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總是被打斷,直接導致了夏洛克整個早晨都鬱鬱寡歡,跑到樓上去研究他的二百一十六種澳大利亞原生植物去了。而莫里亞蒂則是表現的興致盎然,全然的投入到了研究斯內普先生肚子的大計當中去。
這顯然時間很艱難的工程,但是,小吉姆一向是迎難而上的典範。
莫里亞蒂總是有自己特別的套近乎技巧,並且絲毫不在意斯內普腰上掛著的被裝在龍皮袋子裡頭的小木棍子,肆無忌憚的向斯內普推銷自己所知道的各種奇奇怪怪的孕婦保健知識,並且很懂得拿文森特太太當做擋箭牌——自從看出來斯內普對文森特太太不僅僅是尊重,還有一些讓人奇怪的敬畏以後,莫里亞蒂就很好地利用了這一點。
斯內普從開始的氣憤到後來的無視,間接地讓莫里亞蒂自顧自的開始拉近關係,而整個過程不到兩個小時。當然,這也直接導致西弗勒斯牌毒液無情的噴灑到了莫里亞蒂的腦袋上。
“請把你的爪子從我的坩堝上拿開。”斯內普一臉陰鬱的看著身邊的莫里亞蒂,如果不是因為他現在不適合使用魔法,他恐怕會直接逃出魔杖的。
莫里亞蒂顯然對自己的手被形容為爪子有些不滿,他嘟著嘴巴把自己的手翻過來複過去的看,又去看斯內普的手,然後挫敗的承認,這個男人的手指纖長,或許是長期處理魔藥顯得有些蒼白,但是看上去就很有力,比莫里亞蒂有些肉呼呼的小爪子好看了不是一點半點。
不過這一點點的打擊顯然不會讓莫里亞蒂停止他的想法,諮詢罪犯對於斯內普能做出生子魔藥的坩堝顯然很有興趣,他笑眯眯地問道:“斯內普先生,我是否可以詢問您關於魔藥的事情呢?”
“不能。”斯內普一邊幫手上扭來扭曲的魔藥扒皮,一邊淡漠的回應道。
“真的不可以麼?哦老天,他們看上去是那麼的可愛,我想熬煮魔藥的時候一定是一項至高無上的享受。”莫里亞蒂託著下巴,緊緊地盯著桌上的銀色坩堝,那張可以隨時吐出蜜糖的嘴巴毫不吝嗇自己的讚美。
斯內普手上的動作頓了頓,再抬起頭時,眼睛裡有著輕微的鬆動。事實上作為魔藥大師,斯內普人生摯愛就是他可愛的魔藥,哪怕是盧修斯都要靠邊站。或者說,在馬爾福家族,排行首位的是地下室的眾多坩堝——哦那些小可愛實在是太美好了——其次是眾多黑魔法書籍,後面的是可愛的德拉科,幫他守衛魔藥園的獨角獸,變得不那麼討厭的救世主,最後,才是腦袋發光的盧修斯。
當然,這個排行斯內普只是自己隨便想想,從來沒說起過,否則那個小心眼的大貴族恐怕會直接掀翻了他可愛的坩堝和魔藥。
但也恰恰是因為這種重視,讓斯內普對所有褻瀆了他魔藥的小巨怪——專指格蘭芬多——產生好感,而對於所有熱愛魔藥學的人,斯內普都會帶有幾分善意。
他看了看莫里亞蒂,發覺那個人依然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他的坩堝,斯內普皺皺眉,然後思考了一會兒,開口道:“你並沒有魔力,而且我並不覺得你充滿了芨芨草的腦袋可以理解魔藥的精妙。”
莫里亞蒂眨眨眼睛:“魔藥需要魔力?”
“是需要穩定輸出的魔力,”似乎是想到了那個總是毀壞坩堝的綠眼睛,斯內普臉上露出一絲絲嫌棄,“總有一些小巨怪傻乎乎的一股腦把魔力輸出,從不加以細分,導致那些被毀掉的魔藥關進他們本來就傻呼呼的腦袋。”
莫里亞蒂把眼神從坩堝上收回來,看著斯內普,突然笑起來,是莫里亞蒂專有的天真單純:“有沒有人說過你的聲音很好聽?”
回應他的,是斯內普猛地眯起來的眼睛,還有他手上被攥疼了的扭來扭曲的魔藥。
莫里亞蒂聳聳肩,顯然這種搭訕方式受到了反效果,不過他可以換一種方法:“不過我是真的覺得這些很有趣,不過我學不了也沒什麼,能瞭解到一夢我無法精通卻足夠有魅力的學科也是件不錯的事情,”說著,莫里亞蒂笑了起來,“就像物理學,雖然我接觸到他的途徑也很微妙,但不可否認那充滿魅力。”
斯內普並不瞭解物理,所以他重新專注到手上的魔藥。
莫里亞蒂蹲在地上看著他處理魔藥材料,突然說道:“我覺得你把他們弄疼了,你看,”莫里亞蒂指了指那個還在扭來扭曲的小傢伙,“這個可憐的小姑娘在哭。”
斯內普皺起眉頭,即使他一直在用形容人的詞彙形容魔藥,但這並不意味著他真的要設身處地的去思考魔藥的感受。
沒等他反應,莫里亞蒂就伸出手了輕輕的摸了摸那根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