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認的憑證。”
陸小鳳朝堂下的展昭看了一眼,繼續道:“那你可知道他的親生父親是個什麼樣的人?”
這個問題倒是讓柳大山愣了下,“草民不知。”
陸小鳳的語調一變,手中驚堂木猛地一拍,道:“其父乃是偷盜皇宮至寶的大盜,至今仍在通輯之列,而這玉佩便是其中的一件贓物。”
展昭:“……”這是神展開嗎?
在後堂聽審的顧清風內牛滿面:公主,奴婢是哪裡得罪您了啊,您扣這麼大帽子下來。
柳大山嚇得一抖,伏地叩頭道:“請大人明鑑,無論雲龍的父親做了什麼,是什麼人,與雲龍這孩子都沒有關係啊,他到現在都沒有見過他的父親,更不知道父親是什麼樣的人。”
陸小鳳的目光不經意地掃過一旁的柳雲飛,如她所料,雖然竭力掩飾,但依然殘留著幸災樂禍。
悲哀啊!
而柳如月則是一臉的擔心。
這真是人生百態,一覽無餘。
有時候坐在堂官的位置,實在是一個不怎麼美妙的地方,常常會對人的三觀產生程度不一的衝擊。
“柳雲龍。”
“草民在。”
“如今你可還要認你的父親?”
柳雲龍抬頭直視公案後的陸小鳳,道:“人的出生是沒有辦法選擇的,無論草民的父親是怎樣的人,他都是草民的父親。”
堂後聽審的顧清風老懷堪慰,這個孩子秉性純善,是個好孩子。
“那麼,柳雲飛。”陸小鳳突然換了物件,“如果只要你肯認下柳雲龍這個兄長,我便不追究他父親的連帶罪責的話,你是否願意?”
柳雲飛一下子便成了堂上眾目睽睽的聚焦處。
“回大人,草民不願。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豈能因草民一己之私,而枉顧王法。”柳雲飛說得振振有詞。
但堂上大家看他的眼神都不對了——這話他說得真的不虧心啊!
陸小鳳微笑點頭,“你說得確實有理。”
展昭心中嘆氣,有時候,小鳳越是輕描淡寫,坑挖的就越是大,大到讓人根本不可能再爬出來。
不少人忍不住朝堂上的鳳大人偷偷瞄了一眼,鳳大人怎麼會肯定這柳雲飛的話?
這不科學!
但是,陸小鳳接下來出口的話卻給他們來了一個神轉折,讓許多人恍然大悟。
小鳳姑娘是這樣說的——
“本官原就覺得只因柳雲龍個人心善而對你的惡行一帶而過予以寬恕甚為不妥,如今你自己也這樣說,本官才覺得你尚沒到不可救藥的地步,甚善。”根子已經壞了,沒得救了。
柳雲飛頓時就覺得晴天霹靂當頭而下,怎麼會這樣?
“既是如此,那麼本官便依法而判,柳雲飛殺人未遂,判苦役三月,來人,帶下去。”
“早。”有衙役上來帶人。
柳雲飛在恍恍惚惚中被人架出了公堂。
“柳雲龍。”
“草民在。”
“如果現在讓你認祖歸宗,卻要承擔你生身之父的罪業你可情願?”
柳雲龍毫不猶豫地道:“草民情願,”頓了一下,“草民斗膽問大人。”
“說。”
“不知草民之父如今何在?”
“總歸是沒死就對了。”
堂後顧清風:“……”
柳大山勸道:“雲龍,你要想清楚。”
“義父,生恩養恩一樣大,他再壞也是我的父親,如果能為他所犯的罪孽做些什麼彌補的話,孩兒願意去做。”
陸小鳳在堂上點評道:“孝而不迂,很不錯。”
有時候單純的因為對方壞就選擇視而不見或者簡單粗暴的跟其斷絕關係都不是好做法,就像當初那個文家老四文信一樣,裝聾作啞就能當文家沒做壞事嗎?
然後,小鳳姑娘就想到了自己,她做為包青天世界裡著名奸臣龐太師的女兒絕對是有這個發言權的,根本就是切身體會啊。
展昭對此亦深有感悟,很是意味深長地回瞄了妻子一眼。
小鳳姑娘毫不客氣回了一個白眼。
柳大山見勸說無效,不由很是擔憂地看著柳雲龍道:“不管如何,你只要知道還有義父在就行了。”
“多謝義父。”
“退堂。”
衙役們喴完退堂便拿著堂仗撤了,而堂上柳氏父子和父女包括陸小鳳、展昭以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