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秀道:“姑娘女中丈夫,一方領袖,如能免為其難,還望能留此等候貴幫主回來。”
青衣少女道:“我聽傳說,嶽少俠是一位很冷傲的人物,但今日一見,倒是和傳言不符。”
嶽秀笑一笑道:“傳言一向誤會,姑娘怎可相信……”
語聲一頓,接道:“在下有一事請教黃舵主,不知可否見告?”
青衣少女道:“希望你問的不要使我為難。”
嶽秀道:“黃舵主識得居無上吧?”
青衣少女柳眉一挑,道:“居無上乃本幫中的長老,極受本幫敬重,我豈有不識之理,嶽少俠如非有意說笑,那是有意戲弄了。”
她說的很嚴肅,柳眉帶做,杏眼放光,大有立刻翻臉之意。
嶽秀臉色一整,道:“那麼也認識高小云了?”
青衣少女冷笑一聲,道:“不認識。”
嶽秀道:“但高小云卻認識你黃舵主。”
這句話大出青衣少女的意外,不禁微微一呆。
嶽秀接道:“有一件事,奉告姑娘,嶽某不但是貴幫主的貴賓,也是七王爺的代表,姑娘只不過是個分舵主的身份,如是言行過激,對雙方都無好處。”
青衣少女臉色一變,道:“姓岳的,我們當你是客,可不是怕你,我黃玉姍自掌金陵分舵以來,從未有人敢在這裡撒野,你不要太過分了。”
嶽秀心中盤算,局面已難善了,而且對方的犀利詞鋒,也激起了嶽秀的怒意,當下冷笑一聲,道:“黃舵主,過分的是你,丐幫中以於幫主身份最高,姑娘敢對幫主的貴賓如此說話?”
黃玉姍霍然站起身子,道:“嶽少俠既然自恃和幫主交往,那就找敝幫主去談,恕不奉陪。”
嶽秀冷笑一聲,道:“站住。”
黃玉姍冷然一笑道:“姓岳的!你對誰說話。”
嶽秀道:“對你黃玉姍,黃舵主。”
黃玉姍道:“哼!嶽秀你好放肆啊!”
嶽秀道:“在下既敢放肆,就有放肆的本錢,黃舵主,看在你是女人的份,嶽某人對你已極盡容忍了。”
黃玉姍道:“不容忍你又能如何?”
嶽秀道:“我擒你到王府中去,定你個口舌傷人的罪名。”
黃玉姍氣急而笑,道:“嶽秀,你敢動手嗎?”
嶽秀道:“姑娘,我沒有什麼不敢的,你只要再出言無狀,在下就再不容忍了。”
黃玉姍原本十分激怒的臉色,突然平靜下來,淡淡一笑,道:“看來,你姓岳的是專門找我的麻煩來了。”
嶽秀笑一笑,道:“為人不作虧心事,夜半叫門心不驚,如若姑娘心中不怕龍鳳會,也不用避忌龍鳳會了。”
黃玉姍忽然坐了下去,笑一笑道:“哦,原來嶽少俠懷疑我和龍鳳會有關?”
嶽秀道:“在下沒有這麼說過,但你黃舵主應該明白。”
黃玉姍道:“我不明白,姓岳的,此事很重大,你不要含血噴人。”
嶽秀道:“似乎是用不著,姑娘很忙,在下也很忙,咱們似是用不著開這樣的玩笑,是嗎?”
黃玉姍道:“但你嶽少俠的興致很高,拿小妹來開這麼大的玩笑。”
嶽秀道:“我說的很莊嚴,一點沒有開玩笑,黃姑娘準備如何?應該自己作打算?”
黃玉姍目光一掠侍酒白衣少女,道:“你們都下去,守在外面任何人都不許進入廳中。”
四個侍酒的白衣少女應了一聲,退了下去。
黃玉姍目光轉註到嶽秀的身上,道:“嶽少俠你敢在丐幫金陵舵,對我如此無禮,想來必有所據了。”
嶽秀冷冷說道:“貴幫中一向規令森嚴,貴幫主受盡了中原人的尊敬,但你黃舵主似乎是反其道。”
黃玉姍道:“這話怎麼說?”
嶽秀道:“貴幫主至少對你容忍,這有兩個可能,一個是你和他有著特殊的關係,一個是你有很硬的仗恃,使他有所顧慮。”
黃玉姍道:“嶽少俠,我們幫主人格崇高,你不要胡亂猜。”
嶽秀道:“姑娘,你誤會了,在下之意是姑娘和貴幫主可能有親屬之情。”
黃玉姍道:“他是我的師兄。”
嶽秀道:“那就難怪了。”
黃玉姍突然嘆息一聲,欲言又止。
嶽秀道:“姑娘掌理丐幫江南總分舵,身價何等崇高,在貴幫也十分敬重,我相信你不會背叛丐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