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念了。”
定神看去,只見嶽秀捧劍而立,那冷白卻全身浴血,倒摔在七八尺外,握劍的右臂齊肩而斷,跌落在身體旁側。
但冷白確有過人的強悍,那樣重的傷勢,竟然一挺身站了起來。
他全身的衣服,大都為鮮血染溼,站起來有如一個血人般。
原來蒼白的臉上,更顯得有些蒼白。
七王爺目睹這些江湖人的亡命豪勇,不禁為之一呆。
嶽秀冷冷說道:“冷白,不要太逞強,你傷的很重,如若不及早止血,敷藥,失血過多,會要你的命。”
冷白淒厲一笑,道:“嶽秀,你這一劍,不但斬了我一條右臂,使我變成殘廢,也同時斬去了我所有的希望,你最好能把我立刻殺死。”
嶽秀道:“我嶽秀不會殺一個已無再戰之力的人。”
冷白似是心中有著無比的激動,傷疼氣怒的混合之下,人再也支援不住,一跤又跌摔在地上。
嶽秀俊臉上泛出一片冷肅的殺機,環顧了幾個站在一側的黑衣大漢,道:“你們如是相信手中的暗器,快過我的長劍,儘管出手,我不願殺你們這些奴才,想活命都給我退回去。”
他劍劈四人,重創冷白,技震全場,使幾個還活著的黑衣人,心神已為震住,竟然身不由己地往後退去。
但聞幾聲慘叫,那向後退去的黑衣人,忽然間都倒了下去。
六個白衣仗劍的女婢,長劍上還滴著鮮血。
她們殺人的手法不但快,而且還很辣,六個黑衣大漢,都是被攔腰斬作兩段。
一看六個白衣女婢的出劍手法,嶽秀就不禁一皺眉頭。
那是一種很詭異的出劍手法。
茶花叢中,緩步行出來了七王爺的夫人。
娟娟、秀秀兩個女婢,分侍左右,手中也都執著長劍。
銀嬤、鐵嬤,緊隨在身後。
她穿著一身鵝黃色的羅裙短衫,赤手未帶兵刃。
蓮步細碎,緩緩行向了嶽秀。
六個白衣執劍的女婢,橫劍前導,行近嶽秀時分列兩側。
黃衣女回顧了躺在地上的冷白一眼,道:“扶他下去。”
鐵嬤應了一聲,抱起冷白轉身奔去。
微抬星目,掃掠了嶽秀一眼,道:“閣下好威風啊!好煞氣。”
為了七王爺的顏面,嶽秀不能太失禮,一抱拳,道:“在下嶽秀,見過王嫂夫人。”
朱夫人冷冷說道:“用不著給我做作,我是誰,你已經很清楚了。”
嶽秀道:“不論你是誰,但至少你還是七王爺夫人的身份。”
朱夫人冷笑一聲,道:“不錯,我是這坐王府中主人,朱毅只不過還具有一個名義罷了。”
嶽秀道:“這是你的想法,但七王爺是七王爺,他一點沒有損失的安居荷軒,就是你夫人佈下了天羅地網,我嶽秀也自信保七爺衝出此地。”
朱夫人道:“別把話說得太滿,你嶽秀一個人也許還有脫身之望,帶著朱毅決辦不到。”
嶽秀道:“我們只要守住這荷花軒,就可能有大批的官軍施援。”
朱夫人淡淡一笑,道:“嶽秀,你可是在做夢嗎?”
嶽秀道:“夫人忘了,我們已放出了求救的訊號。”
朱夫人道:“你也別忘了,這王府中,雖只有我這一個掛名的王爺夫人,但卻有三個七王爺。”
嶽秀心頭大震,暗道:“果然設計的很精密,她早已選好七王爺的替身。”
心中念轉,表面上仍然保持著平靜,道:“真金不怕火,七王爺只要能安居府內,就算你們有多少替身,那又奈何?”
朱失人道:“只要一個替身,就可以嚇退官軍……”
語聲一頓,接道:“你走開去,我要朱爺親自談談。”
但聞七王爺聲音,傳了過來道:“嶽兄弟,要她來跟我談談也好。”
嶽秀應了一聲,回顧了朱夫人一眼,道:“可以,但只許你一個接近荷軒。”
任是她朱夫人詭計多端,但對嶽秀仍有三分畏懼,冷冷道:“支開了我的侍衛,你可單獨對我出手。”
嶽秀道:“只要你不對七王爺施下毒手,嶽秀保證不會出手攻擊。”
朱夫人道:“嶽秀,君子一言。……”
嶽秀道:“駟馬難追。”
朱夫人道:“好吧!你閃開。”
嶽秀道:“你沒有帶兵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