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全去保護那姓唐的傢伙,自己身邊卻沒護衛,這樣豈非也是託大?”
“唐真乃是擺在明面上的靶子,靶子的身邊必然是危機重重,而我則不然,自然不需要太過張揚。”
白玉堂揚眉。
“況且,我與唐真不同。他明晃晃就是來登州找茬的,而我呢,還有一個太師府小姐的身份,那程知州算是我的表哥,只要大家不撕破臉,我的安全就不成問題。”
“你的腦袋究竟是怎麼長的?”白玉堂忍不住問了這樣一句。
陸小鳳輕描淡寫地反擊回去,“這同樣是我的疑問,你有答案嗎?”
白玉堂被噎到了。
“閒話不說了,剛剛唐真與程元見面是怎麼樣一個情形?”
“情形啊?”白玉堂忍不住感慨了一下,“真是很有個性的一個通判大人啊。”
“怎麼了?”
“他直接掀了那李姓商人為他準備的接風宴的桌子啊,果然是初生牛犢不畏虎,氣勢十足。不過,五爺我覺得啊,那姓李的可不是個善茬兒。”
“說對了,就連我那名義上的表兄程元都是受這李坤的指揮擺佈,此人心計之深不可不防。”
“你又知道了?”
“我早你們一步到登州,你以為我整日就閒待著嗎?”
“這倒也是。”
“那李坤警醒得很,你們也要小心著些,不要讓他察覺出你們真正的身份。”
“放心,我們這點能耐還是有的。”
“白小五,我再說一遍,永遠不要小看你的敵人。
陷空島五鼠固然江湖薄有名聲,但是江湖中有一些人名聲不顯卻深藏不露,這也是事實。
如今我們並不能確定程元和那李坤身邊就沒有那樣的江湖人,所以必然就得小心再三。”
“你就是想得太多了。”
“你可知一著不慎,滿盤皆輸?”
白玉堂沒趣地摸鼻子,老實說啊,這麼正經嚴肅的六妹他真是滿不習慣的,還是撒脫不著調的她更合他脾氣。
“妹子,你是不是因為嫁給那隻臭貓的原因,怎麼現在也變得這麼一本正經了?”
“我一直都很正經的啊。”
白玉堂:“……”
端著新沏的兩杯熱茶進屋的小禾:“……”小姐,您現在的語氣就很不正經嚴肅啊。
“這次陪同程元一起接待唐真的都有些什麼人?”
“我可不認識那些人,不過聽說裡面有當地的富戶鄉紳和一些致仕的一些朝廷官員。”
“有致仕官員?”
白玉堂很肯定地道:“有。”
“知道是誰嗎?”
“不知道。”白玉堂仍舊回答得很乾脆。
陸小鳳忍不住伸手扶額,這隻臭老鼠。
“我需要這些致仕官員的名單。”
“沒問題,五哥幫你搞定。”
“行了,沒事咱們就散了,你別為我招來不必要的側目。”
“我是來看外甥的,總得看了再走吧。”
“他睡呢,你來的不是時候,下次挑個好時間再來吧。”
白玉堂:“……”妹子你要不要這麼無情啊?
小禾在一邊掩唇笑。
白玉堂自己到搖床邊看了看在裡面睡得無比香甜的小傢伙,不得不感慨了一句:“這小子細皮嫩肉長得不錯啊。”比盧珍小時候漂亮,當然這話可不能讓大哥知道。
陸小鳳自己端了茶去喝,沒搭理他。
白玉堂從自己懷裡掏出一塊玉製的長命鎖,輕輕地放到了陸鳴的小被褥上,用手輕輕摸了摸他的小臉蛋。
一回頭看到陸小鳳正在看他,便道:“這是我給小傢伙的禮物,大哥他們的他們自己會親自給。”
“小孩子不需要那麼貴重的禮物。”陸小鳳忍不住說了句。
“一點兒都不貴重。”
“玉,這種東西易碎的。”她提醒他,弄個金的銀的神馬的耐摔多了。
小禾:“……”
白玉堂道:“碎碎平安,碎了我再給新的。”
“土豪。”陸小鳳忍不住搖頭,對小禾道:“替小少爺收起來吧,等他大一點再給他。”
“是,小姐。”
“我確實不宜久待,以後再來看你們。”
“等等。”
“怎麼了?”
陸小鳳想了下,道:“唐真初來乍到,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