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像累了麼,毒君塞爾佩恩特。”
“嘶嘶嘶嘶……”
塞爾佩恩特的笑聲讓人非常不舒服。
“那就最好……你已經兩天兩夜沒閤眼了,我實在有些擔憂……”黑色金邊蟒輕輕甩著尾巴,撿起‘啪嗒’一聲掉落在身邊的銀徽,和克里岡一樣,將其放進了胸前分節的硬甲縫隙中。
“而你,”克里岡壓低身子,和匍匐在地的毒君平視著,“也最好能拿出當年不是僥倖取勝的證據來。”
塞爾佩恩特往左側滑了滑,像是對這番話表達不滿。緊接著,像是骨頭斷裂一樣的聲音從他身體裡面傳來,四隻爪子一樣的東西破肚而出,讓他看起來活像一隻瘦身過度的大型蜥蜴。
“要證據很簡單……”他輕聲說,“我這就奉上。”
☆、(28)
如果要扎利恩用一個字來形容塞爾佩恩特的進攻,那便是‘快’。他的四隻爪子更像蜘蛛的長腳,前段沒有掌狀物,只有略尖的觸地點,這讓他移動起來異常迅速,有時候爪子摺疊起來豎在背上的時候,他還可以像普通蛇類一樣靈活地滑動爬行。這在一定意義上剋制住了以力量取勝的火龍,後者才剛剛轉身面對敵手,就被對方像拼圖一樣接起來的尾巴絆了個大跤。
克里岡翻身爬起,想飛到空中重整旗鼓,豈料巨蟒又像繩子一樣飛快纏住他的雙足,用力一扯,再次讓他摔在地上。
站在火山岩上的藍衣孩子默默用手掩住嘴,他能輕易地從火氣中知曉克里岡現在生氣到了何種程度,對方顯然想要拖垮他,讓他無計可施,又消耗體能。
火龍齜牙咧嘴地站了起來,當塞爾佩恩特再一次衝過來時,他用前爪狠狠地踩了下去,大地傳來一陣悶響,地上的大蛇拐了個彎躲過攻擊,接著躲過龍翼上的倒刺,還有破壞力十足的龍尾,一個急剎車,他一百八十度轉了回來,四條蜘蛛腿撐著他躍起時,克里岡只來得及抬了個頭——
疼痛和憤怒讓他大吼一聲,用力揮動被咬住的翅膀則是因為感覺到血正沿著厚重的肉翼流下,他將塞爾佩恩特狠狠甩出去,後者差點啃下他一整塊肉。
用信子舔了一下裂唇上的熱血,塞爾佩恩特再次‘嘶嘶嘶嘶’地笑了起來。他可是毫不吝嗇地在紅色翅膀裡用掉了將近一半的毒液,不說今天晚上,就是到百鬼狂歡結束,他的對手想再飛起來都難。而克里岡自然知道右翼變得無比沉重,那可不是麻痺性的精神毒素,刺痛來得非常猛烈,一下子便蔓延到他的整條前肢和他的胸脯,他能感覺到自己的某一部分在死去。
黑蟒再接再厲地向前衝,這次火龍用完好的肉翼勉強將其擋開了,不等對方翻身,他就深吸一口氣,噴出橙紅色的火海,截斷其後路。
塞爾佩恩特吐了一下信子,和昨晚一樣丈量著溫度。紅火只是普通的火種,但橙火的溫度會高上三、四倍,如果他能在短時間內突破的話,面板上的毒素能夠抵擋。這麼想著,黑蟒開始在火中轉圈,不一會兒就轉了出來,再次立在滅世者的身後。
克里岡轉身繼續營造火海,很快,寬闊的場地處處揚起濃煙和烈焰,坐在最下面的觀眾開始逃命一樣往上趕,生怕被火焰吞了去,就連一直在保護他們的火探也有點應接不暇。
扎利恩的注意力全在火龍耷拉的翅膀上,上面出現的斑點絕對不是什麼好事,曾經治療過無數毒傷的他不會不知道那有多嚴重。克里岡為了阻止毒液進入內臟,肯定用遊走在身體內的火焰阻斷了右翅和身體的往來血流,這不僅會讓翅膀成為累贅,還有可能釀成嚴重的後果。
如果我們能觸碰……
他滿腦子都是自己早上說過的話。
如果我們能觸碰,哥!
毒君從橙紅色的大地中高高跳起,如第一位上場的女士一樣牢牢地落在了火龍的背上,只不過他比那位女士更穩、速度也更快,在火龍發起自燃的時候,他用盡全力頂住了火焰,在對方的右肩頭再送上了一口——雖然這次被甩開得更為慘重,蜘蛛爪也斷了一根,但火龍的吼叫聲讓他覺得那是值得的。
“嘶……嘶嘶嘶嘶……”
努力將身體翻轉回來,想說兩句諷刺的話,塞爾佩恩特就瞪大了恐怖的眼睛,盯著連連後退的滅世者。在四周的火焰慢慢降到地下,傳說中的黑火在火龍傷口處無聲燒起時,他才知道那烏黑火焰雖然不能清理細胞毒,卻能清理神經毒——也就是他注入在其肩頭的這一種。
這對塞爾佩恩特來說可真是重大失策,再加上沒有白白挨下這一口的火龍也把火種推入了他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