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攜妻子造訪這對於桑博夫妻來說還是很意外的,畢竟展昭的妻子一直以來都是挺神秘的一個存在。
只是在看到被她牽在手裡的石清後,桑博表情雖沒變,但眼神卻變了一下,而沈無垢的更易複雜多了。
陸小鳳直接對桑博開門見山地道:“桑將軍,這孩子要回去了,臨走之前想跟桑夫人道個別。而我也有些話想單獨跟將軍說,不知將軍能否賞臉?”
桑博看展昭。
展昭微微一笑,“拙荊向來任性慣了,還請將軍擔待一二。”
“展夫人,這邊請。”
“打擾。”
而這邊沈離垢也拉了石清單獨去說話。
陸小鳳隨著桑博到了書房,兩個人分主賓坐下。
“這是?”桑博有些吃驚地看著她放到桌上的那塊金牌。
陸小鳳點頭示意。
桑博拿起金牌看了,然後神情複雜地看著她,“鳳大人,請恕在下失禮。”
“不妨事,給將軍看這個只是想讓將軍明白,有些事我是有權利處置的。”
桑博欲開口。
陸小鳳卻伸手止住了他,徑直往下道:“尊夫人的事,我基本已經心裡有數了。”
“鳳大人——”
“將軍稍安毋躁,聽我繼續說下去。”
“大人請說。”桑博耐下了性子。
“沈柔十年前已死,這是事實。”
桑博眼睛一亮。
陸小鳳繼續道:“只是孺慕之情人皆惻隱,石清與夫人有些眼緣,這孩子臨去之前向夫人道個別,也算是不枉他到汴梁一遭。”
“只是——”桑博見她把話說得如此明白,也不由心中坦然,只是他仍然有所顧忌。
“將軍莫急,之後不論有何事,都不用將軍出面,自然更不會勞動夫人,本官會自行處理,本官只希望將軍能夠與夫人平安相守,不要一時不慎將這樣平靜的日子毀掉。”
“可以嗎?”
“將軍放心,同樣身為女人,本官明白這世道對女子的不公平,自然是站在女子的立場處置事情。”
桑博被她說得一笑,她說得實在,他聽得也安心。
“將軍與夫人成婚十年,至今膝下空懸,如果將軍不介意的話,不知道能不能讓我替將軍夫婦把把脈?”
桑博的表情有些囧。
但仔細想想,如果他們夫妻膝下能有兒女的話,想來夫人對石清這個孩子的思念也能少一些,便點頭同意了。
桑博的脈相沒有問題。
等到眼睛發紅的沈離垢牽著石清回到大廳,陸小鳳也為她號了一下脈。
這一號就號出問題來了,宮寒,想必是當年在水中被泡得太久,因此子宮受寒,因此才會導致這些年沒能受孕成功。
“那可有得治?”聽到陸小鳳說了妻子的症狀,桑博不免有些擔憂。
“不妨事,我開幾帖藥,讓夫人先吃著,這個毛病我還有把握能治。”比龐昱的情況簡單多了。
“麻煩展夫人了。”一出了書房,桑博的稱呼便也喚了,她既私下亮出自己的身份,那想必就是不想將身份擺上檯面,他自然也就主隨客便了。
陸小鳳寫好了藥方,吹乾墨跡,遞給了桑博,然後對他說道:“將軍有暇,不妨帶著夫人出外走動走動,老窩在府裡也是怪無趣的。”
桑博心領神會,知她是不想後續有什麼情況會扯到他們,便點頭道:“展夫人說得是,在下確實有心帶夫人出外散散心。”
“那我們便告辭了。”展昭適時提出請辭。
“楊剛,替本將軍送送展護衛夫婦。”
“是,將軍。”被點名的副將楊剛領命,“展護衛,這邊請。”
展昭夫妻兩個拉著石清離開了將軍府,回了開封府。
本來是打算第二天送石清回家去的,結果,沒想到石清的父親石永靖尋子到了開封府,這下倒是省力氣了。
石清雖然是個半大的孩子,但是畢竟還是心性不定,沒有他父親老練,到底還是沒兜住底兒,那個石永靖思妻成瘋,便要不顧一切去找失散多年的妻子。
得到訊息趕到的小鳳姑娘直接一腳狠狠將丫踹地上去苟延殘喘了。
展昭在一邊伸手摸鼻子,總覺得這莫名暴走的妻子還是不要隨便去碰比較好。
因此,天下聞名的南俠,鼎鼎有名的御貓大人,就在後面袖手旁觀了。
“展夫人?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