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正,輪廓秀麗,只是臉上那分蒼白,看上去有如寒冰一般,加上那緊繃肅冷的神情,似乎他全身上下都散發出一股森寒之氣。
嶽秀暗暗一提真氣,凝神戒備,緩緩說道:“閣下找人?”
白衣人兩道冷厲的目光,一掠嶽秀道:“你是嶽秀?”
嶽秀道:“不錯,閣下怎麼稱呼?”
白衣人道:“冷白。”
嶽秀心中暗道:“名如其人,又冷又白,但名字卻是從未聽過。”
心中風車般轉了一轉,道:“幸會,幸會。”
冷白道:“不用客氣,想你也沒有聽過冷某人的名字。”
嶽秀道:“確未聽過,但何足為奇,我嶽秀這名字江湖上也沒有幾個人知道?”
冷白道:“倒也不錯,冷某人也只是剛剛聽到嶽秀兩個字。”
嶽秀淡淡一笑,道:“冷兄有何見教?”
冷白道:“只一件事,希望你能答允?”
嶽秀道:“那要看什麼事了?”
冷白道:“帶著你的人,馬上離去。”
嶽秀哦了一聲:“此事大重大,在下得想一想才能決定。”
冷白道:“要想多久時間,才能決定?”
嶽秀道:“午時之前可以答覆閣下。”
冷自道:“不行!給你一頓飯的時間應該夠了。”
說完話,轉身向前行去。
嶽秀望著冷白背影、待到他消失在茶花叢中,才轉身一躍回入荷軒。
七王爺道:“我聽到你們的談話……”
嶽秀接道:“這人很狂,也很怪。”
七王爺突然嘆一口氣,道:“兄弟,如是你發覺了突圍不易,那就答應他們,我相信我就算落在他們的手中,他們也不敢加害於我。”
嶽秀雙目中神芒一閃,嘆口氣,道:“看來大哥對小弟的為人還不瞭解……”
語聲微微一頓,道:“小弟雖然淡泊名利,但卻不是無情無義的人,對敵搏殺,不能聽憑敵人之命,兵不厭詐,應該選擇對咱們最有利的時機再動,大哥對小弟如此誤會……”
七王爺接道:“兄弟別多心,咱們兄弟一見如故,你就算為我受傷丟命,咱們有這份交情,但這些英雄好漢,未食王祿,怎能要人家為我拼命。”
墨龍王召哈哈一笑,道:“想不到啊!貴為王爺的人,還這麼通達事理,行,就憑你這一句話,咱們死而無憾。”
嶽秀微微一笑,道:“大哥!敵勢的強大,確出了我意料之外,不過你放心,聚集在這荷花軒的人雖不多,但都是武林第一流的高手,雖然出身草莽,但都是血性漢子,承他們看得起我,跟我進了王府,我們大家最大的心願,就是要保護你的安全,你耳根為箭所創,小弟我已經很慚愧了,決不能再讓你受一點傷害。”
第十三回血濺荷軒
七王爺道:“兄弟,我……”
嶽秀接道:“大哥,別說見外話,兄弟只要有一口氣在,他們就別想傷害到你。”
七王爺笑一笑,道:“好!兄弟我不說什麼啦!如是咱們能過了今日之危,我要你幫我作一件事!”
嶽秀道:“什麼事?”
七王爺道:“這幾位希望你要他們留下來,江湖匪徒,為患至此,我要借重他們大搜惡徒,我擔保三年內他們都升到四品銜的武將。”
嶽秀笑一笑,道:“好!我盡力勸說他們。”
只聽朱奇厲聲喝道:“好小子,又來了。”
嶽秀轉頭看去,只見那白衣少年挺胸昂首,大步向前行來。
只是這一次,他手中多了一把長劍。
嶽秀一皺眉頭,道:“朱奇小心,這人的形象很怪。”
膽叟朱奇雙手一探,又取出於母金環。
他闖蕩江湖數十年,手中子母金環,又稱子母離魂圈,在這對兵刃之下,不知打敗了多少武林高手江湖盜匪,近年本來已然很少施用兵刃,聽得嶽秀招呼,立生警覺,亮出了兵刃。
嶽秀回顧了楊玉燕一眼,道:“長劍借給我用用。”
楊玉燕伸手解下長劍,遞了過去。
墨龍王召,眼看嶽秀慎重的樣子,低聲說道:“嶽少俠,這小子很扎手嗎?”
嶽秀道:“來人很狂傲,而且他神色中有一股冷森寒厲之氣,如非劍上有特殊的造詣,必然有著一種奇毒的武功修為。”
王召道:“那也用不著嶽少俠親自出手,王某去助朱兄一臂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