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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的阿珀城接連遭了好幾個月的秧。

好不容易把心不在焉的冰龍呵斥住,坎娜用木枝在他的腦袋上狠狠敲了一棍,讓他乖乖地想著古代冰的事。

“都回來多久了,你也不至於一點進步都沒有吧。”

“……可我真的……我又不是沒努力!”扎利恩用蹄子推著面前的兩片雪花,回到野冰窯的第一件事就是在新寵身上烙上自己的名號,現在它可是聽話多了,“我頂多能聽到它們的聲音,根本找不到與它們相似的氣場!”

“你的感官都長草了麼,孩子?”

“——我——我很努力啦!是這個東西它——”

“別找藉口!繼續。”

“唔……”

冰龍嚥下話頭,和這一年來每一天做的一樣,把蹄子放在兩片雪花上方,繼續尋找任何可以稱之為共鳴的感覺。

如果只是有點模糊的感覺,他都不會這麼氣餒,但擺在眼前的事實容不得質疑——他什麼都搜尋不到,那古代冰的氣息完全沒有出現在自己的身體中,不管他用何種方法、何種命令,都找不到。

坎娜倒是坐得住,每次來檢查成果並告訴冰龍該怎麼做之後是一天也不會多留,繼續回到遙遠的果園去照料植物,不管冰龍挽留多少次,她都強調自己留下來也沒用,沒用的事做不做都沒差。

坎娜在的時候,加里費斯很少找上門來,坎娜一走,他就不停地往野冰窯跑,雖然沒怎麼打擾勤奮做日課的老友,但偶爾也會拿那個沒兌現的親吻說事,有時候說得扎利恩煩了,會直接用後蹄把他遠遠踢出冰洞。

“你是不是非要我命令王宮攻擊你你才甘心啊?”

“我就想在這兒待一待,有錯嗎?”

“想待著就給我閉嘴。”

“就算到了出去覓食的時間也不叫你?”

“加——裡——費——斯——”

“你總得把話說明白了,是不是?凡事不要太任性。”

這種對話通常都是以土豹被凍在巨冰中結束。

扎利恩真的已經非常努力,偶爾見他太過焦躁,半人馬還會安慰他說彆著急,凡事順其自然為好。但安慰歸安慰,扎利恩不可能看不出來老師眼中的意思:這個能力對他來說太過困難了,他早已進入盛年,所有魔能都變得非常穩定,這種時候讓他掌握古代冰無疑是件難事,加之這可不是一般的能力,天神們大肆銷燬古代冰,讓這件寶物幾乎從世界上滅跡,自然是有他們的道理。想當年,黑火焰從出現到徹底臣服在克里岡腳下,前後不過一年,雖然那時候的小冰龍也覺得哥哥很了不起,可從沒有覺得這麼了不起——自己也發奮了一年,花芽都不長,不說結果了!

很想跑到克林火山去找兄長玩,但如果真去了,‘玩’絕對談不上,‘死’還有可能,他不知怎麼彙報自己的學習進度,不知怎麼面對兄長開始和末路之火挑豆子的事實,更不知怎麼忍住不撲到兄長身子上。

在七王山上之所以有恃無恐,是因為他相信自己對兄長的感情只是錯覺,一如朝露,只要從狂歡節那種奇怪的氛圍中解脫出來,這種浮躁就會自我沉澱,消失在看不見的地方。他根本不必操心,盡情粘著兄長滿足那一點點錯覺就好。

可是躺在自己亮堂舒適的王宮深處,這種惱人的茶飯不思夜不能寐是怎麼回事?如果真是沾上了什麼強制發情的東西,他為什麼看著亂影河裡衝他甜甜訕笑的水妖們,卻一點兒感覺都沒有!

這不好玩兒,這一點都不好玩兒!老是在意克里岡的話,根本睡不好!睡眠不好的話,早上的精神就不好!精神不好的話,我怎麼學習古代冰!學習不到古代冰,我怎麼去找克里岡——

不對!

扎利恩趴在冰上,真恨自己又繞回來了。

他時常會幻想一出門就碰見那個叫提爾狄的火探,或者拉雯,要不然阿里斯也成,反正他也只認識這三個,想著他們會帶來什麼關於自己大哥的訊息,想著哪天克里岡會突發奇想帶他去哪兒走走,或者和自己說過的那樣,僅僅是串個門或者聊個天。

但這種事從未發生過,讓扎利恩不得不懷疑自己到底有沒有親耳聽到兄長說‘我是記掛你的’這句話,記掛就應該有點表示嘛,自己又不是沒有明示過‘記掛’通常都需要點確切的表示,憑什麼每次都是自己派古代冰去傳遞點訊息,或者自己直接去到火山口看他一眼,生不如死地忍受那烈火的烘烤。

他就不想知道我進展到哪一步了嗎?他就不想知道我現在還有沒有和那位提到過一下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