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手緊握默默祈禱,片刻後信手一抽,已是一柄長有九尺,能令天地死寂,萬物沉淪的紫黑魔劍!
侵天部金無怠臉上肌肉顫動,露出前所未有的肉痛之色,狠心咬了咬牙,伸手一指,頓時間撕裂牢籠核心一個被包裹得嚴嚴實實的繭破開,一柄死灰色的扭曲魔劍飛出,千萬之數的蠱蟲竟是瞬間死了九成,只餘下那最為強大的母蟲艱難地抗衡那股侵蝕一切的可怕魔力,戰戰兢兢地發著抖!
邪天部斯內特第一次丟下了肩膀上尤格薩隆所化的綠髮蘿莉,不顧其尖叫,蒼白的臉龐奇異地平復下來,額頭上方的黑色塗鴉突然紛紛脫落,落在千喉魔屋的地面,蠕動著,聚合著,窮盡世間一切邪惡,那股氣息讓尤格薩隆的注意力都一下子轉移過去,吃吃笑了起來!
絕天部王林最是瀟灑,一拍腰間的乾坤袋,絕諸因斷諸果的絕天劍就從其中穿梭而出,落於他的掌中;
最後,小型永恆神域內升起一座龐大的心房,與安德里安的大腦一樣,緩緩跳動,表面浮起一道道粗大盤結的血管,盤旋的魔氣,瘋狂地掠奪著戰爭基地內一切生物的生命精華。
旋即,心房的魔氣蠕動擴散,緩緩升起一個俊朗不凡的棕發男人,他並不是手提魔劍,而是那柄誅天劍直接長在他的手腕,代替了右手。
這才是真正的安德里安?內維爾,為了祭煉這柄威力最強也是最核心的魔劍。安德里安將他麾下的軍團全部獻祭。與肉身一起捨棄。只留下思考的大腦,其餘時間肉身都與誅天劍融合為一團奇詭的血肉,如同那顆巨型心房!
然而這種代價是值得的,下一刻,誅天劍僅僅是朝下輕描淡寫地一刺,不再是什麼地水風火,橫行虛空的老把戲了,而是一片攝人心魄的迷離。茫茫渺渺不知億萬裡,直接籠罩過去。
霎那間,天階領域不見。
七主仁杰全部傻掉了,領域不是招式不是技巧也不是什麼裝備道具,而是代表他們自身之道的一種外在體現,怎麼可能消失?
然而事實就擺在面前,天階領域不見了!
領域對於一二難度的輪迴者或許僅僅是一種輔助能力,作用往往還不如一柄神兵利器實用,但對於絕世巔峰強者乃至半神而言,卻是不可替代的關鍵!
此前雙方的交鋒演化浩瀚星空。宇宙黑洞,盤古開天等等的運用看起來不可思議。實則都是對於規則之力的最基礎運用,再講白一些,有些華而不實。
真正到了神魔之境,運用起規則之力反倒不像這麼浮誇,唯有這個剛剛開始涉及規則之力卻又沒有掌握的階段才是半瓶水亂晃。
然而再是半瓶水也總比一滴水都沒有得好,習慣了規則之力帶來的美妙感覺,現在一瞬間打落凡塵,有幾個人能受得了?
這便是誅天劍!
誅滅天階領域,重塑規則之力!
別說七主仁杰,就連第一次直面誅天劍陣的呂仁都前所未有地變了色!
而這僅僅是一個前奏,緊接著,一卷陣圖自王林的天機城內冉冉升起,當空展開,八道金色的光柱直衝寰宇,出奇映出一片瑰麗祥和的光芒。
誅天劍、絕天劍、寂天劍、邪天劍、侵天劍、弒天劍、禁天劍、碎天劍,八柄赤色神兵一一落入陣圖之內,霎那間,呂仁和七主仁杰只覺得眼前一花,一切都開始紊亂了。
自身的存在在急速消退,意識就像是一滴墨汁,滴入了大海,眨眼間便渙散開來,整個世界,整個自己都處於一種無可捉摸的紊亂狀態,在誅天劍陣的力量下消融,渺渺不知何處。
所幸這一刻,赤色神兵之間的交鋒使得大禹九鼎和封神祭壇自發地震盪起來,濟世堂八人頭腦一輕清,終於把握住了自己,天階領域也慢慢迴歸。
在祭壇和禹鼎的護持下,他們如狂風巨浪中的礁石,任憑風吹浪打,也能屹立不動,但呂仁他們的心依舊沉了下去。
因為這其實並不完全是濟世堂神器的功勞,而是誅天八部對於誅天劍陣的掌握很成問題,大致上連三成的威力都沒有發揮出來。
倘若是完全威力的誅天劍陣,一個瞬間他們的天階領域就會徹底消散,根基被毀,直接淪為凡人,然後毫無抵抗地化作灰灰,死得連個渣滓都不剩。
而且即便對方的掌控力如此之差,封神祭壇和大禹九鼎的保護層正在穩定地逐步收縮,在誅天劍陣之下,哪怕信仰之力拼命地灌注,也無濟於事!
“從今日起,濟世堂不復存在,我們會懷念你們這群不自量力的蠢貨的,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