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分不清東西南北,但歐陽少恭帶來的這一批“同伴”,哪個都不是省油的燈,恐怕青玉壇也相當無奈。
不過此時此刻,雷嚴被嚇走,高天心又與百里屠蘇直衝陣眼所在,恐怕青玉壇已是破釜沉舟,哪怕不管青帝、蘭心那些人,也要阻止他們!
再御劍了十數息,高天心感到靈力的耗損嚴重無比,立刻停了下來,劍光輪轉,於空中使出之前百里屠蘇御使的種種劍訣。
起初劍光有些僵硬,滯澀之處相當明顯,但很快就流暢起來,當百里屠蘇的氣息出現在不遠處,高天心已是將焚寂一送,飛向劍靈之手,物歸原主,然後目光一閃,霍然拔出了……
背後的敗亡之劍!
敗亡之劍顫動起來,清晰地表達出一股激動之意,終於,終於要用到它了嗎?
“你乖一些,我就讓你時常出來透透氣,而不是一直被封存!”
高天心似乎也感受到了這通靈兇劍的渴求。輕輕一笑。心念之轉湧上。敗亡之劍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改變形態。
很快,這柄外形簡潔明瞭的風雲四凶劍就變成了一柄劍身墨黑,內蘊滔滔陰煞之氣,一眼望去便令人神魂震懾的神劍。
“你本是女媧補天神石寒鐵所鑄,至寒至陰,凶煞只是表象,敗亡也是鑄劍師承受不住陰寒之力而起,現在入我手。為我用,就無需用敗亡之名了,名為厲冥,屬陰性!”
敗亡之劍連連震顫。
它畢竟是才問世,就被高天心收走,準確的說,雄霸不是第一任劍主,高天心才是。
而在這漫長時間的封存下,在高天心手段的馴服下,在飲血與殺戮的刺激下。別說是改變外形,換個名字。就算是更多要求,它也完全服從!
“很好,我知道你想要什麼……來吧!”
高天心握住厲冥劍,跟在他身後不遠處的百里屠蘇通體一震,只覺得一股誰與爭鋒的氣勢在身前這道高大的背影生出,往天上一衝。
這一刻,高天心緩緩閉上了雙眼,劍光激射,根本不顧那瀰漫在整個自閒山莊,無處不在的白霧,就這麼朝著一處割裂過去。
須臾之間,周遭驟變,劍光的前面已經出現了一座法壇。
一名青玉壇弟子正立於法壇上,拂塵揮舞,唸咒作訣,周身上下的靈力全部湧動到法壇之中,動白霧,轉陰陽,淆**,起大陣。
“怎麼?”
等到劍光已在眼前,他的神情還依舊有些迷茫,又怎知陰陽**陣內陰陽之氣流轉不休,厲冥劍是順著那陰氣指引,一路殺來。
這也是修真陣法的一大特點,視覺經常被欺騙,唯獨靈力的流轉,真實不虛。
窺準這一點進行破陣,高天心才算是真正邁入修真體系的戰術門檻,不然僅僅是多了些攻擊手段罷了,核心思路沒有絲毫改變。
“不好!”
而這時見到那無比兇厲的攻勢,一件法器已經從青玉壇弟子袖中飛出,自發性地朝著高天心迎去,妄圖爭取轉圜的餘地。
可惜那犀利無比的劍光直直地一切,就將法器斷為兩截,劍芒當先放出一道光輝,青玉壇弟子只覺得頭暈眼脹,體內靈力一滯,正是劍封五氣,逆元靈光之效!
不僅未能爭取到時間,反倒為敵人所制,這青玉壇弟子身軀一僵,眉心已然現出一個血洞,腰間的儲物袋再被一股力量收了去,印於眼簾最後一個畫面卻是那道劍光稍稍盤旋,再飛向下一座法壇。
“雷嚴,我破不了陣法,卻能殺光你的這些手下,我們就來比一比吧,誰的速度更快!”
……
另一邊,雷嚴則瞪著歐陽少恭。
那目光並不是純粹的兇狠,而是帶著一股說不出的意味:“你為什麼要逃走?我又有哪樣虧待於你?”
歐陽少恭平靜地道:“人各有志,道不同不相為謀罷了。”
雷嚴濃眉一皺,大袖一擺:“有何不同?這人生志向,世間所求,想要完成莫過於實力與權勢,待青玉壇繁華再起,你想要什麼,我自可助你完成!”
歐陽少恭微微露出一絲嘆息:“掌門想的是千秋霸業,少恭卻只求一方天地,這其中自有巨大的不同,有些目標,不是人人都能為,也不是人人都敢為!”
雷嚴大怒:“不敢為?笑話,我雷嚴又有什麼不敢為之事?那些修仙門派當年借討伐之名屠我弟子、毀我典籍,青玉壇兩百年來忍辱偷生,此仇不報,誓不為人!為達目的,我自然能……”
“不?擇?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