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賢王出巡洛陽,這是件不小的事。
不過,八賢王低調,輕車簡從,微服而行,扮做了普通員外帶了些宮中護衛便出發了。
在城外十里長亭稍做休息時,又碰巧遇到了來京裡閒逛的錦毛鼠白玉堂。
白玉堂一瞧義妹要去白馬寺,他馬上表示我也跟去看看,好歹也掛著鳳大人護衛的銜兒呢,不能幹領晌不做事。
小鳳姑娘對此表示了強烈的鄙視。
你丫可不就一直是不幹事光領晌了麼,簡單說就是吃空晌。
“白玉堂,你到底跑開封做什麼來了?”小鳳姑娘用著一種極度懷疑的目光掃描他。
“咳,”白玉堂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清了清喉嚨,“我就是沒事,所以來看看六妹。”
陸小鳳斬釘截鐵地道:“有問題。”
白玉堂那表情就連跟著陸小鳳的嚴冬都察覺到異樣了,就更甭提小鳳姑娘本人了。
“你是自己坦白從寬呢,還是我逼你坦白從寬呢?”
“真沒什麼大事。”
“那就是有小事,說說唄。”正好可以打發一下旅途寂寞。
白玉堂可不想坦白從寬,這事說出來略丟面子。
“真不說?”陸小鳳眯眯眼。
“妹子,你別這麼好奇行不行?”
“不行。”難得你丫得有能讓人圍觀的事啊,不圍觀都對不起自己的良心。
白玉堂心說,我不說你還能硬撬開我的嘴啊,不說就是不說。
陸小鳳心裡就琢磨開了,讓白玉堂跑出來避難,這事一定不單純。
做為大宋朝一枚還算優質的鑽石王老五級別的大齡大青年,白玉堂算起來是功成名就,事業有成,剩下的——有了!
“白玉堂,你被家裡逼婚了吧?”
“咳咳……”白玉堂被自己的口水嗆得咳了起來,這都能被她猜到?
“看來我猜對了。”陸小鳳略得意。
嚴冬將目光放到遠處,心裡已經在偷笑。
跟陸小鳳一起坐在車裡的小禾也已經扭過頭去偷笑了。
“白玉堂,說說吧,女方是個什麼情況啊?總不至於長得五大三粗,膀大腰圓,這才把你給嚇得逃出來了吧?你這心理承受力可夠弱的啊。”
慘遭義妹奚落的錦毛鼠好不容易才止住自己的咳嗽,“你少烏鴉嘴。”
“到底什麼樣的?”陸小鳳忒好奇了,到底白家給白小五找了什麼樣的物件啊,把他逼得都逃婚出來避難了,嘖嘖。
“去去,這種事輪不到你操心。”
“不能這麼說,那將來我也是要叫一聲嫂子的,太硌瘮,老實說叫起來也是很辛苦的。”
“憑五爺我這樣玉樹臨風的長相,怎麼可能挑個那麼銼的?”
“那你跑什麼?”
話說到這裡,白玉堂忍不住嘆了口氣,“長得天仙似的有什麼用,我又不喜歡。”
“那你好好跟家裡說啊,這逃跑不能解決問題,你跑了不定家裡心一橫,直接給你定下了,到時候你怎麼辦?”
被陸小鳳這麼一說,白玉堂也不禁有些擔心了,這種情形還真是有極大的可能會發生啊,“那現在怎麼辦?”我跑都跑了。
“長得一臉聰明相,盡幹蠢事,出去別說認識我,跌份。”
“妹子,好妹子,給出個主意吧,我知道你主意多。”到這個時候了,白玉堂也就不把自己的臉面當臉面了,可不能等回頭一家去,自己多一個媳婦,那這輩子可真完了。
熱鬧可以看,但關係到白玉堂的終生幸福了,陸小鳳做為人家義妹當然也不可能真就袖手旁觀,難得白小五想為自己的幸福奮鬥一把,她怎麼地也不能落井下石不是?
“先寫信回家啊,就說你出門給他們找兒媳婦去了,兩年之內一定給他們尋一個回去。”
“這樣能成?”白玉堂表示懷疑。
“如果你的個人信用沒有跌停版的話,就沒問題。”
“白五爺一口唾沫一口釘,當然有信用。”
“那就沒問題,然後這兩年緩衝期你就滿江湖溜達看大姑娘,看中哪個趕緊下手拎回家交差去。”
嚴冬被這句話說得一下就忍不住笑出了聲。
白玉堂臉上微黑,略抗議,“妹子,你能不能不要把我說得跟江湖流氓混混似的。”
“形容詞而已,這不重要。”
白玉堂:“……”你是不重要,因為被埋汰的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