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作太惡毒,所以一直就未敢讓楊晉知道。
神眼楊晉,望著亭亭玉立,已成大人樣女兒,心中忽生感慨,不禁輕聲一嘆道:
“爹吃的是公事飯,官身不自由,你兩位叔叔,為了要查案,等不及吃飯了。”
楊玉燕微微一笑,道:“爹,這一定是很重大的案子。”
楊晉點點頭,道:“很重大……”
楊玉燕接道:“可否說出來給女兒聽聽,也許我能幫爹爹出個主意。”
楊晉聽得一怔,這是玉燕第一次問他公事上的事情。
他雖很疼愛這顆掌上明珠,但卻從來未和她談過公門中事,玉燕也從未問過,不禁一皺眉頭,道:“女孩子,不許問公事,回房去吧!爹也要辦事去了。”
哪知道玉燕受訓斥後,並未離去,卻微微一笑,行到楊晉的身側,說道:“爹,我上無兄姊,下無弟妹,你只有我一個女兒,爹有事,我這做女兒的,怎能不問呢?”
話說的很婉轉,也流露了一片孝心。
楊晉一皺眉頭,道:“女兒之身,就算學得一身武功,也只能用來強身保命,難道要你幫爹辦案不成。”
楊玉燕道:“爹爹如有女兒能幫忙的地方,也應該替你老人家分擔一些……”
不待玉燕姑娘話完,楊晉就一揮手,道:“去,去,女孩子家,不許問大人的事。”
伸手拿起了案上的方中戴好,舉步向外行去。
楊玉燕望望楊晉的背,輕輕嘆一口氣。
楊夫人已習慣了丈夫數十年捕頭生活,察顏觀色,和王、張兩位副總捕匆匆而去的行色,已知道丈夫遇上大案子,雖然看見了楊晉匆匆而去,卻未多問一言。
楊玉燕道,“娘,女兒記憶之中,很少看到爹這等形色。”
楊夫人道:“是啊,這幾年來,應天府在你爹管理之下,很少有重大案件,我也好幾年沒見他這副愁容了。”
楊夫人搖搖頭,道:“燕兒,我一向不問你爹這些事,你個女孩子,更是不能多問了。”
楊玉燕笑一笑,未再開口。且說楊晉離開了宅院,帶三分酒意,直向南大街江家綢緞莊。
這是一座很大的商號,七八個店夥計在臺面上照顧。
楊晉一腳踏進門,坐在後櫃上的賬房先生,立時臉色一變,起身迎了上來,低聲道:
“楊爺,客房裡坐。”
賬房先生年約四十七八,瘦長的身材,留著把山羊鬍子。
一個年輕的學徒,奉上了兩杯昏茗後,悄然而退。
賬房先生裝了一袋水煙遞過去,道:“楊爺,抽袋煙。”
楊晉揮揮手,道:“欠學。”
帳房先生吹起紙媒子,呼嚕嚕,吸了一大口,才低聲說道:“楊爺,你老今個清閒啊!”
楊晉笑一笑,道:“二先生,我想見見當家的。”
賬房先生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