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秀一語未發,右掌一揮,一掌拍向嶽秀的前胸。
嶽秀一閃身,五手疾出,扣住了秀秀的右腕脈穴。
秀秀頓覺右臂一麻,全身勁力頓失。
兩個女婢似是沒有料到這位中年幕賓,竟然有著如此高明的武功。
秀秀呆一呆,道:“你究竟是什麼人?”
嶽秀左手一揮,點了秀秀雙臂的穴道,冷冷說道:“姑娘最好安分一些,你們暴露的破綻夠多了。”
歐陽俊一上步,又點了娟娟兩處穴道,道:“兩位姑娘暫請到旁側小室中休息片刻。”
扶兩人行入旁側一間小房之內。
嶽秀回顧了膽叟朱奇一眼,道:“你守住門口。”
原本黑暗如漆的大廳,突然間亮起了火光,點起兩支巨大的火燭。
廳門口處,站著銀嬤、鐵嬤。
銀嬤一橫身,兩道目光盯住在嶽秀的臉上,道:“只許你一個人進去,這是王府,你武功再高,大概也不敢隨便殺人。”
嶽秀笑一笑,道:“在下一向不喜殺人,但也不願被人殺,最好的辦法是咱們雙方都退一步想,彼此之間,能保持個和睦相處。”
銀嬤道:“你該明白,夫人如是不想見你,就是你能飛天遁地,你也是沒有法子……”
嶽秀接道:“這話就有威脅性,在下如若沒有勇氣,也不會到這裡來了。”
銀嬤道:“我只說一個例子,如是夫人在洗澡。你敢不敢闖到浴室中去。”
嶽秀呆一呆,道:“這個,這個……”
銀嬤接道:“所以,你還是忍耐些好,你這些朋友,就留廳中待茶,我帶你去見夫人。”
嶽秀回看了歐陽俊一眼,道:“你留這裡吧!”
歐陽俊欠身一禮,道:“也只有如此了。”
銀嬤帶著嶽秀,穿過大廳,直向內宅行去,鐵嬤卻留在廳中,監視歐陽俊。
過大廳又穿過兩重庭院,才過了一座雅緻小廳前面。
明亮的燈光,透出門外,隨著燈光後,有一股暖意襲人。
銀嬤一欠身,道:“請進。”嶽秀笑一笑,舉步而入,銀嬤沒有跟進去,嶽秀跨進門,門立刻關起來。
嶽秀目光轉動,才發覺是一座精雅暖閣。
四條黃銅管子,分由上下透過小廳,散發出陣陣暖氣。
廳中分放著四張鋪著錦緞墊子的扶手木椅。
朱夫人端坐在一張木椅上,緩緩說道:“請坐。”
嶽秀緩緩在朱夫人對面坐下,目光轉動,只見門後面,站著一個年紀甚輕的女婢,長的十分秀麗。
朱夫人冷笑一聲,道:“她是我心腹女婢,不用避忌她,你有什麼話,只管請說。”
嶽秀頷首微笑,道:“夫人,可知在下來此的用心嗎?”
朱夫人道:“你準備和我談些什麼?”
嶽秀道:“談談夫人。”
朱夫人道:“怎麼一個談法?”
嶽秀道:“這要請教夫人了?”
朱夫人道:“兩種談法,一種大家真真正正的談,可以省了不少時間。好!那就先把你的假鬍子取下來。”
嶽秀道:“夫人呢?是否也要把你戴了幾年的面具取下來呢?”
朱夫人道:“你早知道了?”
嶽秀道:“今夜那一餐晚飯,給了在下一個機會。”
一面說話,雙方都取下了假胡、假面具。
朱夫人轉過臉去,緩緩說道:“你叫嶽秀,是嗎?”
嶽秀道:“不錯,想不到夫人,竟然知曉在下的賤名。”
朱夫人道:“你們假充皇上派來的侍衛、幕賓,當真是膽大的很。”
嶽秀道:“慚愧,慚愧,我們比起你夫人的膽子,那是小巫見大巫了。”
朱夫人道:“你口齒也很伶俐?”
嶽秀道:“誇獎了。”
朱夫人道:“你可知道,我為什麼常年戴一個人皮面具,是因為太美了?還是太醜?”
嶽秀道:“因為,你不是常姑娘,所以,就不得不戴面具。”
轉動了一下靈活的眼睛,緩緩說道:“嶽秀,你是想求名,還是想求利?”
嶽秀道:“求名如何?求利又如何?”
朱夫人道:“要名我給你成名,要利我給你重利,甚至我願意付出更大的犧牲,只要你肯退出這場是非圈中。”
嶽秀心中暗暗忖道:看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