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透過什麼方式,快點聯絡我,我創造出另一個主角,他沒有你那麼理智,他現在瘋狂地纏上我了。”
“快點聯絡我啊,或者把說好的超能力給我,我要自保!”
第一主角就跟消失一樣,無論是哪種聯絡方式,再也沒有回過我。
接下來的日子裡,我度日如年,連班都不敢上了,窩在家裡面不敢出門半步,生怕一開啟防盜門就有一個快遞員笑嘻嘻地遞給我一份“禮物”。
回想起這件事,就如同一場驚悚電影,最恐怖的是以前我為電影裡的主角擔驚受怕,現在我也處於這電影中,再也沒有局外人慶幸的味道了。
但問題來了,二零一二世界末日的傳言早就過去,相信這個時候沒有人會在家裡儲存多少食物,我的冰箱很快空空如也,泡麵也吃光了。
社群的超市僅在百米之外,我卻不敢下樓,簡直是自尋死路。
終於,餓了兩頓,我吃不住了,開始給朋友打電話求援,讓他帶上好吃好喝的來我家。
我不知道這個方式能不能管用,可如果這樣都不行,那也無路可走了,所以硬著頭皮開門吧……
“我說你這是什麼毛病啊,大爺到了還要我送貨上門的地步?”
“哎呀,實在是胃疼得走不動路,醫生說不能吃外面那些油性的東西,所以才要麻煩你嘛,放一百個心,等這病好了,我請你嗨滿十天!”
“就十天?”
“那就整一個星期!”
“好,成交!”
鐵哥們抱怨的聲音在這一刻聽起來是那麼親切動人,在陽臺上翹首以盼的我看到昏暗的天空下他兩隻手提著大包小包的,那股激動勁就甭提了……
撲鼻的香氣啊!
這一次聽到咚咚咚的上樓腳步聲,我就迫不及待地開了防盜門,迎了出去:“哈哈,我的好兄弟,來讓哥好好疼一疼!”
然而下一刻,我臉上的歡喜猛然僵住。
因為出現在眼前的,是一幕詭異的上樓姿勢。
普通人上樓梯,都是左腿上一階,右腿上一階,要麼步子大的就唰唰唰幾節一跨,但他卻左右腳一起動,就像是有兩個人在一左一右地同時控制著身體,並且還憋著勁競爭比誰快一樣……
偏偏他上樓的速度一點也不慢,眨眼間就出現在我的眼前。
他朝我展顏燦爛地笑了笑,把手裡的袋子遞過來:“你看我們為你準備的,香不香?”
我聲音不自覺地顫抖起來:“”
“啊哈,你認出我們了!”他扭了扭脖子,笑眯眯地望著我,眼睛微微鼓凸出來,眼白比平常時要多得多,嘴唇慢慢朝上翻去,露出一口骨頭般雪白的牙齒,用彷彿兩個人交雜的嗓音說:“爸爸,透過這個外殼,我們終於見到你了!”
見我沒有反應,他就自顧自地喋喋不休說了起來:“那個快遞好沒用,都到了你家門口了,居然就象徵性地敲了幾下就走掉了,爸爸你肯定沒有聽見吧,這麼不負責任,我們已經對他做出懲罰……”
他咯咯地笑起來,就像打嗝一樣,直笑得嗓子裡發出吸氣的絲絲聲,兩隻肥厚的手掌還興高采烈地拍打著大腿。
突然,他的笑容像是忽然卡在了臉上,臉色猛地沉下,嘴巴不悅地鼓起來:“爸爸,我們都站累了,你怎麼不叫我們進屋呢?”
說罷,他伸手用力一推,把呆若木雞的我推到一旁,直挺挺走進門來,然後後腳跟一帶,關上了防盜門。
砰地一聲巨響,房間裡的光線似乎由於房門的關閉瞬間昏暗下來,陰天的氣氛瀰漫到了室內。
現在,我同自己創造出來的怪物鎖在密封房間中,周圍是塗滿了暗影的牆壁,我距他不到一米。
在巨大的壓迫下,我幾乎失去了應變能力,目光下意識地避開那張熟悉而陌生的面孔,一動也不敢動,就如同一座手腳冰涼的雕像。
他卻自來熟得很,將手中的袋子往桌子上一放,揹著手在我的家裡走來走去,不多時就走進了書房,看向膝上型電腦,眼中綻放出莫名的神采。
“跑,還是不跑?”
門只是關上了,並沒有鎖,我遠遠地站在沙發邊上,心臟急遽地跳著。
這是一個兩難的抉擇,這個距離跑肯定是能衝下去的,但是我要去向誰求救,我能向誰求救?
他既然能附身我的好友,為什麼不能附身其他人?
無處可逃,無處可避,只能正面應對?
但是正面肛更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