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訪的時候,趙祥也隆重登場了。
在後面小院的陸小鳳一聽說便宜堂兄來了,眼睛頓時就瞪大了,問:“他來湊什麼熱鬧?”
小禾很老實地說:“這不小姐常說的,重在參與嘛。”
陸小鳳:“……”
嚴冬低了低頭,忍住沒笑。
小鳳姑娘收拾了下情緒,又問:“前面現在什麼情況?”
小禾道:“正掐著呢。”
“他們有什麼好掐的啊?”小鳳姑娘表示自己很不解。
小禾言簡意賅地道:“情敵見面,分外眼紅。”她真沒胡說,剛她偷偷看了下,王爺唱的就是這麼一出。
嚴冬:“……”可真服了小禾了,什麼話都敢這麼平鋪直述的。
然而,他更服的是他家大人總是能平心靜氣地聽下去,冷不防地還能來點兒別開生面的見解,很讓他漲知識。
陸小鳳嘆氣,“這沒事非把自己擱戲臺上這叫個什麼愛好啊?”
小禾心說:這您得去問王爺。
嚴冬抓了問題的關鍵,“小姐,現在咱們怎麼辦?”要出去露個面摻和一下嗎?
陸小鳳說:“戲癮這麼大,不讓他演舒服了,這不掃您人家的興嘛,咱不做那不識趣的人啊,老實等著,今兒這出不需要咱露臉。”
小禾不解,“不用出去?”
陸小鳳笑道:“外面那叫旗逢對手,背景身份那可都稱得上旗鼓相當,智商如果持平,戲會很精彩。”
小禾很會捉關鍵,有些疑惑地問:“難道智商不持平?”
陸小鳳咕噥了句:“總不能兩個都是逗比吧。”
小禾雖然不是很懂“逗比”這個詞的具體意思,但她覺得自己能猜出幾分。
嚴冬也同樣。
他們都覺得這是個調侃兼鄙視通用的詞。
調侃的肯定是*王,被鄙視的不用說都知道是耶律夢龍。
小店今兒被清場,店外掛了歇業的牌子,裡面有兩尊大佛,張掌櫃和店夥計小寶趴在櫃檯後默默圍觀。
什麼話能說,什麼話不能說,他們做為小店的資深成員早就明白得十分通透,所以自家老闆在外面就是個背景很簡單的獨居女子。
甭管誰來問,都這話。時間一長,假的也就成了真的。
所以,有今天這樣的戲真是一點兒都不稀奇。
而且,他們表示:挺好看!
“耶律王爺,這裡實在不是你應該來的地方。”
耶律夢龍反唇相譏道:“王爺來得,夢龍緣何就來不得?”
趙祥袍子一撩,蹺起了二郎腿,拿起旁邊夥計給上的熱茶,輕呷了一口,道:“我跟店主的交情匪淺。”
耶律夢龍道:“我跟店主也非全無交情。”
趙祥輕描淡寫地道:“可你是遼人。”
這一刀真的插入了耶律夢龍的心,那陸姑娘可不就是因為他遼人的身份而始終耿耿於懷嗎。
正在這宋遼兩國的兩位王爺互相拆臺對峙的時候,一身紅衣的御貓大人一腳邁進了小店。
趙祥的精神頓時一振,這可是正主兒啊。
如果可以,展昭真想伸手揉揉太陽穴,六王合這可真是看戲不嫌事大,他過來瞎攪和什麼啊?
“展護衛。”
“王爺。”
“今兒可閒啊。”趙祥這話打趣的意味很濃。
展昭面不改色地道:“卑職來見陸姑娘。”
趙祥來了興趣,“什麼事啊?”
展昭硬棒棒地回了句:“無可奉告。”就沒見過這麼愛裹亂的大舅子。
趙祥往櫃檯那邊一看,道:“你們東家讓他來了嗎?”
張掌櫃趕緊點頭,“有這事。”姑爺上門,這不能攔著,沒有也得有啊。
趙祥手一揮,說:“那你進去吧。”
展昭看了他一眼。
趙祥一挑眉,“不用看,我跟耶律王爺都沒得主人邀請,只能留在外面喝茶了。”
耶律夢龍很不友善地看了他一眼。
“看我也沒用,不得主人同意,咱們就待在外面。”來就是看著你的,我妹子挺個大肚子整天應付你多鬧心啊。
展昭不理他們徑直走了進去,很快在後院看到了扶著腰站在廊下的妻子。
他不由快走兩步,上前,扶住她,“出來做什麼?”
陸小鳳莞爾一笑,問他:“前面怎麼樣?”
展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