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小鳳是不想去的,因為她覺得明知是個悲劇還要上趕著去圍觀,純屬自虐。
可是——誰來解釋一下,為什麼展昭這貨直接抓了她手就往外走,完全是強迫中獎的架式。
“展小貓,”小鳳姑娘略惱,嘴裡的稱呼就不那麼官方正式了,“你抓我去幹什麼?我沒興趣去湊這個熱鬧。”
如九奶奶這樣頭一次聽到有人這樣稱呼南俠展昭的人都不免有些驚訝,繼爾卻不由莞爾。
“你已經湊熱鬧到這個份兒上了,還避什麼嫌?”
“我不是避嫌啊,我就是沒興趣去看什麼還君明珠罷了,這不行嗎?”
“一起去吧,都到現在了,你就不想去看看答案?”展昭誘哄她。
“沒興趣。”姐最不喜歡悲劇了,有毛好看的?
“還有,放手,男女授受不親的,你小心我義父以後都不讓我到開封府來。”
展昭只好先放手,她這簡直都是在威脅了。
接受不親?
跟在九奶奶身邊的紅繡心想:昨晚你半夜跟展大俠到我們翠嶺莊的時候也沒看到有什麼忌諱,而且展大位都抓握了你半天的手了你才說什麼授受不親,這反應未免也太慢了。
開封府的人已經見怪不怪了,也只有九奶奶這樣初見的人才會覺得詫異。
展大人跟龐姑娘這事屬於能看不能說的事,萬一說破被太師知道了,展大人就麻煩了,而他們也沒什麼熱鬧可看了。
最後,展昭自然是沒能拗過陸小鳳。
開封府裡的人都跑去猛虎坡,小鳳姑娘自然也沒必要繼續呆在開封,便領著小禾回了小店。
小禾見小姐有些悶悶的,便說:“小姐若悶,不如我們到街上走走?”
“不了,我想歇一會兒。”
“那奴婢給小姐鋪床。”
小禾伺候小姐歇下後,便拿了繡棚到屋外簷下坐著做繡活兒。
昨晚經歷了一場混亂,今天又被叫進開封去見九奶奶,陸小鳳確實是有些睏乏的,躺下不久便睡熟了。
這一覺,陸小鳳睡得甚沉。
醒來的時候,屋子裡一片昏暗,一時也分辨不清是什麼時辰。
她從床上坐起,伸手去掀床帷,一邊大聲問道:“小禾,什麼時辰了?”
“快戌時了。”回答她的卻是展昭的聲音。
陸小鳳略驚,“展昭——”他什麼時候又來了?
“我可以進去嗎?”
剛睡醒的小鳳姑娘一時也沒想太多,便順口應了句:“進來吧。”
展昭進來的時候,她正汲鞋下床,只穿了清涼的中衣,長髮披散,因初醒臉色尚泛著微紅,猶帶著一種慵懶的嬌憨之色。
“有什麼事嗎?”陸小鳳走到桌邊倒水喝,順便問進來的某貓。
“過來看看你。”
陸小鳳微蹙眉,喝完杯裡的水,又拿了茶壺續杯,道:“我好好的啊,看什麼?”
“你今日不去猛虎坡,是不是已經猜到了什麼?”
“什麼?”陸小鳳邊喝水邊朝他看過去,有些莫名所以。
“你還沒睡醒嗎?”
陸小鳳伸手撓撓頭,“我才睡醒,腦子自然還不是很清楚,可是,”她終於想到了一個問題,“小禾那丫頭呢?”做為一個有職業素養的太師府小姐貼身丫環,她怎麼會不在屋外守門?
“她去幫你準備晚飯去了。”
“哦。”陸小鳳在桌邊坐了,一手托腮,面露不解地看那隻紅衣小貓,“你來到底想問我什麼?”
“我們今日在猛虎坡看到了喜兒,也就是當年為魏總鏢頭生下兒子的那個女人。”
陸小鳳哼了一聲,“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不出事才怪。”
“小鳳。”
“我又沒有說錯。”
“不孝有三,無後為大。”
陸小鳳眯眼,“哦——”
展昭又道:“魏總鏢頭如此也是人之常情,但也並非人人都會如此。”
“所以了,成親有什麼好呢?不成親出於得不到的是最好的道理,男人會待之如珍如寶。一成親,就從珍珠變成了死魚眼睛,還得時刻提防丈夫偷腥或者移情別戀,何苦來哉?”
展昭真是頭疼了,什麼事都可能成為她不成親的理由,而且她說起來還頭頭是道,你還不知道該怎麼反駁她。
“你們除了見到喜兒還看到什麼人了?”
展昭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