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門前。
楊晉緊行一步,叩動門上銅環。
木門呀然而開,一個穿著勁裝的大漢,當門而立。
那大漢上下打量了楊晉父女一陣,道:“客官是……”
竟然識不出應天府的總捕,這人定然是新來不久的守門人了。
楊晉笑了一笑,道:“煩請通報貴局的方總鏢頭一聲,就說應天府總捕頭楊晉求見。”
勁裝大漢啊了一聲,轉身疾奔而去。
片刻之後,只見一個身著青綢子長衫胸前飄灑著花白髯的老者大步迎了出來,道:
“貴客啊!貴客,楊大人快請裡面坐。”
楊晉一抱拳,道:“方兄,一早打擾實在是抱歉得很!”
方一舟道:“哪裡哪裡,兄弟昨天失禮。”
楊晉暗中打量了方一舟一眼,只見面頰清瘦,果然抱恙初愈的樣子,微笑道:“方兄染病,兄弟未來探望,方兄多多恕罪了。”
方一舟道:“楊大人,折殺兄弟了,快請入廳裡待茶,兄弟給大人帶路。”
穿過了兩重起院,才到正庭。
楊玉燕暗中打量這長江鏢局,只見庭院重重,一進四大院子,足足有近百間房子,規模很大。
進入正廳,立時有一青衣童子,奉上香茗,方一舟把楊晉讓入首座,自己在主位上相陪。
楊姑娘倒是裝的很像,緊站在父親的身邊。
楊晉喝了一口茶,道:“方兄,兄弟想求教一事。”
方一舟道:“大人吩咐,一舟知道的,無不盡言。”
楊晉道:“長江鏢局近兩天內,是否接了一票主意?”
方一舟道:“接了一趟鏢,前天已起鏢走路。”
楊晉啊了一聲,道:“方兄,那是趟什麼鏢?”
方一舟道:“是一批珠寶,紅貨,也是最惹眼的鏢,兄弟小恙初愈沒有同行,但鏢行中能夠數得出的人都跟著去了。”
楊晉道:“方兄在金陵,沒有別的事嗎?”
方一舟道:“沒有,楊大人的意思是……”
楊晉道:“在下之意是,方兄留在金陵,可能會保一次坐鏢。”
方一舟微微一笑:“有這一回事,兩天之前,大順當鋪的東家,送來一個小箱,言明在敝局保管十日,每日付白銀十兩——”
笑一笑,接道:“楊大人,好靈的耳目,這等微小之事,竟然能見不遺。”
楊晉道:“兄弟也是聽人說起……”
輕輕咳了一聲,接道:“方兄可曾問過那是件什麼東西?”
楊晉笑一笑,道:“是一個玉蟬。”
方一舟道:“這個,方某確實不知,他送來的,是一個很堅牢的鐵箱子,鑰匙也未留下,只告訴我,箱子裡是一件玉器。”
楊晉話題一轉,道:“方兄,令甥嶽世兄說過了吧?”
方一舟道:“是的,秀兒告訴我,七王爺府中出了宗血案?”
楊晉道:“不錯,兄弟被這樁血案牽連,受命限期破獲。”
方一舟道:“大人,如有用得著方某的地方,但請吩咐一聲,方某無不從命。”
楊晉笑一笑道:“多謝方兄,目下就有一件,請求方兄幫忙了。”
方一舟道:“什麼事?”
楊晉道:“兄弟想見識一下那件玉器,不知是否可以。”
方一舟道:“怎麼?楊兄可是懷疑那玉器是件寶物?”
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