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順著窗簾的縫隙爬進來時,莫里亞蒂就從床上爬了起來,迅速的鑽進了洗手間。
“吉姆?”懷中變得空落落的,金髮男人迷迷糊糊的坐起來,湛藍色的眼睛四下裡尋找了一番,直到看到忙忙碌碌的刮鬍子的黑髮男人,他挺直的背脊才微微放鬆,聲音也和緩下來,“你起得真早。”
莫里亞蒂慣常是喜歡睡懶覺的,不僅如此,莫里亞蒂還有一些奇奇怪怪的小癖好,比如嘴巴挑剔,穿衣服挑剔,對情人同樣挑剔——沒人規定犯罪大師就要保持著嚴苛自律的習慣——能在這個時間起床對莫蘭來說足以讓他驚訝。
黑髮男人洗掉了臉上殘留的泡沫,用毛巾擦乾淨水漬,而後回到臥室,單膝跪在柔軟的床墊上,被熱水溫熱了的雙手輕輕地捧起了金髮男人的臉,莫里亞蒂毫不吝嗇地把自己的嘴唇奉上。莫蘭也不抗拒,照單全收,溫熱而寬大的手掌攬住了莫里亞蒂纖細的腰,微微收緊。
清涼又帶著點水果甜香的味道,莫蘭記得這是屬於自己牙膏的味道。
“早安,上尉先生。”莫里亞蒂笑著歪歪腦袋,卻很堅決的推了推他的肩膀,“今天不做晨間運動,我們的好鄰居可能遇到了麻煩,我想去看望他。”
“等會兒去也是一樣的,你還沒有吃早飯。”雖然嘴裡說著不情願,但莫蘭依然鬆開了抱著莫里亞蒂的手。
莫里亞蒂用自己的臉頰在莫蘭的臉頰上蹭了蹭——當然他依然不喜歡男人沒有刮鬍子的時候臉上跟獼猴桃一樣的觸感——就從床上下來,拿起一旁床頭櫃上的報紙塞到男人手裡,然後從柔軟的地毯上拾起自己的褲子,一邊穿一邊說道:“不會很久的,塞巴斯蒂安,我想我可以趕得上吃早飯。對了,前幾天的司康餅還有剩麼?我想我可以用這個當做小禮物。”聲音頓了頓,“喂,你把我的皮帶扔到哪裡去了?”
莫蘭把報紙展開,看了看日期,是昨天的報紙。他的眉間不自覺的抖動了一下,當再抬頭時臉上的表情又恢復了一如往昔的平靜:“司康餅在冰箱上的鐵盒子裡,你能從櫥櫃裡頭找到紙盒來裝它。至於你的皮帶……”莫蘭從枕頭底下摸了摸,然後就摸出了一條黑色皮帶遞過去。
莫里亞蒂笑眯眯的接過來,剛把褲子穿好的男人露出了光|裸的上半身,纖細卻不幹瘦,有著獨特的屬於男人的美感。他一邊廚房走一邊把襯衫穿上,即使不曾回頭看都能感覺到背後有道炙熱的目光一直緊緊跟隨。
他滿意這種掌控和被關注,他的情人對他痴迷到無以復加,這實在是個能讓人很開心的事。
裝好了司康餅,莫里亞蒂提著小紙盒子出門,在離開前,他往臥室探了探頭:“報紙等會兒你自己去取,親愛的莫蘭,不要想著有一天我會幫你熨報紙。”
莫蘭眼角一跳,再抬頭時已經看不到莫里亞蒂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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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理了一下衣領,莫里亞蒂正準備抬手敲門時,門卻已經被從裡面開啟。
男人的臉依然蒼白,但卻比昨晚看到的好上不少,那雙綠眼睛又恢復了懾人的光芒,好看的如同上好的綠寶石。洛基微微皺起眉尖,盯著莫里亞蒂看了一陣子,才說道:“怎麼又是你。”
這句話裡頭的嫌棄實在是太過顯而易見,導致莫里亞蒂登時不滿的嘟起嘴吧。他氣哼哼的晃了晃手裡的紙盒子,沒什麼好聲氣的說道:“我只是履行了身為鄰居的義務,來看看你,沒良心的小洛基。”
洛基卻絲毫不為所動,微微眯起眼睛:“不要想騙我。”
莫里亞蒂彎起嘴角笑起來,看上去那張臉單純無害:“我就是想來看看熱鬧,順便見識一下你的新的小把戲。”
洛基的臉色登時變得難看起來,莫里亞蒂眼尖的看到這個男人的之間開始冒出藍光,下一秒,他突然感覺到有一種莫名其妙的吸力讓他騰空而起,然後就被大力拉扯到了門裡面。當他回過神的時候,發覺自己的脖子正被洛基牢牢掐住,他的後背被釘在堅硬的牆壁上,肩膀撞得很疼。
“說說看,你知道的。”洛基眯起眼睛,那雙綠寶石般的眼睛裡是莫里亞蒂從來沒在他臉上見過的陰冷。怒火讓洛基不再控制自己的力量,莫里亞蒂感覺到自己雖然被這個男人提到了與他平視的高度,但卻不單純是靠著那隻掐著自己脖子的手,就像是被外力托起了腳往上抬,雖然脖頸依然難受並疼痛,但莫里亞蒂卻表露出難以掩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