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就想方設法消弱轉移,甚至將之化解於無形……”
說到這裡。高天心臉上已滿是悲容,其中彷彿蘊含了對千萬生靈的無盡悲憫,聽得聶風懷空哪怕不明覺厲,也動容起來。
為千秋大劫奔波勞頓,連親生兒子都反目成仇的笑三笑更是感同身受,覺得這一趟沒有白來。
若不是動用照心鏡,耗費壽元查探到這天數之外的變故,笑三笑就算再深不可測,也沒辦法瞬移到這西域的樓蘭古城內。
而方才他為了將玄龜的天命之力與徐福的鳳元相結合,又耗費近乎一甲子的壽元,神龜雖壽,也非永生不死,笑三笑的付出可想而知。
但倘若真的能將麾下人才濟濟,底蘊無比深厚,隱為中原第一大勢力的天門之主拉入對抗千秋大劫的陣營,那麼區區壽元的折損,就是不值一提了。
可惜事實證明,沒有那麼容易,即便無求易訣對於天地的感悟真將一幕幕天災**,戰火紛亂的民不聊生畫面傳入腦海中,徐福依舊沒有被真正說服。
他的面色變幻,時而冷漠,時而悲憫,時而殘酷,時而安詳,簡直猶如精神分裂,化出了兩個不同的人格。
高天心目光一凝,暗道不好。
他要的是以玄龜之力無求易訣“感化”帝釋天,將一個大反派硬生生地洗腦成正義人士,卻不是製造出一個時好時壞的瘋子。
準確的說,只要徐福還保留有原來那個冷酷無情,視萬物為螻蟻的性格,以他目前掌握無求易訣的強大,在場的人一個也活不下來。
至於笑三笑那貨,裝裝高人沒有問題,讓他真正赤膊上陣,可就要了千年老烏龜的命嘍!
有鑑於此,見當頭棒喝,霹靂震鳴不起作用,高天心趕緊動用原力說服,開始迂迴路線:“你為解決龍元鳳血相斥問題而來,卻得玄龜傳承,四大瑞獸,你一人便得其三,蒼天待你何其優厚?”
“本座自然不是凡夫俗子可比,天意在我,天命歸我,又何愁大事不成!”果不其然,徐福面現自得之色,輕笑一聲,裡面自有萬丈雄心。
“還是這麼驕狂自傲……也對,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就算是明悟了‘天命’,某些本質的東西也不會一下子改變,你就是一個死於話多的反派命。”
高天心見了目光一閃,開始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你自命為天,卻真的得天意眷顧,可謂是天數註定,整個世界豈不就是你的?那麼守護這眾生,就相當於守護自己,否則天地傾覆,覆巢之下豈有完卵?”
整個世界都是我的,守護眾生,就是守護自己,這個觀點讓徐福陷入沉吟中,覺得好像真有幾分道理。
高天心繼續趁熱打鐵:“而那天意並非一成不變,它能眷你護你,讓你予取予求,自然也能限你制你,讓你寸步難行,天地大變劫數生,到那時,你再也不受天意所鍾,自比天高,就是笑話一場了!”
“放肆!”徐福威嚴滿滿地瞪視,卻是不知不覺中進入了高天心的節奏中。
無求易訣如醍醐灌頂,對徐福的觀念進行悄無聲息,卻又足夠顛覆的衝擊。
原力說服如潤物無聲,向徐福的神念發動一波一波,無有止境的滲透。
兩大精神力量雙管齊下,最終,高天心在最合適的時刻扔出了殺手鐧:“閣下莫非忘了武無敵帶給你的傷痛與恥辱?”
“武無敵!”
十強武者的名字甫一出現在耳中,咔嚓一下,徐福腳下本就殘破的地面竟是再度如蛛網般開裂蔓延。在無求易訣下更上一層樓的聖心真氣掃蕩虛空。斷壁殘垣的古城彷彿被無數柄利劍穿刺。留下密密麻麻的通透孔洞。
徐福如神魔般向天穹浮起,再也不顧玄龜之甲和步驚雲等人,自口中吐出戰意沸騰的四個字來:“他在哪裡?”
“我不知道他在哪裡,但我知道他會去哪裡?”高天心取出敗亡之劍,再次與絕世好劍、天罪、驚寂這四大凶兵產生聯絡,“四凶齊聚邪王動,我之前能讓武無敵退去,保龍元不失。也是由於在武無敵心中,大邪王問世的重要性要遠遠甚於龍元,十強武者不假外物嘛!”
這輕描淡寫的解釋卻讓徐福的氣息更加森寒,武無敵不屑於龍元,豈不是重重地抽他嘴巴?
“大邪王在什麼地方?”
“萬劫谷。”
“走!”
目送著徐福雷厲風行,率眾又往中原而去的背影,笑三笑躍上那玄龜的頭頂,隱現擔憂之色。
自從十數天前神龍被屠,天機紊亂,變數橫生。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