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心婚嫁,若就此收下你這東西,依你的秉性這輩子大概是成不了親了。”
展昭不語。
“收回去吧,送給真正適合這隻玉佩的人。”
展昭沒有動,看著她,突然微微勾起了一抹笑,“展某並未強求姑娘。”
“可我不喜歡背這樣的債,有道是人情好還,情債難償。你這樣我以後還怎麼跟你見面?會很尷尬的啊。”
“姑娘如今豈非就要遠離開封?”
“我早說過不會一直呆在開封的,並非是為躲你。”反正姑娘我二皮臉習慣了,就算見面也能跟你嬉笑怒罵保證不破功。
“姑娘無心婚嫁,展某也婚姻隨緣,這樣豈非各遂心願?”
陸小鳳瞪眼,看看桌上的玉佩,又看看一臉泰然的御貓,然後猛地一拍桌子,怒道:“展小貓,是我理解錯了嗎?你的意思是,我拿著你給的定情玉佩,然後你再心安理得地去找自己的命定之人?
喂,人不能無恥到這個份兒上吧?
這跟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有什麼不一樣?趕緊給老孃把玉佩收回去,聽到這種話簡直太毀三觀了。”姐不但不敢相信愛情,連人生都特麼不敢相信了。
即使如展昭這樣沉穩的人也忍不住伸手扶額了,看著她直搖頭,“陸姑娘,展某的意思是,婚姻之事隨緣就好。展某鍾情於姑娘,可姑娘無心婚姻之事,那是展某自己命數合該如此。”
是這個意思嗎?
小鳳姑娘歪頭想了想,他要這麼解釋的話,那還真能說得通啊。
“那我也不能拿著,這會讓我有種被人下單訂購,只是沒有取貨的感覺。”賬上永遠掛著這一筆,時間久了,會落下毛病的。
展昭微低頭,嘴角可疑的勾了勾,然後抬頭對她說道:“姑娘可知張家的事?”
說到這個,小鳳姑娘心情便不由沉重了起來,緩緩在椅中坐下,伸手在桌上恨恨捶了一下,“大意了,以為他的目標在我身上,沒想到……”
“如今楊家寶生死尚不知情,柴王祠和忠義堂官府中人都無法進去的。”
楊家寶是有豔遇,可是這場豔遇最後是場悲劇,說到這個,小鳳姑娘其實一直對劇情君挺有怨念的,情侶殺人當得這麼嗨皮太過分了吧?
“沒有讓白玉堂去探一探嗎?”
“此事有風險。”白玉堂的性格很難保證不節外生枝。
陸小鳳不知不覺便被他牽走了關注的焦點,深有感觸地道:“說的也是,白小五那樣的性子確實是不保險,保不齊就另起事端了。”
“聽白玉堂說柴文意一直派人察探你的行蹤?”
“色膽包大,賊心不死,我估計今天出城之後可能會遇上點什麼麻煩。”
“陸姑娘——”展昭神色一正。
“啊?”
“你自己也說過,小商王府有太祖遺訓庇護的。”難不成你真要冒天下之大不韙以身涉險?
“展小貓,”陸小鳳用一種哭笑不得的表情看他,“我真的看起來有這麼白目嗎?”
展昭:“……”似乎她真的沒這麼不知輕重,只是有時表現略不著調了些,這才讓人下意識會有些擔心。
這習慣似乎——是不怎麼好,不過,有這麼一個會讓他不由自主去擔心的物件,也不是什麼壞事。
“你來。”
一看她衝自己勾手指,那小表情——展昭心裡忍不住失笑,他走過去將耳朵湊過去。
陸小鳳就習慣性地跟御貓大人咬耳朵,“那,我就算要有動作,肯定也會努力做到讓事情跟我毫無關係,對不對?就算不能脫離關係,至少也要讓事情做到意外發生,情理之中,好不好?”
展昭點頭,心想:這果然是你的風格。
小鳳姑娘說完了話,伸手就將御貓大人推開了,那神馬男女授受不親……
她真的想太多!
“對了啊,那個張家老爹是不是又做了縮頭烏龜?”小鳳姑娘想到了這件事,忍不住蹙了蹙眉頭。
展昭也不由皺眉,張玉蓮之父確實是膽小懦弱,女兒發生這樣的事卻不敢奮起反抗,無能反抗亦不去官府告發,徒然浪費營救的最佳時機。
“上次就是靠人勸,這次還這樣,他是一次虧吃不夠是吧?如果他以苦主兒身份前去開封府擊鼓鳴冤,包大人就算最後不能將那柴文意如何,至少總能將張玉蓮的人要出來不是?
如今被那柴文意弄來一紙文書納成了妾,徒增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