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廖讚了!”藍思雨淡淡的說道,這樣的女子會憐惜別人,卻從不憐惜自己,或許她的認知裡,像她這樣落入風塵的女子,已經沒什麼好憐惜的了吧!
卻說皇甫在這話說定之時已經到得藍思雨跟前,本是想再說幾句詩文才學,可偏偏這肚子裡墨水少,如此隨便兩句便用光了他肚子中的存貨,於是也就不再假斯文裝什麼文雅,而是直接的將手猴急的向藍思雨的下巴處勾去。
藍思雨秀眉一皺,夾雜恨意的厭惡在眼中一閃而過,卻並沒有躲開皇甫懷義伸過來的手。若不是為了簡忻,她定在此刻殺了這皇甫懷義,即使不能滅皇甫全家,殺掉一個賠上自己的性命也好。
藍思雨深吸一口氣,努力的催眠自己。
眼前不是她最恨的皇甫家之人,不是藍家的仇人,不是造成藍家滅門慘案的罪魁禍首!也不是她恨入骨髓,甚至想要馬上一刀毀滅的人!
輕輕吸一口氣,腦海中又閃現簡忻的臉,藍思雨儘量將心中的恨意壓下,臉上露出媚態十足的笑容,輕輕的將皇甫懷義的手撥開:“公子這麼急做什麼,公子今日既然來了,芊芊也在這裡接待了,自然是有心。可芊芊卻是不知道公子究竟有無那份要了芊芊的心。”說著話,藍思雨露出一幅嬌羞的模樣,可垂下的手卻是指甲深陷手掌,也許她自己都不知道,那猩紅已經染上了她的衣袖。
聽到藍思雨的話,皇甫懷義反倒是笑了起來:“只要姑娘今夜留我在此,有什麼事情包在我皇甫懷義身上,不是我說,這東京府的事情,還真就沒有我辦不到的!”
皇甫懷義說著話卻是將藍思雨一拉拉進了自己的懷裡。
藍思雨眼中流光婉轉出悲哀,沒有拒絕皇甫懷義的擁抱,如此之人,真的能幫的上簡忻嗎?可這是她最後能幫簡忻的地方了不是嗎?
藍思雨眼中閃過一絲決絕,而後卻是輕笑著湊近皇甫懷義的耳邊耳語。
皇甫懷義聽了藍思雨的話後,身體明顯一頓,眼睛明顯一眯。
“公子還說喜歡芊芊呢,連這麼點事情都還要遲疑!”藍思雨掙扎著就要從皇甫懷義懷中離開。
卻是馬上又被皇甫懷義拽了回懷中:“放心,這簡濟生,他這次絕對死不了!現在我們該做我們的事情了吧!”說著話卻是一把將藍思雨橫抱起。
藍思雨身子微微僵硬,臉上悲哀若死,卻沒有拒絕,只這片刻功夫,卻是已經被皇甫懷義丟到窗中,一滴淚由眼角落下,床帳隨之落下!
賜婚的事情總算是了了,可惜簡忻不知道這中間,有一個人,誤打誤撞的,就為了她走了她生命中最厭惡的一步路。再簡府的歡笑中,另一個人卻是落著淚,走上一條她自己都厭惡自己至死的路。
所有預料不到的事情總是如此荒謬的發生,卻似乎又在這軌跡中正常的出現,或許上天早就註定了一些事情,誰也沒有辦法改變吧!
冬天的陽光帶著淡淡的暖,有點溫柔,不像夏日的陽光那般燒人。
現代人都說冬天的太陽是老虎,可在這古人眼中,冬天的太陽那可是好東西,當買不起炭火之時,這日頭卻是窮人家最好的取暖之物了。
簡忻這會正帶著順民看似悠閒的躺在自家院子中,享受著現代人享受不到的,紫外線含量極少的冬天日光浴。
不知道是舒服,還是其它,躺在躺椅上的簡忻微微眯著眼睛,太陽的光線很強,即使是這大冬天,還是讓人不敢正視與它。
經歷過抗旨求婚這驚險的一天後,再加上休整了一下,她的身體總算好上一些了,至少不會走上幾步,就不舒服。
如此一來,去皇甫家的事情也就上了簡忻的預算中。畢竟投靠皇甫家,總是要做出一些投靠皇甫家的樣子是不。
只是這一趟卻已經是不能簡單的走了,這一趟還必須帶上順民,只有帶上順民,到得京都後,如此之晚到皇甫家拜訪才有得解釋。至少可以拿順民的事情推脫。
不過簡忻這會卻是不知道該如何和順民開口才好,若是隻關係自己,又或者順民的年齡再大上一些,簡忻定是會直接說的。
可順民如今畢竟才十一,讓這樣一個孩子去見他的仇人,還由他最親切之人帶去見仇人,簡忻怕順民會接受不了,畢竟上次藍思雨說她投靠皇甫家的時候,順民的反應就……
簡忻閉上眼睛,可這樣自己一個人去皇甫府怕是也不行。
這會去皇甫家畢竟是太晚了一些,一開始是因為皇上賜官,再又是因為以外發現公孫奉之糾纏到了殺人的案件之中,她當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