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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0部分

其他大臣也在暗窺這道人,見他儀表非俗,仙風道骨,倒是暗暗讚揚。

而忽悠子近得殿前,執拂塵打個稽首,口稱:“陛下,貧道稽首了。”

紂王冷哼一聲,面無表情的神色中隱含著無邊暴虐,高天心所扮的忽悠子不亢不卑的氣度裡滿是鎮定自若,雙方形成鮮明對比。

費仲最擅拍馬,見高天心如此行禮,立刻出列叱道:“兀那道者好生可惡,陛下貴為天子,富有四海,率士之濱,莫非王臣,你雖是方外,卻也在我大商版圖之內,為何如此輕慢天子,只稽首而不拜?”

高天心還未答,紂王已經擺了擺手:“本當治以慢君之罪,但寡人非不能容物,寡人且問你端的,你從何處來?”

紂王本欲佔據大義,一旦高天心報出地名,哪怕在九州之外,亦是他的臣民,到那時以大義壓之,就算是軒轅聖皇的傳人,還能大得過他這位天子。

高天心的答案很是有趣:“貧道從雲水而至。”

紂王濃眉一揚:“何為雲水?”

高天心道:“心似白雲常自在,意如流水任東西。”

紂王心想這個逼裝得有水準啊,模稜兩可,扯到不受世俗拘束的心靈之道上了,不過我也不差,立刻逼問道:“雲散水枯,汝歸何處?”

如果這道人敢學雲中子回答“去散皓月當空。水枯明珠出現”,擁有部分記憶的紂王就會趁機給他好瞧。

誰知高天心笑撫白鬚:“落雲流水任萬年,琴鳴墨香心不念。歸處?歲月淺吟輕唱是吾歸處,時光靜雅如流亦是吾歸處……”

紂王眼角抽了抽,恨不得抽死這裝逼的,但當著群臣。不得不顧及臉面,假惺惺地道:“方才道者見朕稽首而不拜,大有慢君之心,今所答之言,甚是有理,確是通慧之賢。”

“來人,賜坐。”

高天心也不謙讓,旁側坐下。

雙方找個臺階下,總算是走出了平和的第一步。

而高天心根本不提他那兩位亡去的“兄長”和被鎮壓的軒轅劍。悠然自得地抿著茶,口出驚天之言:“陛下既然身負魔脈,若想坐穩天子之位,唯有道消魔長了!”

此言一出,除了懵懵懂懂不知魔脈為何物的臣子外,包括聞仲比干在內的眾人勃然變色,紂王更是拍案而起,怒喝道:“休得胡言!”

高天心好整以暇地道:“怎是胡言?陛下先修煉皇族傳承武學皇極驚天訣。再得夏桀所遺的魔骨經,方能將天魔功修煉到如此境地。即便原先是凡骨,如今也是魔脈了!”

說著,炯炯地直視紂王。

紂王目光稍稍躲閃了一下,然後雙眼猛然瞪大,狂笑起來:“不錯,寡人就是魔脈。你待如何!”

即便是千古暴君,紂王也不愧是一代霸主,明知這個承認一旦散播出去,會造成天下大亂,給西岐更多的可趁之機。居然也不屑於辯駁。

高天心搖了搖頭:“陛下誤會了,老道與兩位兄長的觀念不同,在老道看來,宇宙萬物,皆有定數,在茫茫天道之中,星辰生滅也僅在一念之間,何況是國家盛衰,生靈生滅?”

“既然如此,蒼生百姓,國家興亡,朝代更迭,都是天河之沙,微不足道,唯有到那聖人之道,才能上合天意,下應劫數,而聖人之路並不分道魔,魔若成吾,吾便成魔!”

整個過程中,他沒有如帕爾帕廷披著斗篷,再整個爛褶子臉,用沙啞可怖的聲音講出,可在黑暗原力的渲染下,那股刻骨銘心的森寒直如萬鈞之力壓在眾人心頭。

費仲尤渾雙股戰戰,只覺得和這位大魔王一比自己以前的讒言簡直是小打小鬧,太不值一提了。

“好,好一個魔若成吾,吾便成魔,快意,快意!”

而紂王已經興奮到極致了,這世上還有比他更瘋狂的魔人,那還不覺得遇上了真正的知己?

他居然站起身來,親自到了高天心面前,做出一副前所未有的禮賢下士之舉,親切地問道:“如何令那道消魔長?”

“陛下請看!”高天心早有準備,揮袖一拂,黑暗原力以真元轉化的魔氣直衝天宇,在大殿之上形成了一幕奇景。

只見潔白雲彩飄蕩,一座座島嶼般的山峰懸浮,亭臺樓閣,鳥語花香,仙氣氤氳,靈光閃閃。

然而在這無比美好的仙家美景正中,卻有一座魔氣森森的高塔直插雲霄,攪動起天地元氣劇烈異變。

不多時,這座高塔就放出無數團黑火,那黑火見風就漲,轉眼間覆壓天地,將一切元氣都壓制吞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