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告、被告雙方各執一詞,又無新的證據出現,因此,包拯只能選擇退堂擇日再審。
“包大人為什麼要退堂,人明明就是那個惡魔殺的。”齊英不明白。
因著之前與鄭寧在堂上的一番爭辯,齊英現在對於小鳳姑娘是十分的信服和依賴,心裡的話也願意和她說。
陸小鳳給她的答案很簡單,“因為包大人等新的證據。”
“新的證據?”齊英不明白。
陸小鳳為她解惑,“人,不會無緣無故從這個世上消失,生不見人,死也要見屍。那不是一個人,而是近百號人,就算殺人者要毀屍滅跡恐怕也難做到毫無痕跡。
所以,現在包大人就在等洪州傳來新的證據,然後再開堂。到那個時候,任他鄭寧舌燦蓮花,也無可狡辯,他必須為他所犯的罪行承擔責任。”
“陸姑娘所言極是,齊姑娘,大人正是在等洪州方面的新證據,你且稍安勿躁。”隨著聲音,公孫策也出現在了屋子裡。
“公孫先生。”齊英起身同他見禮。
公孫策衝她笑笑,然後同陸小鳳見了一禮,“麻煩陸姑娘了。”
“不麻煩,反正我也是閒在家裡帶孩子,能幫到包大人我很高興。”
公孫策在一邊的椅子上坐了,問道:“那麼依陸姑娘所見,洪州能發現新的證據嗎?”
陸小鳳斬釘截鐵地道:“能,因為我相信邪不勝正。”
“今日在堂上多虧姑娘了。”
陸小鳳一副無辜樣,道:“有我什麼事呢,我一直在後衙啊。”
公孫策不由一笑,“齊英若非姑娘事先有所準備,只怕今日在堂上……”他沒有再說下去,但是大家都懂。
若非陸小鳳有先見之明,只怕齊英今日在堂上受辱再所難免。這對一個已經飽受傷害的普通姑娘來說,實在是太過殘忍。
陸小鳳微垂了眼瞼,略有沉重地道:“無論時代怎麼變遷,惡人總是能壞出新水平新高度的,有時候執法者要比罪犯更加的靈活多變才能應付他們的狡猾兇殘。”
一個人接觸的負面東西太多,若是沒有一個強壯的心臟,只怕很難不受影響。
所以當警察的人有時候會看誰都像嫌疑犯,這個真的是他們也不願意形成的職業習慣。只因為有太多明明看起來衣冠楚楚,斯文有禮,甚至在社會上有身份地位的人,偏偏就是嫌疑犯。
幹刑偵的人,三觀和節操一直在接受著考驗。
公孫策也深有同感地點頭。
“不說這個了,公孫先生來這裡,想必是有別的事情吧。”
公孫策道:“我來是想問齊英,那個救了她的人是誰?”
齊英道:“我不知道恩公的名姓。”
公孫策去看陸小鳳。
陸小鳳心領神會,將懷裡的展明耀交給一旁的小禾,到一旁取了紙筆,然後對齊英道:“你給我形容一下他的模樣吧。”
齊英點頭,“恩公的個子比我要高一個半頭,國字臉……”
隨著齊英一點點描述,陸小鳳手裡的碳條不斷進行著修正,最後繪出一張面相普通卻眼神銳利的畫像。
“對,這就是恩公。”齊英有些驚喜地看著那張影象,她第一次知道不用看到本人也可以惟妙惟肖地繪出對方的影象來。
此時羅北的神情卻是大變,一個箭步竄過去,奪了那張畫像,一臉的恨意,渾身發抖。
展昭和妻子對視一眼。
“羅北,你……”齊英有些擔心。
“勾榮,一劍勾魂勾榮!”羅北一字一字咬牙切齒地說出畫上人的名字。
展昭也不由動容,“你是說這畫像上的人就是勾榮?”這真是出人意外。
“對,他化成灰我也能認得出來。”這是殺了他父母妻兒的仇人,他無論如何都不會認錯。
“這樣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江湖黑道高手,為什麼會路見不平插手洪州的事,並且救下齊英?”展昭不解。
陸小鳳慢條斯理地道:“不,你應該說他為什麼只救下齊英一個人。我不相信你當時只能救下齊英一個人,但他確實只救下了齊英一個人。
並且,京城還有數名賞金獵人和殺手死在他的手裡。
如果說他是為了確保齊英的安全,為什麼不悄悄地護送齊英上京。卻選擇了匿名投遞書函到刑部,讓刑部派人去接齊英入京?
而那些殺手和賞金獵人也是在羅北護送齊英上京之時開始對她進行追殺,這說明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