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很!”
嶽秀道:“什麼線索?”
楊晉道:“那洪七已然供認,數日之前,和蘭妃約晤鼓樓的人,就是譚家寨譚二公子譚雲。”
嶽秀神情很平靜,沉吟了一陣,道:“楊大人,數日前約晤蘭妃的譚雲,未必就是兇手啊!”
對這位高深莫測,武功智計兩皆超人的年輕人,楊晉早已敬服,緩緩說道:“嶽老弟,就算那譚雲不是兇手,但就目前咱們所得的線索中,那譚雲該是嫌疑最重的一個了。”
嶽秀轉了話題道:“適才,在下在七王爺的府中,會到了令媛……”
楊晉臉色一整,道:“她怎麼樣?”
嶽秀道:“她很好……”
語聲微微一頓,接道:“令媛的精明能幹,也實是令人佩服,她居然能在一兩天的工夫,混到了夫人身側……”
楊晉又是驚異,又是感嘆的啊了一聲,道:“有這等事?”
嶽秀笑一笑,道:“而且,她聽到了王府內宅中一些傳聞,說是蘭妃出身江湖。”
楊晉道:“出身江湖,這太籠統了,嶽老弟對此有何高見?”
嶽秀道:“在堂堂王府中人的眼中看法裡,只要不是官宦大家中人,不是出身貧賤,就是出身江湖,所以,這說法,不能作準。”
嶽秀接著道:“蘭妃的出身及其他情況,只有問譚雲了,他該是最清楚的,可能比七王爺更明白。”
楊晉點點頭,道:“老弟說的是,不過譚家寨不是一般所在,我這個總捕頭的帳,他未必肯買?”
嶽秀道:“湘西距此,不遠不近,往返時間,只怕要得一些工夫。”
楊晉道:“時間,還很充裕,來往一趟湘西快馬加鞭,半個月應該夠了,如若我再想法子安排一下,要途中官府分段換馬,可能會更快一些。”
嶽秀道:“大人,我陪你去一趟。”
楊晉心中大喜,口裡卻說道:“這個怎能勞動你嶽老弟呢?”
嶽秀道:“不要緊,我久聞譚家寨之名,也想去見識一下。”
楊晉道:“好,老弟如此說,咱們就走一趟吧!”
嶽秀道:“我扮你的從人,最好是應天府的捕快身份。”
楊晉道:“這個,叫在下如何敢當呢?”
嶽秀笑一笑,道:“這樣行起事來才方便。”
楊晉一抱拳道:“這太委屈你了,但不知咱們幾時動身?”
嶽秀道:“自然是愈快愈好,如若來得及,天一亮咱們就上路。”
楊晉道:“我這就吩咐他們趕備有用之物,交代一下他們,天亮時分咱們在哪裡見面?”
嶽秀道:“出北門渡河西下,我在城門口等你。”
轉身向外行去。
楊晉突然輕輕咳了一聲,道:“嶽老弟,你看這件事,要不要通知小女一聲?”
嶽秀搖搖頭,道:“我瞧是不用了,一則是王府中警備森嚴,進去一次,十分不易,二則是令媛,應付有術。”
楊晉道:“好吧!你也該回去告訴你舅父一聲。”
嶽秀未再答話,轉身而去。
楊晉立時又動身,趕回到衙門捕房,交代了張晃、王勝一些事,又趕回家中。
第二天,天一亮,楊晉趕到北城門下,嶽秀穿了一襲青衫在那裡等候。
他是經過了一番易容,膚色黑了很多,一眼瞧去,完全變了個人。
但他一對又黑又亮的眼睛,卻使人一望而知。
另一個副總捕頭張晃帶著兩個捕快,牽著兩匹馬。
兩匹馬都很高大神駿,踏橙上,都掛著一個大包袱。
楊晉接過馬,道:“你們回去吧!”
兩個捕快,轉身先回,張晃卻低聲說道:“每一個包袱裡,放了一百兩碎銀子,和一兩重的金葉子二十片。兩套捕快衣服,還有一張辦好的公文。”
楊晉道:“你費心啦,記著看好大洪門中人,不要讓他們逃了。”
張晃道:“總捕頭放心,我已經把匣署手集中起來,而且已令他們分開關起,五個人,分了五個地方。”楊晉道:“很好,少了商量的人,他們少了很多的機會勇氣。”
舉步行到了嶽秀的身側,道:“老弟上馬吧!”
嶽秀微微一笑:道:“這匹馬鞍足鐙鮮明,應該是你總捕頭騎的。”
取過另一副馬僵,縱身而起,跨上馬鞍。
楊晉也飛身躍上馬背,回身對張晃一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