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還是不要幫我治的好,我不會為難你,你也不要為難我,生或死我看的比誰都輕,但我的心比什麼都重要‘
他或冷笑或驚訝的撇頭,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聽到他嘆息般的說‘你這樣我還能說什麼’
僵持了還一會後,他沒再看我的起身,走至門口時停頓了一下,說‘這幾日穩定好情緒,你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若是再發幾次病我就是想救也救不了’
他居然妥協了,我微微一驚,心中卻泛起了無邊的漣漪,鄭陵他不會明白,我的心早已淪入深淵,看不見了,而那深淵,必定是齊桑落,對於簫恆遠,我再是不願,再是後悔,那又怎樣,一切還是不能回頭了啊
晚上,素兒是看著我睡著了才出了我房間的,只是她沒有想到,她一走,便有人從窗戶裡進了來,本來我就是裝睡好讓素兒離開的,這一響動我立馬睜眼,想喊出聲口卻被人生生給捂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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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曾相識燕歸來
黑暗中,我轉動著雙眸感受著唇間傳來的手掌體溫,心中頓時放下心來,這人,是齊桑落,堂堂齊家二少爺,居然半夜潛入戶
待素兒走遠後,我才含糊不清的喊出‘齊桑落’
他許是沒有想到的我會知道他是誰,手指一怔,緩緩移開
沒有一點光亮,我從床上坐起來,憑感覺知道他就在我面前
‘原來齊二少爺還會半夜爬別人窗子’
他的話倒是很直接‘你到底怎麼了’
我沒打算跟他說實話‘就是風寒,本來身子弱,所以在這裡要休養幾天’
‘你知道嗎,就算我現在看不見你的眼睛,我也知道你在騙我’
面容一滯,定定的看著眼前的黑影
‘我問了齊府許多人這三年裡發生的事,你告訴我,為什麼你會吃毒藥,為什麼想死’他聲音凌然的問著,有種不容欺騙的語調
緊咬下唇,心中泛起微微苦澀‘我那時害怕,總想著逃避罪責’
他的問題卻接踵而至‘為什麼用退婚將簫恆遠逼走’
‘我沒辦法面對他’
‘三年裡,府中人常常看見你在浮堯居一個人坐在地上流淚,你在想我對不對’他伸手觸到我臉上,如他所料,淚痕冰涼,他指腹輕柔的擦拭著那些淚水
心中無可奈何的如妥協般默嘆起來,又似有一根弦不斷的波動著,絃動情動,說不是嗎,又怎麼說的出口,再想不出一句可以反駁他的問題,也沒有力氣去反駁了
清顫著聲音迴響在這黑暗寂靜的屋子裡‘是’
他沉默了半響,語氣稍顯柔情,甚至有些歡悅‘真高興你只說了一個字而不是兩個字‘
像是想到了什麼,他問‘你現在生病,是不是我造成的’
沒有半點猶豫‘不是’我伸手觸碰到他在我臉頰的手掌,細膩溫熱,有種難以言表的溫暖,卻不敢停留太久,手指落在被子上‘你可不可以什麼都別問了’
他有些僵硬的收回手,沉默了很久,就算在這黑暗裡,我也知道,此時我們的目光是相對的,那種在空氣中裡流動的交流,彷彿都捨不得打破此時的寧靜
最終,還是我說‘早些回去休息吧’
又是冷寂了一會兒,他方說話,聲音冷寂如孤月朗朗‘如果你愧疚那三年的所有,我要你一輩子,如何’
時光停滯了三年,那些罪責在心底也潛移默化了三年,若是要解脫,安慰的了那些三年前早已冰涼的屍骨嗎,不可能,那些罪孽深重,早就成為了心裡最有力的枷鎖,逃不脫,掙不掉
‘你明明知道,不可能的‘
寂寂一笑,像是默然‘是不可能’
原來,無論是你還是我,都無法打破那道枷鎖,也不可能打破
‘想什麼呢,大早上的’素兒湊到我面前‘鄭陵呢他很用心,最近一直在研究怎樣治你的病,我相信,他一定會治好你的’
我點頭,淡淡一笑‘素兒,這幾日蕭家怎麼樣了’
‘為什麼我覺得你對自己的病一點兒也不關心’素兒面色漸漸有些嚴肅的問我
‘我何必緊張,和你一樣,我很相信鄭陵啊’
素兒撇撇嘴角‘這幾日我也有去簫府看過,簫恆遠似乎對家業敗落沒多大失望,倒是簫老爺病倒了,就連簫姨娘都去看過一次,畢竟,還是親人嘛,還有就是簫丞相的女兒,如今孤苦無依,她娘也去世的早’
‘那她現在在哪裡’蕭家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