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久在侍衛營中,只要一見皇上的手勢,神色,即可知曉,自然用不著他龍諭手詔了。”
嶽秀回顧了那黃衣人一眼,只見他端然而坐,神色如常,誰也不知他用心何在?當真是天威難測。
譚雲和楊玉燕,在室外時,和人打鬥的十分激烈,但兩人進入了養心殿後,目睹四海崇敬的大明天子竟也不敢輕易出手。
測不出龍心喜怒,嶽秀只好自作主張,望了旁昆和粱德安一眼,冷冷說道:“兩位聽著,兩位決非在下之敵,但在聖駕之前,在下不願傷人,如是兩位逼的在下別無選擇,那就很難說了。”
旁昆冷笑一聲,道:“大膽匪徒,狂妄已極,我先生擒於你,打入天牢,再行文州府,誅滅九族。”
喝聲中,連劈三劍。
這三劍很快速,但見劍光閃閃,流星飛芒一般,直捲過來。
嶽秀避開了三劍之後,忽然間,展開了反擊,右手一探,五指已扣住了旁昆的右腕,一震一甩,竟把旁昆的長劍,奪了過來,健腕回翻,長劍已然逼在旁昆的前胸之上,冷冷說道:“你想死,還是要活。”
梁德安舉起了手中單刀,卻不敢向前逼進。
嶽秀一面在折騰旁昆,但最重要的還是看看皇帝的態度,他如真的不要自己殺人,自會下令攔阻。
其實,嶽秀也沒有殺人的打算,左手疾出,點了旁昆的穴道,右手卻把奪的長劍,還入旁昆身旁的劍鞘之中。
嶽秀對梁德安冷冷說道:“我點了他的穴道,閣下能任侍衛宮的副總統領,想必極為精通點穴之術了。”
梁德安道:“你意怎樣?”'霸氣 書庫 。。'
嶽秀笑一笑,道;“如閣下解開了他的穴道,我就束手就縛,任你處置。”
梁德安冷冷說道:“希望閣下不要變卦。”
連出三掌,拍了旁昆三處穴道。
但見旁昆流現出痛苦之色,頭上也見了汗水。
梁德安怔了一怔,急急把旁昆平放地上,施展推宮過穴法。
嶽秀倒是言而有信,袖手旁觀。
推拿了一刻工夫,不但未能解了旁昆的穴道,反而造成了旁昆更大的痛苦。
梁德安看的清楚,旁昆是在咬咬牙苦撐,沒有叫出聲來。
嶽秀淡淡一笑,道:“梁副統領,別再做作了,你整治得他已經快忍不住了。”
梁德安舉手拭去臉上的汗水,道:“你用的什麼手法?”
嶽秀道:“別問我什麼手法,只問閣下要不要履行諾言。”
梁德安抬頭望了龍鳳案後的皇帝一眼,看他神情肅然一語不發,當真是天威難測,不知他在想些什麼?嶽秀突然飛起一腳,踢的旁昆身子翻了兩次,但旁昆經此一踢,人卻突然站了起來。
敢情,這一腳踢活了他的穴道。
梁德安低著頭,未說一句話,轉身向外行去。
皇帝未喝止,嶽秀未攔阻,任他出殿而去。
旁昆穴道雖然被點,但他神志一直很清明,嶽秀和梁德安的談話,他一直聽得很清楚,所以,緊隨梁德安身後而去。
七王爺低聲說過:“兄弟,你在聖駕之前,和人動手相搏,還不快向聖上請罪。”
嶽秀微微一皺眉頭,轉身拜伏於地,道:“草民嶽秀,請聖上恕罪。”
黃衣人笑一笑,道:“起來,起來,你處置的很好,武功高明,又不暴虐,在江湖上,你是一位仁俠,如是用於國家,那是一位安邦定國的大臣了。”
嶽秀道:“七王爺春風化雨,草民常承教誨,才有此小成。”
黃衣人回顧了七王爺一眼,道:“七弟,這樣好的人才,為什麼不推薦給我……”
輕輕咳了一聲,又道;“嶽秀,你願意入朝為官嗎?”
嶽秀道:“草民疏懶慣了,不習官場規矩,而且,無意仕途。”
黃袍人啊了一聲,道:“嶽秀,你這一身武功文才,埋沒于田園之中,豈不是可惜的很嗎?”
嶽秀道:“草民修習的是丹道之術,講究的獨善其身,實不能在朝效命,萬歲明鑑。”
黃衣人嘆息一聲,道:“七弟,士為知己者死,你有這樣一位知己高人,好叫我羨慕。”
這也許是由衷之言,輕輕籲一口氣,對嶽秀說道:“你不願入仕,我也不勉強你,我自己也不知道我這個皇帝有多大的權利,我能給一個江湖人些什麼?讓我查檢視,我要賞你一件東西。”
嶽秀道:“謝過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