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能有點原則嗎?”
展昭只是看著她笑,眼中是滿滿的柔情與寵溺。
陸小鳳微微低了頭,略有些不好意思,“一會兒我讓小禾到廂房睡去。”
展昭也有些不太自在地別了下臉,雖則已有夫妻之實,但到底兩人尚未有夫妻之名。
“這樣小禾豈不是……”
“不妨事,在小禾心裡你是柳下惠,我就是塊石頭,柳下惠跟一塊石頭,是再安全不過的了。”
展昭被她的說法逗笑了。
小禾送茶進來的時候,陸小鳳在看展昭寫字。
展昭的字與陸小鳳的不同,更顯遒勁有力而灑脫飛揚,而他寫的是李白的《將進酒》。
筆下是數不盡的江湖豪情。
南俠展昭,即使身入公門,依舊有著屬於他的江湖性情。
“小禾,你瞧展昭這字寫得如何?”
小禾道:“奴婢哪裡懂這些,不過,看著是極好的。”
陸小鳳亦點頭,“我也覺得好,明天你拿了去鋪子裝裱一下,我掛房裡。”
“是。”
“這裡不用你伺候了,晚上我與展昭還有些事情要談,你到廂房睡好了。”
小禾略有遲疑,但仍是應聲道:“奴婢知道了。”頓了頓,又道:“那奴婢要幫小姐卸妝更衣嗎?”這樣即使小姐要與展大人秉燭夜話也自在舒服些。
展昭將裝作漫不經心將目光移到了他處。
陸小鳳想了下,道:“還是卸妝更衣吧。”
小禾便對展昭福了一禮,道:“展大人還是先到院中稍等,容奴婢幫小姐梳洗之後再進來。”
“好。”
小禾按部就班地幫自家小姐洗漱更衣,然後請在院中等候的展昭入內。
展昭再次入內,便見到陸小鳳已卸去釵環,除了羅衫,換了一身寬鬆的家居裝,簡單大方略樸素。她一頭的烏髮只簡單用絲帶束成一束垂在身後,卻依舊給人以清水出芙蓉之感。
而她正在將白日綁在大腿上的匕首以及小腿上的針袋解下放到床前杌子上。
“整日綁著這些能舒服嗎?”
“習慣就好了。”
“何不將匕首佩掛在腰間?”
“展小貓。”
展昭看她。
陸小鳳伸手在他額間一戳,“你還有沒有記性啊?”
展昭:“……”
“九尾狐那個案子,如果我把匕首佩掛在腰上,還能救你們出來嗎?”匕首是可以佩在腰間,但如此一來卻是有些扎眼了,還是藏在裙下來得好一些。
至於針袋,也是為了方便之用,她總是不可能將那隻藥箱整日背在肩頭的,那不現實。
展昭只好沒趣的摸鼻子。
“不過呢,你說得也沒錯,我可以在腰上再佩一把小刀呢,這樣就更保險了。”
展昭:“……”
“明日我就上鐵匠鋪去買一把來。”
“你呀。”總是這麼說風就是雨的。
“你大約是不能陪我去了。”
“倒也未嘗不可。”
陸小鳳抿嘴笑,一邊脫了衣裳掛到衣架上。
展昭也徑直除了衣物,二人到床上安置。
羅帳之內自然是一片濃情蜜意,說不盡道不完的溫柔繾綣。
外間的燭火不曾熄滅,一任照著一室的光明。
而內間的燭火不曾點燃,掩去了那一片恩愛情深。
天色未明,展昭便起身穿衣,趁著四下無人得見,迴轉開封府。
而陸小鳳則繼續跟周公約會。
天色大亮後,小禾等人也都陸續起身。
小禾在屋外喚了幾聲,得到允許後便進房將燭臺收了,四下不見展大人,便知必是說完事情之後離開了。
“小姐可要起身了?”
“我還要睡,別吵我。”
“是。”
陸小鳳在床上翻了個身,迷迷糊糊地便又睡著了,晚上運動量有點大,她今天大約要多睡一些時候。
果然,這一覺就睡到了午後。
若不是知道小姐昨夜是熬夜了,小禾真要擔心小姐是不是身體哪又不舒服了呢。
陸小鳳照例是不用小禾幫著穿衣的,即便用小禾也是穿外裳的時候,才會叫她進去。
小禾幫小姐洗漱梳妝,重新挽了髮髻,插了珠釵首飾。
“小禾,一會兒咱們上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