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雪亮,直向兩派弟子傾軋過來。
那幾人連忙分出飛劍抵禦,這樣一來手下自然出了破綻,先前被圍攻那人得了空閒,怪叫一聲,驅使雙爪直攻過來。
一時間空中飛劍斧頭爪勾亂飛,金光白光青光黑光交錯。夷山派在白劍平一聲令喝之下,結成劍陣對敵,崑山派弟子也成犄角之勢,將那兩人阻攔在外。
這邊眾人打得熱鬧,那邊有人忙著看熱鬧。
積雲山旁邊一座高聳入雲的山峰頂上,一高一矮站了兩個人。高的是個青年男子,清俊的臉上一雙桃花眼格外惹眼。矮的才是一個十一二歲的小女孩兒,生得冰肌玉骨,剔透玲瓏。
這兩人自然是南宮離與段瑤。
他二人聽得夷山弟子言道離火玄金出世,心下便存了搶奪的心思。只是路上為了這寶貝的歸屬問題糾纏不清,所以反而比眾人都來的遲些。
兩人見時機未到,也就懶得下去湊熱鬧,他二人飛遁的度都是一流,處在暗處反而比較有利。
一時看得興起,兩人便站在山頭對下面的形勢指指點點。
段瑤(調侃的語氣):“你說這兩邊誰會贏?我賭那黑熊模樣的!”
南宮(手撫下巴):“難說,夷山派的劍陣天下聞名,雖說只是個簡化版,也是相當難破”
段瑤(懷疑):“我看那黑醜的一雙斧子十分了得,如果他那邊再多幾個人,定能將這劍陣破去!”
南宮(點頭):“嗯,這使雙斧的居然還懂得風系法術,道行也頗深厚”
段瑤(兩眼放光):“啊,那個陰沉的小白臉又把那張網放出來了,好傢伙,居然把黑醜的斧頭網了進去,好寶貝啊!”
南宮(斜她一眼):“你不是又起了什麼心思吧”
段瑤(驚訝):“啊啊,黑醜竟然能突圍而出,厲害,厲害!”
南宮(也來了興趣):“不錯不錯,值得一看!”
段瑤(撇嘴):“你看那穿青衣的小美人也放出了一件法寶,貌似也是防禦性的哎,不過效果明顯比不上我的木簪”
南宮(解說):“她那個是水系的,你的是木系的,自然效果不一樣。”
段瑤(又驚):“咦,那個穿黃衣服的,我好像在哪裡見過”
南宮(好奇):“那不是崑山派的弟子?你在哪兒見過?”
段瑤(皺眉):“想不起來了,不管他也罷。啊!快看,那邊又有人來了!”
南宮(瞥了一眼):“是瓊山派的,這個門派以女弟子居多。”
段瑤(興奮莫名):“哎呀,邪派這邊也加人了,不過那兩個大嬸長的好醜,那個和尚也是,真是物以類聚,醜人群聚啊。”
南宮(==):“”
距離此處不過數十丈遠之外,絕崖之上也站了一人,目光冷冷注視著這邊。
其人身形如松挺拔,烏衣雪,面上罩著一個極其醜惡的青銅面具。
山風吹動他的長,他站在那裡,靜如天地一體;額前半長的劉海輕輕拂過,那面具之下的眼珠突然動了一動,一絲流光一閃而逝,像是蟄伏已久的猛獸現了自己的獵物,他微微眯起眼睛,低沉到幾乎不可聞的聲音喃喃說道:
“找到你了。”
………【十混入】………
從來鎮的晚上從來靜謐。
這些天卻是例外。江湖上奔走的漢子哪個不好酒,尤其難得這麼多人聚在一塊兒,就是沒酒,也要坐著說上半天。所以雖然三更已過,不少人家還是亮著燈。從鎮上直到山腳,星星點點的燈光,偶爾夾著一兩句醉酒之人笑罵,隱隱傳了過來。
段瑤站在距離從來鎮半里路的一片林子裡,最高一棵樹的頂端,往山上眺望。
豆大的火光被她窺得分明,就連院子裡來來去去走動的小道士也盡收眼底,廂房裡傳來訪客的交談,還有圍棋子輕敲邊緣兒的聲音。
段瑤坐在樹梢,靜靜的等待著。
直到燈光終於熄滅,山上山下陷入一片空寧。
她將自己藏在樹冠之中,用樹葉將自己密密藏了起來,然後分出一縷靈識,悄悄往山上潛去。
越過山巒,穿過樹林,也不過是眨眼之間的事情,靈光一閃,她已經悄然落在重陽觀前。高大的石門已經有了年頭,頂上的匾額在夜間的微光下不甚清楚,再往前是正門,並無守衛,兩扇大門緊緊閉著。段瑤也不去細看,將靈識壓成一縷,悠忽穿門而過。
院內樹影斑駁,只見重重院牆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