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默默點頭,很扎眼,他真心是不希望她穿到外面去的。
“可是,這顏色最襯小姐。”
“小禾,咱們做人得低調啊,你把我搞這麼高調很容易出事的,懂不懂?”
小禾撇撇嘴,有些不情願將斗篷翻過來重新幫她繫上。
“咦,不錯哦,小禾的手真巧,竟然是正反兩面都可以用的呢。”裡面這層天青色的顏色看著就低調多了。
“奴婢去沏茶。”小禾隨便找了個藉口退下了。
陸小鳳一邊低頭審視著身上的斗篷,一邊漫不經心地隨口問某貓,“找我有什麼事嗎?”
“沒,就是來看看你。”
“這顏色好看嗎?”
“好看。”她穿什麼都是好看的。
“嘴巴這麼甜,是抹了蜜了嗎?”
展昭只是笑。
“今天不出去找有關文家的罪狀嗎?”
說到這個,展昭的表情不由微沉,“文家在湖州經營已久,關係盤根錯節,動之不易。百姓皆懼,雖知大人青天之名,亦不敢到府衙前上告文家。”
“碰到惡人強梁,害怕是解決不了問題的,可惜普通人大多都會選擇忍耐,久而久之便也縱容了惡人的氣焰。”
“是呀。”
陸小鳳解□上的斗篷,到一旁坐了,隨手給自己倒了杯茶喝。
“其實,讓包大人來湖州固然是最好的人選,但大人也因盛名所累,讓文家處處提防,從開始便處於不利的位置。”
展昭默默贊同。
“如今看著文家四子,也就老四還像個樣子,其他三人……”那就是炮灰的命啊。
還湖州四龍?什麼金甲龍、病天龍、獨眼龍和玉面龍的,倒是也滿形象,可是也虧得他們祖上是開國功臣之一,臣子也敢稱龍?簡直是大不敬!
單以個人情感而言,小鳳姑娘對文家老三那個獨眼龍文禮很沒眼緣,覺得此人霸道兇殘不說,關鍵還沒腦子,說白了就是個莽夫。
就這,人家還叫了個“禮”,真像是長輩起名時搞了個小惡作劇似的。
“那文四公子文四涉世未深,對文家之事從不插手,倒也算是個難得的。”展昭就事論事。
“不過是掩耳盜鈴罷了。”陸小鳳對此人的評價卻並不好。
“小鳳——”
“明知兄長行止不義,有害百姓,卻因一個‘文’姓而選擇裝聾作啞,想要獨善其身。這豈非是掩耳盜鈴的行徑嗎?”
展昭無語。
“若真想為文家做點什麼,就要有明知不可為而為的勇氣,就算結果依舊可能無法改變什麼,但是至少他有積極努力地去試圖改變。盡到了自己的人事,天命不可違罷了。他什麼努力都沒去做,算什麼難得?
這種不聞不問,就是個傻子都做得比他好了。”起嗎人家傻子還自然得很,本來傻嘛,原就是不懂不明。可他既懂又明,卻要裝傻,實在並不高明。
展昭:小鳳,你措詞要不要這麼毒辣啊?
“兄友弟恭固然是好,但是有時卻顯得太過迂腐不知變通。瞧他武功練得不錯,可惜做人卻是沒什麼水平。”
“就這麼看不上他啊?”
“看不上。”小鳳姑娘無比確定,末了又加了一句,“我要是真看上了,你怎麼辦?”
展昭忍不住失笑,“你便是看上了也是不會嫁他的,我有需要怎麼辦嗎?”
“這麼自信?”
“你自己說過的,只會禍害我一人不是嗎?”
小鳳姑娘也不禁笑了,嬌俏地趴在桌子看著他道:“那,展大人你現在是不是就叫做得意呢?”
展昭反問:“難道我不應該得意嗎?”
小鳳姑娘莞爾。
“展昭,青天白日的,你就這麼不避諱啊。”
“白小五!”陸小鳳第一時間從椅子上跳了起來。
一身錦白衣的白玉堂搖著一把杭扇從外面走了進來,“妹子,別來無恙啊。”
“就你一個人?”
“我腳程快,先到一步。”白玉堂不無臭屁的說。
“腳程快有什麼用呢?人家是湖州四龍,你們才是陷空島五鼠,這龍與鼠,你們啊,名頭上就輸人家好大一截。”
“喂,陸小鳳,你好歹也是我們六妹,這樣貶低我們真的好嗎?”
“我不過實話實說嘛,你們的名號跟人家一比確實是掉價嘛,你們當初為什麼會得了這麼個渾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