線。
他們兩個在路邊稍事休息後,一個上車繼續去翻佛經道學,一個繼續充任車伕。
晚上小鳳姑娘睡著的時候,就又看到自家那個什麼什麼魚腸劍靈的小正太,他這次老老實實地盤腿坐著,貌似像是在打禪。
“咦,你這是要修禪?”小鳳姑娘表示自己是真的挺好奇的。
魚腸劍靈哼了一聲,不怎麼情願地道:“雖然不是你的原意,但是因為你這幾天不斷地誦唸佛經道書,我身上的戾怨之氣有所消散這確是事實。”
陸小鳳若有所悟,“哦,看來你這麼多年來造的業不少啊。”
“我本就是劍,刀劍本來就是兇器,兇器取人性命不是很正常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