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水棗紅羅盤下車,走到近前恭敬的陳四海行禮,又以同輩禮儀問候武傻子和洪武,隨後說:“關鈴還沒來?”
話音剛落,王曼那輛破車慢悠悠的晃了過來,關鈴穿著唐裝,捏著魯班尺下車,與諸葛知秋的行為類似。王曼規矩的站在關鈴身後。跟著關鈴行禮。
看著諸葛知秋和關鈴穿著得體的站到旁邊不再說話,我稍微一琢磨就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
我代表的陳家和關家一路,諸葛和秦家一路,只剩下武家沒有立場。如今五棺合一,五棺的籠罩下地盤,諸葛氣運最強,但鬼媽代表的勢力術法高超,能與諸葛爭鋒。等趙佳轉命入業內,她可以立刻聚起一批人。
鬼媽、諸葛知秋、趙佳各代表一方,本地業內已經有了這三股勢力並駕齊驅的模型。
陳四海是北王,北王的封號讓他變成了外人,不管是鬼媽還是諸葛代表的勢力,都不會讓他踩進來。偏偏他踩進來了,關鈴和諸葛知秋看著他為難武家,其用意已經昭然若揭,鬼媽和諸葛知秋這是在借陳四海的手逼武家站隊,正好陳四海與武家有仇,各方各取所需於是出現了面前的陣仗。
在根據這段事情的動靜來看,整個天機似乎出現了變化,導致本地業內不得不把一盤散沙化零為整,來應對將要發生的情況。
相聚一堂的眾人都保持著微笑,只有武傻子皺著眉頭,看來他也明白了當前局勢。
“開啟棺材。”
沉重的夜色下,陳四海輩份最高,率先打破了沉默。好幾人下車,開啟第一張棺材,死氣沉沉的秦霜傷痕累累的從棺材裡出來,陳四海說:“知秋,老頭子幫你管教徒弟不算越權吧?”
“您教訓的是。”諸葛知秋不動聲色的應了一聲,語氣聽不出息怒。但陳四海的輩份在那擺著,平靜的幾個字已經足夠彰顯她的怒意了。
“關鈴,死者為大,後面一張棺材就不開了。不是老傢伙說你,你怎麼當妹妹的?”陳四海這是說棺材裡是鬼媽的屍體。
“是。”關鈴更簡單,點了點頭,只吐出一個字。
開局,陳四海先發制人扇了兩方各一嘴巴,又無視了武傻子和憤怒的武藝,笑看著我說:“三夜,我說這事你管不了,還要管嗎?”
我把目光投向關鈴和諸葛知秋,她們兩沒有迴避也沒有表示,靜靜的站著,無聲的訴說著她們的態度。
武家必須站隊,不然就從五棺消失。
“姓武的我保定了,你們誰動,誰死。”我拍了拍揹包,示意仙兒準備,舉起一隻手,控制奇蠱到指尖,準備大打一場。
“陳四海,關鈴,諸葛知秋,放過武家不然我殺了他。”
秦霜剛退到諸葛知秋旁邊,拖著傷痕累累的身體衝到我旁邊,反握著匕首橫在我脖子上,冰冷的刀鋒第一時間劃破了表皮,我能清晰的感覺到溫暖的液體順著面板流著。
一切發生的太突然,我根本來不及反應。秦霜用刀貼著我的喉管,慢慢移動到我身後,她受傷的身體幾乎是半掛在揹包上。我的胳膊剛移動半分,脖子上的匕首一緊,秦霜虛弱的說:“別動。”
聞著血腥味,我從沒感覺自己離死神這麼近,僵直著身體不敢動一下。
“秦霜。”關鈴不信。
“找死。”陳四海殺意翻騰。
“三夜。”諸葛知秋擔心。
“混蛋。”王曼罵著我,語調非常古怪。
“霜姐,不要。”武藝傻眼了。
秦霜冷眼掃視著所有人,扶著我肩膀的手慢慢後移到背後,輕輕寫:對不起。同時,她對眾人說:“我數三聲,你們不放過武家,我讓陳三夜陪葬,切斷你們的希望。”
“一。”
秦霜剛數出第一聲,關鈴說:“我退出,武家交給三夜處理。”說完,她對王曼,說:“走。”
王曼和關鈴面無表情的轉身,頭也不回的離開,果斷的放棄足夠顯示她們對我的在乎。
“二!”
秦霜第二聲音調剛起,聲音戛然而止,匕首掉落,身體慢慢軟倒。我急速的轉身,掐住她的喉管,盯著她的眼睛,用力的掐了下去。
“在乎情感的人才認為拿感情威脅別人,別人一定會妥協。”
四目相對,剎那間,我明白了她用眼神說的話,可此情奇景容不得我多想,掐著她喉管的手指清晰的感覺喉管錯位,我一字一頓的說完,鬆手把她丟在地上,一條恐怖扭曲的影子從軟倒的身體升起,我掄起夜蕭怒斥:“天地有邪氣,誅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