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非之地,夫人走之前也叮囑過我,一定要帶你離開的’
這一夜,素兒一直陪著我,往事再一次的不斷回放在腦海中,心悸伴隨著頭痛一陣一陣的讓我難以在睡下,直到天將亮時,才恍惚的睡下
‘二少爺,小姐還在睡覺’
‘是嗎,這個時候了還在睡’
素兒和齊桑落的聲音在耳邊模糊的響起,我的睏意因為他的到來一下便清醒了,從床上坐起來撩起紗幔,便一眼看見了他,一身長衫似雪,烏黑的髮絲用白色髮帶束著,臉龐也白皙如雪,溫潤如玉的眼神微微揚著笑意,儼然一個俊秀如畫中人的少年,這樣的打扮,倒和三年前極其相似,只是那面容身姿,早已不再稚嫩儒雅,而是穩重端儀,萬千風華
他亦抬手俯身為我掛起床幔,素兒有些驚慌的在他身後說‘少爺,小姐她’
‘素兒,你去給我打水梳洗吧’我望向她,示意她沒事的
她猶豫了一下,還是走了出去
齊桑落漫不經心的望著素兒走出去‘你這丫頭對你還真是忠心’
我微微笑著,點頭
他回頭看我,目光如炙熱如烈日般說‘姐姐,我記得你一向起的很早的,怎麼今日懶了起來,難道,是因為我嗎’
輕咬朱唇,目光明亮如水的回應他‘我沒有,你想去霧山,我就陪你去’
他笑了,若有所思的伸出手指穿過我垂在肩上的髮絲,那眼眸光澤流動,像是月色光芒,溫暖動人,我有些發怔的望著他,還有些心慌意亂
‘嫣然動人,姐姐,你這個樣子,真美’他含著深意的笑著說出這句話,便走了出去,在門口又說‘我在外面等你’
素兒進來時,擰過帕子到床邊來,一看我,問‘小姐,你發燒了嗎,臉這麼紅’
我無辜的看著她,搖頭,將她手裡的帕子趕緊拿過來敷在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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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歸故夢
門口處,簫姨娘不知怎麼知道的跑了來,嘮叨的對我說著‘止宛啊,你們去霧山一定要小心點,雖然你們從小就愛去玩,但是該注意的還是要注意,小落他還沒有恢復記憶,你這做姐姐的一定要多照看些,還有一定要把他帶回來,別把他弄丟了,我叫了幾個年輕力壯的家丁跟著你們,可千萬小心了,到時候’‘姨娘’
我忍不下去了的打斷她‘你說的我都知道了,我們走了’然後滿臉怒氣的上了馬車,我難道會拐了他嗎,身後的齊桑落一直含笑著,對簫姨娘作了一個禮也跟著上了車
簫姨娘還在車外說,‘小落,你小心點啊,山路不要走太滑的道,在山下看見霧太大就別上去了’
他進了車,問‘為什麼我爹會喜歡這麼嘮叨的女人’
我笑‘她可不是一直都這樣積極地,以前一直只顧自己好吃好玩的,只是你回來了,在掙表現給你天上的爹看呢’
齊桑落一下用奇怪的的目光看著我,我被他看著,心中一下大覺不好
他似笑非笑說‘姐姐,我爹不是你爹嗎’
我點頭,不敢再看他,一會兒理理頭髮,一會兒理理衣服
他從懷裡拿出一塊玉佩,正是十二歲那年齊烈陽用一塊罕見的美玉定做的,一大一小,他拿著玉佩看著,說‘這玉佩水色雖好,但當年爹為什麼要做成一個酒壺的模樣’
‘不知桑落酒,今歲誰與傾,這是祝福’我垂著頭,目光幽幽的說著
‘聽說姐姐的玉佩是紫菀花’
我點頭,本是一玉所造,借的都是各自名字的寓意當年齊烈陽,卻實是一個好父親,卻得不到一個好善終
眼前白色一閃,那塊玉佩直直落在了我的腿上,我拿起,不解的看著他
‘真是枉費心思,你說我爹當年為什麼就沒有想到,自己養了蛇蠍害了自己呢,這玉佩你收著吧’
我緊了緊手中的玉佩,齊桑落,你與他骨肉血親,你恨我,或許,想殺了我吧
一路上,都沒在說話,路過街上最熱鬧的地方時
他向窗外看了看,在我一個抬頭便一下湊到我面前,近在咫尺的距離,那面若冠玉的容顏異常得意,我渾身僵硬的保持著理衣領的動作,問他‘怎麼了’
‘停車’他向後一揚,大喊了一聲,馬車停了下來,他湛然而笑‘姐姐,我想吃那裡的桂花糕,你去給我買來好不好’
我驚訝的有些打結的說‘桂,花,糕,啊,好啊’
怎麼會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