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慢慢下滑,貼到胸口、手臂、大腿……“將你身上多餘的部分一一切除,耳朵、鼻子、手、腳……全部都切掉,只留下中間的一部分,再埋到土地裡面,讓太陽暴曬個幾十天,直到曬乾為止……”
“我說!我說!你不要這樣對我,你不要這樣對我……”豔姬渾身哆嗦,在那利刃散出的寒氣下不敢動彈半分,生怕她一不小心,就把自己身上某個部位切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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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刀插進豔姬的小腹,手指從傷口處伸進,將那一粒金光璀璨的丹珠挖了出來。
收了這粒猶帶著血絲的金丹,段瑤往地上昏死過去的女人瞥了一眼,自言自語道,“我不殺你,只是取了你的靈力,自會有那受你迫害之人來與你尋仇,我看你要怎麼應付!”
她此時的身形竟還是那**歲的模樣,一身白色寢衣,上面早已經濺滿了斑斑血跡。有狐棲在她體內設下的禁制巧妙異常,層層符籙連線成網,將她身體的所有靈脈密密覆蓋起來,段瑤吸收了赫影的靈力,勉強解開少許,她擔心有狐棲隨時會回來,一等能出雷法,便急著要從地宮離開。當下兵行險著,殺了宮中幾個侍女,給其中一個換上自己的衣服,搗爛臉孔,用來恐嚇豔姬,她自己則是披了對方留下的那襲青衣囊,依法施為。那豔姬剛經過一場戰鬥,正是疲累不堪,被她這一虛張聲勢,真個給嚇到,這才能夠讓她一舉得手。
這外面的五行遁法禁制乃是採用五種生克之寶設定而成,精妙無比,變化萬千。從外面看去,只是一團五彩煙霞將方圓百丈籠罩其中,根本無法窺視清楚。段瑤動從那豔姬處得來一枚靈符,依照陣法運轉的規律,足足繞了數十個圈,方才走出此陣的範圍。
她此刻體內蟲毒仍未解開,剛才逼問那豔姬,得知此蟲乃是毒蠱,並無解藥,需要懂得煉蠱之人方能行法逼出,無奈之下,只得先行用靈力壓制住,待脫險後再作打算。這時出得洞來,放眼望去,見外面一條山脈相連,白雲茫茫不知何處,暗忖自己法力未復,生怕沒走出幾步,就被對方找了回來,當下強催了靈氣,徑往山下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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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瑤走後不到一個時辰,半空之中,一道墨色光華經天而降,來人周身霜氣纏繞,雙眸更如寒冰,毫無半點溫度。
他只朝那地宮門口籠罩的五色煙嵐瞥了一眼,目中蕭殺之氣陡然大盛。忽地冷哼一聲,隻身化作一道驚電長虹,轉瞬射入其中。
那萬鬼谷所在,周圍俱是奇峰險峻,兩面危崖低覆,終年不見天日,底下晦暗幽深,一片愁雲漠漠,煙霧濛濛。
谷底足有百十丈深,暗雲低浮,入口極為狹小,內裡形如一個豆莢,完全是個死谷,其後並無出路,中間有兩處深腹之地,隔有一重僅有丈許寬的關隘,兩邊山壁傾斜蜿蜒,隱隱透出一股陰森恐怖的寒意。
這便是那南方魔教最大的一系,瓊煌殿的所在,冥天老祖盤踞南方達八百年之久,兇威赫赫,震懾八方,就是那正道資深之輩,尚且不敢輕易踏入此間,於是這萬鬼谷方圓百里一帶,儼然成了一眾邪魔外道公然集會的場所,只見四面八方魔雲滾滾,邪氣滔天,時有那魔道妖人,駕御了各種旁門左道法寶劍穿梭來去,空中一片光怪6離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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瓊煌殿深處,一座極為高大的殿堂,燦然生輝,高高臺階之上垂有一重極為厚重的幕簾,其後隱約可見一道人影。
殿下站了一人,面如冠玉,唇若施朱,只是立於其處,臉上自有一派閒散笑意。
“不知老祖召屬下前來,有何吩咐?”那年輕人微微躬身道。
簾幕後一個如同幼兒的嗓音,嘎嘎笑了起來,“有狐棲,老祖聽聞,你意欲娶那九公主為妻,可是當真?”
有狐棲笑容不變,垂應道:“老祖所言不差,屬下正有此意。”
“哦?”那老祖道,“你且說說,這是為何。”
有狐棲道:“既要取而代之,自當給予一定的好處。東慶國民戀舊恩,我若娶其公主為妻,以示恩寵,也可令新朝更得民心。”
那老祖又是怪笑一聲,“此事你可作罷,另選一位公主亦可。”
有狐棲眸光微微一聚,問道:“這卻為何?”
老祖道:“這九公主乃是玄陰之體,身負天罡絕脈,老祖我已經選定她為下一個爐鼎,你還是放棄吧。”
有狐棲臉上笑容如被一隻手抹去,目光朝那簾幕望得一陣,突然轉身就往殿外走去。
“……晚了。”那老祖甕聲甕氣的道,“此刻豔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