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起了兵刃,冷冷喝道:“什麼人?”
只聽一聲哈哈大笑,道:“我!”飛身躍落下一個身著灰色長衫的人。楊晉看那人面目陌生,竟不相識,不禁一怔。
灰衣人未待楊晉開口,又搶先接道:“楊大人好靈的耳目,在下自信十分小心了,想不到仍被你楊大人發覺了。”
楊晉冷笑一聲,道:“青夭白日,你也敢私闖民宅,你眼中還有王法嗎?”
楊晉忍下了心中一口氣,道:“閣下到這裡,總該有點用心吧!”
灰衣人淡淡一笑,道:“早知應天府的總捕頭如此客氣,在下就會登門求見了,用不著大白天爬房子。”
楊晉道:“朋友,你還沒有說出你的事情?”
灰衣人道:“關於七王爺府中血案,希望你楊總捕頭高抬貴手?”
楊晉心中大為震動,暗道:四鳳相約,送來兇手,如今兇手還未送到,想不到半途殺出程咬金,來了這麼一位灰衣人。
心中打轉,口中卻笑道:“朋友,可否說清楚一些?”
灰衣人淡淡一笑道:“楊大人和四位在風塵中打滾的姑娘協議,要她們交出兇手,是嗎?”
楊晉道:“不錯,有這麼一回事。”
灰衣人道:“那兇手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楊晉雙目一瞪,道:“這麼說來,是你閣下了?”
灰衣人道:“不錯,楊大人是不是要先考驗一下在下的武功。”
楊晉道:“我看這個不用了。”
灰衣人道:“這麼說來,咱們算談定了,在下回去整理一下衣物,今天下午就來投案,口供任你說,要我怎麼劃押都行?”
楊晉奇道:“朋友,在下當了十幾年的總捕頭,辦你朋友這案於還是第一次。在下得好好的想想,你下午來時,咱們再作個決定。”
灰衣人神色一變,冷冷說道:“不行,這件事對咱們雙方有益,總捕頭又何樂不為呢?”
楊晉道:“你真是兇手麼?”
灰衣人點點頭,道:“不錯,所以,大人最好是把我下入死牢,先在應天府落了案底,七王爺親臨時,你也有個交待。”
楊晉冷冷說道:“你如真是兇手,應該還知道一件事情?”
灰衣人道:“可是蘭妃的項鍊?”
這一下,楊晉愣住了,他已無法認辨這兇手是真是假了?
灰衣人笑一笑道:“那項鍊還在區區的身上。人證,物證,你楊總捕頭只要一句話,一件轟動江南的大案子,立刻就結案了。”
楊晉道:“我如果要隨便找一個人頂罪,大概早就結案了!”
灰衣人冷笑一聲,道:“楊大人,我可是來投案的,你不收,那是沒有法子?等我到應天府去投了案,可別說我事先沒有跟你楊總捕頭打招呼。”
楊晉道:“好吧!我接受,不過,防人之心不可無,我要點你雙臂上的穴道。”
灰衣人笑一笑,道:“我連命都不要了,還怕點我穴道,大人只管出手。”
言畢,閉上雙目。
楊晉快步行了過去,伸手點了那人雙臂穴道。
灰衣人道:“我可以到廳中坐坐嗎?”
楊晉一欠身,道:“請。”
灰衣人行人廳中,軟垂著雙臂,在一張木椅上坐了下來。
目光轉動,望了望譚雲和膽叟、頑童,笑道:“膽叟、頑童和你楊大人很熟麼?”
楊晉道:“楊某和他們認識。”
灰衣人笑一笑,道:“他們似乎也和在下一樣,被人點中穴道。”
楊晉道:“不錯,你的眼光很犀利,他們確和閣下一樣,被人點了穴道。”
灰衣人道,“這也是你楊大人所為嗎?”
楊晉答非所問地道:“閣下貴姓,大名怎樣稱呼,你既然來投案,總得有個姓名才行。”
灰衣人點點頭,道:“說的是,在下姓成,名遠,現年三十四歲,江西江州人。”
楊晉雙目盯注灰衣人臉上瞧了一陣,道:“朋友,你是否戴了人皮面具?”
灰衣人淡淡一笑,道:“楊大人,我是一個殺人兇犯,你只管交人消案就是,似乎用不著追究的太多。”
楊晉心中一動,暗道:這人說話的聲音,和他這一副冷冰冰的面孔,似是極不配合,此中定有內情,非得瞧瞧他真正面目不可。當下冷笑一聲,道:“成兄,不管你是否真的兇手,但你說出內情,那定然和兇手有關,你既然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