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的故友,老爺子該也有幾分意識吧?
“這個你不用擔心,只要注意,以後但凡張先生與你聯絡,你都避而不見。”冷國翼仔仔細細地叮囑著,說完,抱著手裡的盒子就往門外走,連回房吃一口飯的功夫都沒有。
云溪默默地盯著他的背景,許久,臉上閃過一道意味悠長的笑。
避而不見?
怎麼可能。
她偏要來個痛打落水狗!
回房,一臉自如地陪著張翠吃了飯,期間,笑容依舊地談著此次紐約之行的各種見聞,回到房間就開始收拾行李。
訂了晚上的機票,想了想,還是打了個電話給冷偳。
震天的音樂在電話那頭響起,云溪估摸著這位少爺眼下肯定在某個pub,不過因為時間還早,倒是沒什麼人的聲音,估計還沒到最熱鬧的點。
“呦,點金才女怎麼有空給我打電話了?”冷偳笑著推開身邊的美女,換了個方向,朝著外面走去。
很快,嘈雜的背景音就消失了大半,顯然,他找了處安靜的地。
“你在哪?”云溪懶得和他繞彎,這人嘴欠,最喜歡逗人,還是屬於蹬鼻子上臉的那種。
“香港唄,替你坐鎮大本營。”開了個娛樂公司,搞得她自己是甩手掌櫃,他倒是人前人後忙得要死。不過,嗯,娛樂圈也是美女最多的地方,鑑於福利還算不錯,他也就勉強接受了。
云溪沒理會他話裡的幽怨,相反,十分滿意:“最近可有張先生的訊息?”
冷偳忽然一靜。
就連呼吸,似乎連聲音也頓了。
云溪握著手機的手指微微收攏,靠向一邊的沙發,覺得,越來越有意思了。
“你忽然打聽他幹嘛?”和云溪的自如比起來,冷偳實在有點頭疼了。他這個妹妹有時候實在讓人猜不出她的想法,當初張先生上趕著給她面子,她倒是一副冷處理的樣子,如今怎麼反過頭又來打聽起這麼號麻煩人物了?
聽他這口氣,是不想讓她再接近張先生,云溪覺得,適當刺激一下,有助於某人回答問題。
“手裡有個專案,覺得和他合作最適合。正好聽說他最近一直呆在香港,所以準備去拜訪一下。”
“千萬不要。”冷偳腦袋一翁,話一出口就知道自己上當了。氣得個要死,偏還打心底裡疼這個妹妹,思來想去,只得實話實說:“最近他被不少人盯上了,聽說也有來自b市的。現在和他扯上關係,百害而無一利。”香港富豪們向來是最會見風使舵的,以前恨不得把這位大佬捧到天上去,如今卻是恨不得能撇多幹淨就有多幹淨。
張先生如今是對外宣稱在家靜養,誰知道,會不會是專門躲風頭呢?
至於他到底幹了什麼事,竟然能驚動b市這一幫人,他是完全不知道了。
云溪呵了一聲,也沒說什麼,倒像是隨意轉了個話題,就將張先生的事拋在腦後了。
冷偳掛了電話後,還暗自慶幸幸虧云溪來之前還問了他一下,否則指不定要惹來多少麻煩。
可這種慶幸還沒來得及維持六個小時。
五個半小時後,望著一身簡裝、表情從容地站在他別墅門口的云溪,他是真的想死的心都有了。
“不是告訴你別來了嗎?”怎麼才掛了電話,轉身就忘了啊。
眼看冷偳一臉崩潰,云溪隨意地拎著行李直接從他身邊擦身而過:“怕什麼,又不是找你討債。”
“姑奶奶誒,你找我討債還好點,問題是,你幹嘛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那可是峰頂浪尖,被無數人盯上了的張先生,她平時也不待見他,幹嘛非得走一趟?
“常言道,富貴險中求。”云溪半開玩笑半正式的回答。
冷偳分不清她到底說真的還是假的,只覺得氣不打一處來。
這都是給慣出來的!要不是家裡人從來都寵著她,怎麼會養出她這種死脾氣!冷偳心裡只有這麼一個念頭。關了門,氣惱地脫了外套,直直地等著云溪:“你說吧,到底想幹嘛?”
“我有事要和他當面談談。”云溪倒不吝嗇,直接把目的擺明。
冷偳眯著眼,細細打量她的神色,心底倒是揣測了幾種可能。要說生意上合作,絕對是瞎扯淡,她的錢已經多的下輩子都數不完了,更何況如今wang公司在業內也已經立穩腳跟,無需再憑藉那位張先生。如此,既然不是公事,那便只能是私事了。
既然是私事,以她的強勢和倔脾氣,就算他把嘴給說破了,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