罐不離井口破,將軍難免陣上亡。走江湖的人,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了,只看死的值與不值罷了。”
嶽秀道:“話雖如此,但我不希望咱們有傷亡,所以,不一動上手,希望諸位不要太過逞強好勝,能夠彼此接應為好。”
譚雲道:“嶽兄放心,我們雖然來自天南地北,但在嶽兄的感召之下,都已親如家人了。”
嶽秀微微一笑,道:“我想他們既有這麼一封信,約我會面,想來,不會再施突襲,所以,諸位可以放心的調息,使體能保持到最好的狀況,咱們的人手太少,侍衛宮不可恃,甚至是否會和咱們為敵,還無法預料。”
嶽秀笑一笑,道:“周兄,去和皇上聯絡一下,說明在下之意,看看聖意如何?”
周長安躬身一禮,轉身而去。
不久工夫,周長安帶來皇上的旨意對嶽秀的安排,大大嘉獎了一番。
一日易過,天到初更過後,群豪已集中於內苑府大廳之內。
嶽秀說出了聯絡暗記,要群豪謹慎從事,很可能,敵人用的是兩面手法,引出嶽秀之後,再全力攻養心殿。
二更過後,嶽秀帶著朱奇、唐嘯,離開了內苑,唐嘯手執閻王判,背上斜背金鳳剪。
楊玉燕帶了兩把劍,一把是自己施用的兵刃,另一把是譚雲奪得的寒鐵七星劍。
那是一柄西域進貢寶物,鋒利異常,堅過精鋼十倍。
朱奇帶路,唐嘯和楊玉燕緊隨在嶽秀的身後。
楊姑娘對嶽秀一片深情,但嶽秀卻一直似懂非懂的給姑娘裝述糊。
但楊姑娘也慢慢的發覺了一件事,嶽哥哥,傑出的地方大多,自己雖然是有些不配,不能夠結為夫婦,能作為兄妹也好。
這使她悲苦的心情,平復了不少。
但楊姑娘也有一把算盤打,把感情墜入了心靈深處,表面儘量不再露聲色,看看你嶽大哥怎樣處置。
四個人按的是書信上指定的路線,出了後園,果然,早停了一輛篷車。
趕車的是一位穿著黑衣的少女,她已全無掩飾,也未帶面紗。
未待嶽秀開口,黑衣少女子已搶先說道:“車上沒有毒,諸位可以放心上來。”
朱奇向車內望了一眼,道:“我們如何知道無毒?”
黑衣少女笑一笑,道:“你仔細瞧瞧,如有什麼可疑之處,再告訴我。”
朱奇挑起垂簾,向車中瞧了一眼,當先而上,暗中卻吞下了馬鵬給的防毒藥物。
然後,裝出很仔細地四下摸索了一陣,道:“公子,車中無毒。”
嶽秀、唐嘯、楊玉燕,魚貫登車。
行入了車中之後,立刻吞了防毒藥物。篷車立時開始向前奔行。
嶽秀暗施傳音之術,道:“朱奇,發覺了可疑之處嗎?”
朱奇搖搖頭,也用傳音之術,道:“沒有。”
嶽秀凝聚目力,用指尖,輕輕割破車簾往外看去,果然發覺篷車急馳、折轉,但卻一直在紫金城中。
心中登時恍然大悟,又施傳音之術,裝著暈倒過去,除非是受到了致命一擊,不可還手。
朱奇、楊玉燕,都不知嶽秀的用心,只好依言施為,連連倒在了車中。
幾人倒下的聲音,有快有慢,但有不少是撞在了木板之上。
忽然間,車簾啟動,伸進來一個腦袋,道:“四位好長的耐性啊,害我跑了好幾個圈子。”
篷車也突緩了下來。
趕車的黑衣少女突然開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