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王爺坐在書桌之後,唐嘯垂手站在旁側。
打眼看去,只見那綠衣女婢,約有二十二三的年紀,當丫頭如此歲數,那是千真萬確的老丫頭了。
七王爺放下手中的公文,還未來及開口。
那綠衣女婢已急行一步,拜伏於地,道:“婢子娟娟,叩見王爺!”
七王爺點點頭,道:“你起來,夫人好嗎?”
娟娟道:“夫人聽說王爺奉了密旨外出,心中惦念的很,特命婢子請王爺內宅晚餐。”
七王爺道:“真要謝謝她了,你回去稟告夫人,就說我準時而到。”
娟娟生的很美,而且有一種很成熟的風韻,目光轉動,四顧了一眼,道:“王爺,你的書僮,侍衛,全都換了人?”
七王爺道:“是的,這都是皇上賜給我的!”
娟娟微微一笑,道:“當今聖明,婢子多口了。”
七王爺話題一轉,道:“夫人的身體好一些嗎?”
娟娟道:“託王爺的福,夫人身體正逐漸好轉。”
七玉爺道:“近來,我事務很繁忙,沒有去探望她的病勢。”
娟娟一欠身,道:“小婢告退了。”
其實,用不著七王爺叫,嶽秀已快步行了出來。
七王爺揮揮手,對唐嘯和楊五燕說道:“你們先出去一下,我要和嶽兄弟談談。”
楊玉燕和唐嘯互相望了一眼,悄然退了出去。
嶽秀笑一笑,道:“大哥,可是還有很多事,沒有告訴過兄弟嗎?”
七王爺道:“過去我覺著家務事並不太重要,但看兄弟處置很多事務大多是由小處著手,這使小兄得到了不少的經驗,不能忽略了一個小節。”
嶽秀笑一笑,並未迫問。
他明白,不用他問,七王爺忍不住會自己說出來。
七王爺嘆口氣,道:“兄弟,關於你王嫂的事,我還保留一些內情,沒有告訴你。”
嶽秀道:“大哥的家務,小弟也不便多問。”
七王爺道:“剛才我和娟娟的對話,你都聽到了?”
嶽秀點點頭,道:“我聽到了。”
七王爺道:“你王嫂有一種病,所以,我們雖有夫妻之名,但我們一直沒有夫妻之實……”
嶽秀怔了一怔,接道:“大哥是說,你們一直沒有夫妻之實。”
七王爺點點頭,道:“是的,兄弟,這是存在大哥胸中最大的一個機密,連她的兩個貼身女婢,只怕也不知道詳細內情。”
嶽秀神情冷肅,緩緩說道:“大哥,王嫂生的什麼病?”
七王爺道:“這個,小兄不大清楚了,但她過門時,就帶有病容,臉色透黃,這一點倒不是裝作?”
嶽秀道:“沒有請大夫瞧過嗎?”
七王爺道:“自然是請過的,大夫的診脈結果,都說她神氣兩虧。”
嶽秀道:“神氣兩虧,這怎麼可能呢!父為將軍,夫為王子,府中補品,必極珍貴,縱有神損虧之病,也早該補好了。”
嶽秀道:“小弟略通醫理,如若見到嫂夫人,也許可以瞧出他病勢的癥結所在。”
七王爺笑一笑,道:“兄弟,我也有這個想法,所以我想帶你同到後宅一行。”
嶽秀道:“我加一些鬍子,改扮一下……”
七王爺道:“這個隨你之意了。”
嶽秀道:“最好能把你這兩位侍童,也帶著同行。”
七王爺道:“夫妻會晤,內宅聚首,也要戒備嗎?”
嶽秀接道:“聖賜侍童,必時帶身側,我想可使王嫂夫人相信。”
七王爺微微一笑,道:“好吧!帶著就帶著。”
嶽秀道:“大哥,你心裡先有個準備,我越聽越覺得王嫂夫人,有些可疑。”
七王爺沉吟了一陣,為難的說道:“你那王嫂,雖然一臉病容,但她卻一直保持著窈窕的體態,和秀美的輪廓,除了臉色不好之外,再無缺憾,大哥內心對她愛戀很深。”
嶽秀點點頭,道:“王嫂知道大哥這番心意嗎?”
七王爺道:“不知她是否明白?當初我想名醫調理,三兩個月,就可以醫好她的病勢,卻未料醫治經年,仍無起色。”
嶽秀道:“也沒有惡化嗎?”
七王爺道:“有一段時間,病的很兇,纏綿床榻,三個月未離臥室。”
嶽秀皺皺眉頭、欲言又止。
七王爺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