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小鳳在陷空島住了沒多久,白玉堂便將小禾接到了島上,她們主僕總算又再次重逢。
陸小鳳陷空島的日子過得很輕鬆,主要以向盧大嫂閔秀秀學醫為主。
閒暇時也會跟小禾到湖邊去垂釣,或者嘲笑一下住在四水環繞的陷空島上卻是隻旱鴨子的錦毛鼠白玉堂。
這真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哼,你現在儘管嘲笑,等哪天那隻旱貓落水的時候我看你還笑不笑得出來。”又一次被自家結義四哥從水裡撈出來的白玉堂一邊擰衣角的水,一邊衝著那個慣於嘲笑他的義妹嗆聲。
“為什麼不笑呢?”小鳳姑娘一臉驚奇,“在展小貓沒事的情況下,我肯定笑得比現在還大聲。”
翻江鼠蔣四爺在邊上看著你這隻錦毛鼠呢,憑你再旱,性命也是安全無虞的,在這種情況下,你這種時時從水裡撈出來的落魄形象真的很值得笑的好乏。
“你這可提點各路刑獄的鳳大人就打算在陷空島上終老混日了嗎?”
“礙著你了嗎?”小鳳姑娘嗆回去。
“你都不覺得浪費嗎?”
“浪費什麼?”
“御賜金牌啊。”
“再沒見過比你更笨的老鼠了,那金牌是白給的嗎?你只要用就得付利息,放著才是最划算的。”
“就算大家是兄妹,你總這樣人生攻擊我可不接受啊。”
“誰人參攻擊你啊,有人參我就留著配藥了,拿來砸人這才是浪費呢?”
“你別又給我偷換概念,我說的是人生的生,不是人參的參。”
“人參人參不是一個字嗎?”小鳳姑娘故意裝不懂。
白玉堂大聲道:“是生命、生活的那個生,不是參湯的那個參。”
“這麼大聲幹什麼,我又不耳背,現在我知道了。”小鳳姑娘揉了下耳朵,“還有,你又把我的魚嚇跑了,你就不能換個地方投水嗎?”
錦毛鼠一下就炸了毛,“什麼換個地方投水?你以為五爺我在自盡玩嗎?”
陸小鳳誠實地點頭,“幾乎快要這樣認為了。”
蔣平蹲在旁邊捶地大笑,不止六妹這麼認為,他們兄弟都這麼認為。
老五學游水每次下水都搞得跟投河自盡似的,別提多讓人無語了。
“四哥——”白玉堂真惱了。
可惜,蔣平完全不吃他那套,依舊笑得歡脫極了。
白玉堂拂袖而去。
蔣平繼續笑。
小鳳姑娘繼續釣她的魚,她就不信今天一條也釣不上來。
最後,陸小鳳還真是一條也沒釣上來,只能擒著空木桶回去吃飯去了。
對這種現象結果,小禾認為自家小姐純粹是閒得無聊,釣魚就釣魚,非要學什麼姜太公直鉤垂釣,那能釣上魚才見鬼了。
晚間用飯的時候,陸小鳳向盧方等人提出近日要離島。
白玉堂表情便有些不好看,“我不過是開個玩笑,你不必如此。”
“白小五,你太把自己當回事兒了啊,我要離開這是來之前就已經打算好的,不過是住多久的問題。”
“我覺得你就是故意存心讓我覺得內疚的。”
“你非要這麼認為的話我也沒意見,我離開能順便讓你內疚的話,算起來我還算賺到了。”
白玉堂:“……”你要不要這麼對我啊,各種幸災樂禍和挖苦,五爺我不就平時對那隻貓奚落習慣了嗎?你這不但替那隻貓報仇雪恨,你還收了高利貨啊。
真是女大不中留!
“妹妹怎麼不再多住些日子呢?”閔秀秀對這個義妹很是喜歡,更兼相處了這些日子,真是有些捨不得她的離開,“我也快要生了,不如等我生產之後再上路好了。”
盧方也道:“對呀,六妹,你大嫂就要生了,你等孩子出世之後再走吧。”
“好吧。”這麼想想也是,盧大嫂眼看就要到預產期了,她留下來也能搭把手什麼的,先前因為盧大嫂的醫術反倒忽略了她如今是孕婦的事實了。
小鳳姑娘就這樣又留了下來。
半個月後的一天深夜,閔秀秀開始了陣痛。
盧家莊早就準備好的穩婆開始進入接生。
陸小鳳做為一個沒出嫁的姑娘只能在屋外等。
結果折騰到天明的時候,穩婆出來報告——難產!
江湖上鼎鼎大名的鑽天鼠盧方一下就急眼了,不顧一切地就衝進了產房。
“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