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處的位子就更偏了。
毒龍山腳下有兩個寨子,一個寨子裡住著苗裔,一個住著壯裔,不過他們幾乎不與外面有來往,寨子裡只有少數的人擁有身份證,其餘的大多沒出過方圓幾座大山。
我躺在草叢裡,蛇在我胸口吞掉老鼠後,脖子臌得老大。好像伸懶腰似的動了動蛇頭,圈在我身上睡了。木上叼血。
我並不認為這傢伙,跟我睡一覺之後,會在乎百年休得共枕眠的緣份,等它醒了咬我一口,就算老子不死也夠老子疼的,鬼知道罷工的奇蠱會不會幫忙
死而復活的奇蠱,由先天桃花蠱和先天竹蠱融合,相當於達到了普通三轉蠱蟲的高度,由於它們本身來歷恐怖,可能比三轉蠱蟲還厲害一些。
隨著奇蠱在體內甦醒,我產生了一種莫名的危機感。如果等它醒來,老子一定會被它吸乾血肉。甚至吞噬靈魂,死的不能再死。
就像諸葛建國,不敢把他的四轉本命蠱放在身上一樣。
而苗疆聖母的用意。我大概也能猜到,她要讓我學會控制這隻蠱蟲,控制威力達到四轉的蠱蟲,絕對比偽法術更厲害。
如果控制不了,要麼拋棄這隻本命蠱蟲,要麼被自己的本命蠱毒死,沒有多餘的選擇。
“還真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一個個都是這種尿性。”
我望著天上的繁星,心裡無聊的抱怨著,其實對這樣一個詭異的大家庭,挺有歸屬感的,沒事相互折騰,有事一起上。看看陳四海和諸葛羽的基情。陳大膽和杜月影的虐戀,就清楚這家人就沒一個正常的。
慢慢的,我手指頭能動了,在我胸前消化食物的蛇脖子也慢慢平復了下來,我努力控制著身體,好不容易能動了,快速捏著蛇腦袋,抖了抖,甩向遠處的草叢。
“哎呀。”
一聲驚叫,十七八歲的少年穿著苗錦緞,嘴裡咬著一根狗尾巴草,挽著袖口擰著蛇,說:“誰他孃的大半夜亂扔東西”他說的是方言,我認真聽能夠聽懂個大概,學著他的語調,說:“對不起,對不起,剛在這睡覺,這東西爬到我身上,然後丟了過去。”
少年上下打量我好幾眼,抽出腰上的老刀,警惕的望了一眼村子,說:“你也是來這等人的”
荒山野嶺的死個把人很常見,當然想在山裡碰到人比遇到老虎的機率都低,我謹慎的退到旁邊,搖頭表示不是。他指著寨子的方向,說:“你走。”
不知道他為什麼拔刀,我也不想知道,小心翼翼的往村子方向走去,路上碰到一個鬼鬼祟祟的苗丫頭,她看到我嚇了一跳,見我不是寨里人,她鬆了好大一口氣,小跑向了我出來的山坳。
我又走了沒多遠,遇到兩個少婦跟在後面,看架勢是在跟蹤苗丫頭,她們看到我二話沒說,身姿矯健的把我放倒在地上。
如果不是醉了好幾天沒吃東西,又被苗疆聖母折騰了半天,對付她們兩個還是有餘的,可惜虎落平陽被犬欺,我被按在地上,說:“你們幹嘛啊”
她們嘰裡咕嚕的交流幾句,由於說話的速度太快,我只聽懂了幾個詞,按著我的女人慢慢鬆開手,不友好的說:“夜晚少出來溜達。”
我暗罵著晦氣,黑色向走向寨子,寨子的格局很隨便,幾十戶竹樓靠著山建立著,我走到還亮著油燈的樓前,喊:“有人在嗎”
一個少女和大嬸走出來,大嬸說:“你是哪家來的娃仔”
我被趙魚兒扔下山前,被換了身當地的衣服,別人這才如此問。我說:“我是山外的,奶奶是這附近出去的,進山來找她,然後迷路了”我摸著肚子,後面的話沒有說下去,大嬸知道我肚子餓了,笑了笑,說:“上來吧。”
脫掉鞋子,我光著腳丫子上樓,光腳上竹樓是基本的禮貌,與進別人家門換拖鞋一樣。大嬸領著我進屋,少女拿了三個碗擺在桌上,提著一瓶米酒倒了三碗,示意我先喝點。
“喝呀,你還怕我給你下蠱不成”少女爽朗的抿嘴一笑,我暗道:還真怕,就算蠱不死我,活受罪也是難免的。想想咬牙端起三碗酒仰頭,咕嚕,咕嚕的喝了進去,哈了口氣,說:“謝謝了,真好喝。”
大嬸和少女見我這樣,臉上堆滿了熱情的笑容,她們是真的好客,給我弄了點稀飯和雜食,擰了一罈米酒讓我喝,而她們在旁邊笑看著。
米酒剛下肚,我就知道里面有蠱蟲,不過卻沒在意。首先,寨裡是女人當家,一個陌生的大老爺們登門,人家想找安全感是難免的,其次,這蠱蟲可以排洩出去,懷疑只要我不使壞,這蠱蟲會消