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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逃?”他問了見到她之後的第一個問題。沒問她的名字,沒問她的來歷,也沒有問她為何會出現在這裡,只冷淡地問了這一句隱晦不明的話。
江霜寒只憑這一句話便聽出了他骨子裡的自信狂妄,她搖頭。
幾乎是在她動作的同時,那隻手發力,原本便單薄的衣裙在他手下脆弱不堪,薄紗撕裂,劃破點火聲都明晰的營帳的寂靜,紅紗落在地上,裡衣跟著剝落,大片瑩白映目而出。
江霜寒的一雙腳和膝蓋凍得通紅,腿內也是紅印,臂上有青紫撞痕,愈發襯得上身白嫩,女人隨著他的動作伏在他的腿上,一雙蝴蝶骨分明清晰地支起,脊背軟若無骨,柔軟按在堅硬的腿骨,她指頭顫了顫,眼中水波盪漾更甚,卻無一絲懼怕。
薛燼手的放在磨紅了的那處柔軟,動作未曾客氣,分明是曖昧的動作,偏生語氣是冷的:“乾淨嗎?”
江霜寒愣了一下。
她抬眼朝對上他的眼睛,他一雙黑沉的眼裡沒有半分情緒,只是平靜地敘述著一個問題。她又低下頭,順著他的目光看了過去:“我從沂水策馬而來。”
“沂水?”
“世道亂,家中人皆盡死了,家中兄長叫我離開那亂境,莫要回頭。”江霜寒淡淡敘述。
“戎人殺的?”戎狄乃大燕心頭大患,薛燼在北地作戰時間不短,狄人安分了不少,遠一些的戎人這兩年反猖狂了起來。
江霜寒搖頭:“沂水最不值錢的就是人命。”
薛燼沒再問她,他捏著她的肩膀將她拉起來,直接掐著腰被迫她躺在自己懷中。
男人動作簡單利落,在發現女人也在積極回應自己的時候,便更加不收斂,生生吻得她唇間出血才鬆開移向別處。那件隨意披在身上的外衫很快便覆在了紅紗之上。
薛燼本不是體貼之人,對江霜寒也沒有多少客氣。
動情深處,他的大掌覆住她的瀲灩雙眸,連帶遮住那跟著發紅的鼻樑上的痣,她低聲喚他:“將軍。”
薛燼見不得她這副狐媚模樣,罵了她一句太浪,又叫叫她:“卿卿。”
她似是不解,眼尾含紅看向他,他的手尚且放在她的臉上用來遮住他不喜歡的和趙扶卿不像的地方,淚珠沾在他的掌心,沒理她的話。
江霜寒見狀輕笑,應了這個名字。她輕佻的態度落在薛燼眼中,令他更為不滿。
待事後,他才道:“你叫卿卿。”
這話是命令,連看也沒看她,說得再敷衍不過。
江霜寒卻乖巧地應了,如同方才不明所以地回應他一樣。
天色將亮時,他在榻邊扔下一套素淨的男裝:“紅色不好看,以後別穿了。”
江霜寒沒問為何,她從這話中聽出來,他這是打算留下自己。戰地自然是無女人的衣裳,能找到這麼一套合身的已是不易。
北地比她想的還要苦寒一些,不然她也不會只著單衣便策馬而來。不過江霜寒想想,便是知道了,想來也仍是這樣的,她哪裡會換衣裳?
她還沒來得及換衣裳,便見到昨日的大夫又來了,手上提著的是和昨日一樣的藥箱。
江霜寒看了一眼大夫,道:“將軍不在營帳之中。”
“老夫知道,老夫是來給姑娘醫傷的。”老醫將藥箱往旁邊一放,走到江霜寒身邊,“姑娘身上的傷處可否讓老夫看一眼?”
“只是尋常磕碰的傷處,腳上可能嚴重一些,有徒步行路時留下的傷痕,大夫給些藥膏便可。”江霜寒蓋著被子,將自己身上的傷處給大夫講了一遍,說話時看著大夫。
昨日的江霜寒未曾細看,眼前的大夫鬚眉染白,生得是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像是懸壺濟世的高人。不過能留在邊地醫人,自然也非常人。
大夫聞言多看了江霜寒一眼,低頭從藥箱裡給江霜寒取出藥膏:“這足上傷口若是深了,還得清洗過後才能上藥。”大夫說著,又拿出了兩瓶藥膏放在旁邊。
“勞煩大夫,我還需要一些紗布。”
翁賢先生最後從藥箱中取出來的就是紗布,將幾種藥膏的用處通通給江霜寒說了一遍:“這幾樣藥姑娘先用,若是後頭再有什麼問題再叫老夫。”
“多謝大夫。”
江霜寒除了腳上的傷口滲進了肉裡,還有就是腿內側,都是不能輕易給人看的地方,她待大夫離開之後,尋了壺放在一邊只剩一半的烈酒,快速清洗了傷口,將傷處包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