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瑛渾渾噩噩,背上又痛,稀裡糊塗的就被兩個宮女扶了回去。她直到回到自己的寢宮也一直沒能明白過來,所謂的妖法到底是指的什麼。不過那一此飛過圍牆的經歷,卻讓她從此再不願往梳琉宮那邊去。
當然,不久之後她就得到了訊息,說父皇下旨,令宮中人不得允許,不準輕易靠近梳琉宮。有了那麼一次經歷,她也不覺得父皇偏心了,那個人,還是讓她留在那圍牆裡邊安全,要讓她乖乖呆在裡面,當然要多些賞賜安撫了。
於是她像是沒生過這件事一般,忙著去籌劃父皇的壽禮去了。
只有那日沒去的七公主段琦,拍著胸口暗道了一聲幸運,果然,妖孽是惹不得的。
踏莎行(雪似梅花)
宋呂本中
雪似梅花,梅花似雪。
似和不似都奇絕。
惱人風味阿誰知?
請君問取南樓月。
記得去年,探梅時節。
老來舊事無人說。
為誰醉倒為誰醒?
到今猶恨輕離別。
鹽角兒(開時似雪)
宋晁補之
開時似雪。謝時似雪。花中奇絕。香非在蕊,香非在萼,骨中香徹。
佔溪風,留溪月。堪羞損、山桃如血。直饒更、疏疏淡淡,終有一般情別。
………【十四搭檔】………
“你當真信不過我?”
“除非你把那什麼佛珠拿來做抵押。”
“這可不行,那是別人委託的,我不能食言。”
“哼,你連我個小孩都敢栽贓嫁禍,居然還怕食言?”
“”
南宮離鬱悶的看著對面的小女孩兒,他出道這麼多年來,從來沒碰到這麼令他頭疼的人物,而且對方還是個看起來沒滿十歲的黃毛丫頭!一想到這點,他就不由自主的有些洩氣。
段瑤手捧一盅珍珠翡翠湯,不時喝上兩口,兩眼看著窗外的風景,壓根兒就沒注意他說些什麼。
南宮離見她始終不肯改口,心頭也是火氣頓生,伸手一拍桌子道:“既然如此,先前那些約定也都作罷!”說完雙足一蹬,竟直接從視窗飛了出去。
段瑤怔了一下才回過神來,登時勃然大怒,“你還想逃?!”將身一縱,也是從視窗飄然飛出,只把聞聲趕來的店小二急得直跺腳,“小姑娘,你還沒付賬哪!”
段瑤哪還理會得這些,見南宮離身姿優美,便如一隻大蝶一般輕盈劃過水面,她便在空中一個轉身,翩然落於一朵荷花之上,伸足在其上一點,一躍便是數十丈,然後落下,又在另一朵荷花上一點,再次躍出數十丈,如此縱躍騰空,幾個起落便消失在湖面之上。
只留下一群看客目瞪口呆,好半響才有人呆呆問出聲來:“喂,剛才是有人從湖上飛過去嗎?”
那湖中的遊船上也傳出一聲驚呼,卻是出自一個童子之口,“師兄!那不是剛才的小妹妹嗎?”
艙中的黃衫少年循聲望去,也是一臉驚訝之色,他旁邊還坐了一位身著黑衣的少年,目光追隨著湖面上的小小身影,眼也不眨一下,直到那人影消失在視野之中,對面的粉衣女子柔聲喚他,他才又慢慢的回過頭來,雖然面上仍是冷漠的表情,但那雙黑如深潭的眸子裡,卻恍然間好似多了些什麼。
再說段瑤,正追到一條街上,便現失去了南宮的蹤影。
她左右看了一圈,突然衝上去抓住對面街頭的一個賣花女。
那女子穿了一件水紅的紗衣,身材豐腴。“你要買花嗎,小妹妹?”她嬌聲問道。
段瑤盯著她看了一陣,笑了,“南宮離,你果然有做人妖的潛質。”
女子茫然的看著她,“小妹妹,你說什麼呢?”
段瑤衝她一笑,忽然飛快的伸手往她懷裡一抓,女子立刻尖叫起來。
“還裝,看看這是什麼?”段瑤手捏著一個饅頭,正是剛才從他胸口抓出來的。
南宮見她識破自己的偽裝,哈哈一笑道:“好丫頭,你怎麼看出來的?”
他一身女裝卻出男子聲音,真是說不出的彆扭。段瑤將唇角一勾,道:“秘~密~”
南宮又是一聲長笑,叫道:“再來!”身子一扭一滑,轉瞬沒入人群之中。
段瑤四下望了一番,見樹下一老一少正在下棋,旁邊還有一個老人觀戰。她想也沒想便衝上去拉住那個下棋的老人。
那人驚呼一聲,果然正是南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