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帶八人,穿過花圃小徑,直入樓閣。
那座廣敞的樓閣,也有一座雅緻的名字,叫作蘭花樓。
大廳中,擺了三張方桌,每張方桌上八張木椅。
木桌上黃緞子的桌面,顯然十分高貴、肅穆。
嶽秀回顧了一眼,道:“店夥計,主人還沒有來嗎?”
一個朗朗的聲音,介面說道:“不敢失禮,恭候多時了。”
一個三十五六歲,身著青色文士裝的人,緩步由樓梯上行下。
緊跟那青衣人身後的,是一個白緞子掩地長袍,掩去雙足,身材窈窕的女子。
看身材,該是動人的女子,只可惜,戴上了白色的手套,蒙著黑色的面紗,所有的肌膚,卻為掩遮而去,使人無法一睹玉容。
譚雲、馬鵬等排列在嶽秀身後,臉上是一片肅然神情。
那青衣文士行下了梯階,一抱拳,道:“嶽侯,賞光了。”
嶽秀看那青衣文士,目如朗星,五官端莊,留著一部黑色長鬚。
看長相是屬於那種和善的人,但卻散發著威嚴之氣。
他給人一種冷利的感覺。
嶽秀也抱拳一禮,道:“閣下是哪條龍?”
青衣人微微一笑,道:“嶽侯,請坐。”
嶽侯道:“閣下,我想,咱們內心之中,都急於把事情辦妥,實在很難有閒情逸致,吃一頓酒飯,對嗎?”
青衫人道:“哦!”
嶽秀道:“所以,咱們還是先說說咱們之間的事。”
青衣人和白衣女子,緩緩下坐,嶽秀和群豪也只好落座。
兩個秀麗的女婢,獻上了香茗。
馬鵬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道:“好茶。”青衣人目光轉註到馬鵬的身上,道:
“閣下對茶道很有研究。”
馬鵬道:“在下是粗人,不太講究喝茶。”
青衣人道:“你叫毒手郎中馬鵬。”
馬鵬道:“難得,難得,我這個人,還這樣有名氣?”
語聲一頓,接道:“我雖然不會喝茶,但我知毒,這茶中的毒藥不錯。”
青衫人平靜的說道:“茶中有毒?”
馬鵬道:“有,無色無味的毒,中毒人也不會很難過,所以,可能會在不知不覺受到毒害。”
青衣人道:“原來如此。”
馬鵬道:“不過,在下倒是不太怕毒。”青衣人笑一笑,道:“嶽侯,你看看這茶中是否有毒?”
嶽秀淡淡一笑,道:“這似是不太重要的事。”青衣人道:“哦!”
嶽秀道:“閣下邀我們來此,用心大約不致是在茶中下毒吧?”
青衣人道:“嶽侯!你真能確定我的身份嗎?”
嶽秀笑道:“不管你是誰,但你是邀我們來此的主人。”
青衣人道:“不是!”
嶽秀道:“不是,那你是……”青衣人道:“我只是奉陪嶽侯清談的陪客。”
嶽秀嗯了一聲,道:“你只是陪客,這是什麼意思?”
青衣人道:“意思很明顯,我們和嶽侯一樣,是龍鳳會主邀來的貴賓?”
嶽秀怔了一怔,道:“你也是龍鳳會邀請來的貴賓。”
青衣人道:“和你一樣的客人。”
嶽秀淡淡一笑,道:“至少,你這個客人,比我們受到器重一些,你們可以登樓入室。”
青衣人接道:“嶽侯,有一件事,在下必先說明?”
嶽秀道:“兄弟洗耳恭聽。”
青衣人道:“這位白衣姑娘,是龍鳳會中的人,和在下也是初識不久,只不過……”
嶽秀道:“果然是很大的誤會了,如若閣下不說明白,在下只怕是誤會很大了。”
青衣人笑一笑,道:“嶽侯,這一次,蒙你賞光——”
嶽秀搖手攔阻了青衣人,按道:“你也是客居之位,這做法,不覺著有些喧賓奪主嗎?”
青衣人哦了一聲,未再多言。
那白裙掩地的女子,緩緩說道:“嶽侯,小妹這個身份,不知道,是否可以接待你?”
嶽秀道:“姑娘身份是——”
白衣女子道:“小妹是龍鳳會中的一位副會主!……”
嶽秀接道:“副會主的身份,應該很高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白衣女子道:“問題是,我們有很多的副會主,我不過是其中之—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