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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左少白心中奇道:“此人和我等萍水相逢,何以竟然如此相助,口中卻連連說道:“多承指教。”

那大漢望了左少白一眼,欲言又上,大步向前走去。

左少白緊隨他身後,暗中運功戒備,只要發覺那大漢一有洩漏隱密之險,立時以迅雷不及掩耳方法,出手點他穴道。

又行了約頓飯工夫之久,到了一處高大的莊院所在。那白衣少婦,已然住了哭聲,喝令放下棺木,直向那莊院之中走去。此時,東方天際已然泛現出一片魚肚白色,晨光中景物已清晰可見。左少白和黃榮、高光,怕被人識出馬腳,儘量避開別人的耳目。

等了片刻,忽然一個身佩單刀的少年,大步走來,高聲說道:“諸位請隨在下入莊院待茶。”當先轉身,帶路而行。

在少白等隨在人群中,步向那高大的莊院。只見一個金字匾額,橫在黑漆大門上面,寫的“福壽堡”三個大字。進了黑漆大門,是一座深長廣闊的院落,兩盞氣死風燈,高挑在二門前面。

那身佩單刀的少年,帶頭進入了右側一列廂房之中,說道:“這幾日咱們福壽堡中,來了很多江湖上的朋友,房舍不敷應用,只有屈駕諸位,在這大廂房中休息一下了。”

說完之後,目光炯炯掃掠數十個佩孝男女一眼,一皺眉頭,道:“諸位之中,可有管事的麼?”

只聽一聲輕咳,人群緩緩走出一個五旬上下的老者,頭戴白巾,腰帶素帕,拱手說道:

“夫人去時未曾交代,在下等還待等候夫人令下。”

那佩刀少年一抱拳,道:“請教兄臺大名?”

那老者道:“在下樑子平。”

佩刀少年道:“兄弟吳先基。”

樑子平道:“原來是吳兄。”

吳先基道:“不敢,不敢,兄弟是拜在大堡主的門下,梁兄如何稱呼?”

樑子平道:“兄弟在七星會江南總分堂中職司護法之位。”

吳先基道:“原來是梁護法,失敬失敬!”

樑子平道:“吳兄言重了……”目光一轉,望著那身著麻衣,手捧靈牌的童子一眼,道:“這位是咱們總分堂主的公子。”

吳先基回頭望了一眼,道:“原來是宇公子,兄弟失敬了!”抱拳一禮。

那童子一直在垂首而立,聽完話才緩緩抬起頭來,說道:“家父慘遭不幸,致勞動吳兄和貴堡中人,在下這裡先謝了。”撩起麻衣,跪了下去。

吳先基急急還了一禮,道:“令堂已入內宅,公子亦請到內宅去吧!”

那麻衣童子也不謙遜,說道:“有勞吳兄帶路……”回頭望了樑子平一眼,接道:“此間事,勞請梁叔叔多多費神照顧。”

樑子平欠身說道:“公子放心!”

吳先基道:“偏勞梁兄,兄弟立刻通知下人,要他們送上酒飯……”目光一轉,望著那麻衣童子,道:“宇公子請!”

那麻衣童子年紀不大,倒是頗有氣度,舉步向前走去。

兩個臂裹白紗的少年,緊隨那麻衣童子身側,護擁而去。

吳先基望了那兩個少年一眼,欲言又止,放步搶先帶路。

黃榮施展傳音之術,悄然對左少白道:“此地距岳陽不過數十里,盟主昔年。可曾聽說過這‘福壽堡’麼?”

左少白搖搖頭道:“沒有……”忽見兩道目光,直射過來,趕忙停口不言。

只見樑子平大步行了過來,直到左少白前兩尺之處,才停了下來,沉聲說道:“你是宇堂主的親屬?”

左少白搖搖頭,道:“不是,是夫人的親屬。”

樑子平兩道銳利的目光,緩緩由黃榮和高光瞼上掃過,幸而未再多問,轉身而去。

黃榮道:“這人似是已對咱們動了懷疑。”

左少向道:“見機而作,如非必要,不可輕易出手。”

兩人談話之間,瞥見幾個大漢,手捧木盤而來,盤中酒肉,熱氣蒸騰。

這些身著孝衣的男女,似是經歷了一段長時間的跋涉,每人都很飢餓,接過酒肉,立時大吃大喝起來。左少白、黃榮等,為避人生疑,也裝出一付飢餓不耐之情,大吃大喝起來。

樑子平不時把目光投注左少白,但對黃榮和高光,卻又似不大留心。

左少白借吃酒掩遮,施展傳音之術對黃榮和高光說道:“那姓梁的似是特別注意到我,萬一我被拆穿馬腳,逐離此地,你們兩們且莫離開……”雖是,意猶未盡,但卻不能再接下去,以增那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