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過頭。
“你這樣媽咪會生氣的。”
“不要總是拿媽咪來嚇唬我,邁克羅夫特!”雖然嘴裡這麼說著,夏洛克還是恢復了正常坐姿,只是表情更加難看起來。
邁克羅夫特並不是第一次面對心情不好的弟弟,對他來說夏洛克就像生命的一個奇蹟,只不過後來這個奇蹟離他越來越遠。不過邁克羅夫特一直堅持的相信,夏洛克種種的叛逆和倔強都是他撒嬌的表現。哦我可愛的弟弟啊,他越來越像金魚了。
那嘴裡的小甜餅嚥下去,邁克羅夫特喝了一口紅茶,然後拿出手絹擦乾淨手指尖:“不好喝。”
夏洛克沒有看他,他的眼睛一直膠著在忙碌的華生身上,也導致了他說話的時候顯得有些心不在焉:“奶和糖在桌子上,想要自己去加。”
邁克羅夫特思考了一下牙醫對自己的建議,決定還是不去拿了。
畢竟桌子距離自己可是有六步的距離,真遠。
安穩的坐在沙發上,邁克羅夫特用手指敲敲桌子以便喚回夏洛克的注意力:“媽咪並不知道你回來,我希望過幾天你可以跟我一起回家看看。”
“不去。”夏洛克一口回絕。
邁克羅夫特眯起眼睛:“夏洛克,我希望你不要再讓媽咪失望,要知道你失蹤的時候媽咪有多傷心。”
“明明是你要把我送到那個該死的醫院裡頭去!”
“是看護所,在那裡你會得到最妥善的安置。”
夏洛克咬緊了牙齒,事實上他之所以逃離就是因為不願意接受邁克羅夫特的安排。華生當初接到的電話其實就是邁克羅夫特打的,邁克羅夫特企圖把自己綁架去那個該死的看護所。
看護所在遙遠的俄羅斯,在邁克羅夫特看來,越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遠離北約才是明智的選擇。在俄羅斯的一處人跡罕至的地下,有這麼一間屋子,被邁克羅夫特稱為看護所。
那是個封閉的房間,四周都是用柔軟的羽毛和皮子包裹的柔軟牆壁,窗戶在房頂,只能看卻永遠無法觸控。在房間裡沒有任何尖銳物,也沒有可以用來消遣的東西,只有一張被固定在地上同樣柔軟的床。【注】
在那裡由最優秀的醫師和護士,他們會給出最優良的照顧以及麻醉劑鎮痛劑,還有營養藥劑。是的,如果進去了甚至無法進食,只能靠藥劑生存。柔軟的牆壁杜絕了撞牆自殺的可能性,高高的窗戶則杜絕了逃跑的可能。
夏洛克去過那裡,帶了足足半年,那是比死還難過的日子。
那時候的夏洛克只有十七歲,他染上了毒癮。夏洛克是一個天才,而天才的通病就是運轉過快的腦袋卻找不到與之匹配的難題。他背完了圖書館所有的書籍,他看過了世界地圖的每個角落,他甚至開始研究人體構造,但這統統無法讓他得到滿足。
所以他開始使用藥物,期盼著在和藥物抗爭的過程中取得勝利,從而得到快樂。
但是很可惜,優秀的大腦並不能保證他的身體也同樣可以免疫一切,他對那些該死的藥物產生了依賴。在還是一個警探的雷斯垂德把他當做吸毒者抓起來的時候,邁克羅夫特帶走了他,然後把他扔進了那個看護所。
自己成就了邁克羅夫特和雷斯垂德的第一次相見,可是得到的卻是半年必死還難過的生活。
這間屋子是夏洛克思維宮殿的最底層,在夏洛克從樓上跳下生命垂危的時候,他進入了思維宮殿最底層的屋子,看著這個柔軟的牆壁和高高的窗戶,最終,他逃了出來,獲得新生。
一切的一切都像是地獄一般可怕,夏洛克想一想就覺得戰慄。
“你為什麼要我去那裡,我現在沒有毒癮,我甚至戒了煙。”夏洛克把視線投注到邁克羅夫特身上,語調冷清。
邁克羅夫特握著沙發扶手,看上去漫不經心,可是隻有他自己知道,他很清楚夏洛克的恐懼。對於邁克羅夫特而言,夏洛克是珍寶,但是他卻不會讓這個珍寶被毀滅掉。
寧可成為最鋒利的刀,砍斷他身上所有危險因素,邁克羅夫特也不希望在自己的縱容下看到夏洛克的屍體。
他看著自己的弟弟,那個依然有著和小時候一樣蓬鬆柔軟的黑色捲髮的男人,邁克羅夫特彎起嘴唇微笑:“我第一次送你去,是因為毒癮,我不希望某一天看到的是你因為吸毒過量導致死亡的報告。”聲音頓了頓,邁克羅夫特聲音低沉,“而一年前,我也是為了讓你去戒毒。”
“我說過我沒有!”夏洛克皺起眉頭。
“你有,”邁克羅夫特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