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金頂上空飄了過去。
那小沙彌從未見過這等輕功,正自驚異,心想莫非今天碰到了師父口中的高人隱士,便見那屋簷邊角處紫衣一現,那女子竟然又飛了回來。
只聽她說道,“我看你這小和尚似有隱疾,與我遇上也算有緣,此物便贈予你吧。”
話音未落,便見一物當面拋來,小沙彌連忙雙手接住,卻是一個拇指大小的晶瑩玉瓶,他見此物甚是珍貴,哪裡敢收,誰知一抬眼,那女子早已經不見蹤影,風中卻傳來一句話道:
“記住,七日一粒,連服七七四十九天,當可治你疾病。”
“姑娘——姑娘————”那小沙彌連聲叫道,但段瑤早已在十數里之外,就算聽到,也絕對不會去應他。
小沙彌站得一陣,搔了搔頭道:“城裡瀏覽器上輸入看最新內容-”的神醫說我心有隱疾,怕是活不過二十歲,她是怎麼知道的?”便將那玉瓶開啟了來,見裡面恰好有七粒小巧的藥丸,香氣滿溢,聞上一聞,便覺全身清爽,他雖然年幼,也知道是遇上了異人相助,當下連連向空中拜了幾拜,謝過不提。
段瑤離了那金頂寺廟,便沿著那湖邊人煙稀少之處飛了過去。
正到得一處塔樓之上,忽有一道聲音彷彿響在耳邊:“你這丫頭飛得這麼急,莫非是猜到是我來了,忙著躲避不成?”
段瑤聽得此音,登時大喜駐足道:“南宮!”
耳邊傳來南宮離熟悉的笑聲,她於四周搜尋一番,這才現他這聲音竟是從百里之外傳過來的。
只聽他道:“丫頭,我此刻尚在百里之外,越州城西有一座花溪酒館,你我稍後便在那裡匯合。”
花溪酒館。
店如其名。
酒館前面正對著一條溪水,沿途杏花滿地,粉白淺紅的一片,遠望如雲。
段瑤尚未走到酒館門口,就聽門內有一女子笑道:“我猜這位姑娘就是你等的人,對是不對?”
“哈哈哈”南宮離的聲音爽朗笑道,“十三娘要想知道,大可以直接問她,卻來為難我做什麼?”
那十三娘也笑道:“可是你在等人,我又哪裡想知道了。”
她的嗓音頗為柔婉,卻帶著一股說不出的媚意,這一笑,就像是跟人撒嬌一般。段瑤在店外聽見,便是冷笑一聲,舉步走進去道:“既然不想知道,你還問些什麼?”
只見堂中稀疏放了十來張方桌,南宮正坐在靠窗的那一邊,背對著門口。他對面卻是半俯在桌上的一個女子,穿了一襲水紅的襦裙,二十五六歲的樣子,生得杏眼桃腮,甚是美麗。
那女子聽見她這一句話,不由得愣了一下,隨即眼望著南宮,抿唇笑道:“看來我是不招人待見了,還是好好回去做我的店主吧。”
便抬頭向段瑤笑了一笑,說了一句:“姑娘請隨意。”
段瑤本是不悅她隨意談論自己,此刻見她這一番毫不做作的說法,心中厭惡頓去,反而生出幾分好感來,只朝她點了點頭。那女子又是一笑,掀開簾子,緩步走回內屋去了。
南宮離此時早已經轉回身來,斜斜的靠在窗枋上,一雙桃花眼裡蘊滿了笑意。
“三年不見,當年的小丫頭已經長成大姑娘了”他慢慢悠悠的開口,偏是一副令人想打的神情,“個兒倒是長高了,你這脾氣可是半點都沒改啊~”
段瑤唇角往上一揚,也走上前去道:“三年不見,你這百變神君模樣是一點沒變,倒是這肚量,可要比以前小上許多”說到此處,已是含了笑音,只將身子往前微傾,挑眼的問,“怎麼,看她受了委屈,你心疼了~?”
南宮離頓時哭笑不得,“你這丫頭可不要胡說八道,此間店主花十三娘,早在三年前就已經嫁人了”
“那還真是可惜呀”段瑤瞄了他一眼道。
“可惜麼?”南宮笑了一笑,“也不見得。”
他這話聽起來大有深意,不過兩人間向來不過問對方私事,他不說,段瑤也不會去問,只在對面的長椅上坐下來,口裡埋怨道:“你這傢伙真不夠意思,既然就在附近,為何等到現在才跟我聯絡?要是再晚上半天,我可打算離開此處了”
南宮奇道:“誰說我在附近了?你不是派了只銷金獸來找我嗎?我正是跟著它來的”
一邊說一邊瞄了眼她肩頭那隻身體不動,眼珠卻四下亂轉的小動物,長聲感嘆道,“本來還以為是你叫它引路的,沒想到連城門還沒見著,這小東西唰的一下就跑沒影了,害得我一頓好找,如果不是半途現了你的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